可能是這個稱呼取悅了顧清延。
這次倒沒有怎麼磨,討了一個吻就乖乖去洗漱了。
老潔癖怪。
不洗澡是不會上床睡覺的。
穿著乖乖的睡出來,還是許昭昭幫他吹的頭發。
安靜地躺在許昭昭的大上,漸漸蓬松的發撓得有些。
幸好他的頭發短,很快就吹干了。
關了吹風機,推了推顧清延,這家伙卻賴在的上不走了。
眼睛半合不合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拍了拍他的腦袋,“走開,我也要睡覺。”
他才不不愿地將腦袋挪開,把躺下的許昭昭圈進了懷中。
就著這安心的氣息睡著了。
從中午睡到了晚上,許昭昭就睜開了眼睛。
睡得有點多了,又不敢從顧清延的懷里離開——除了藥的影響,只要一走,顧清延就能立馬醒來。
許昭昭時常懷疑,顧清延長了第三只眼睛專門來看的。
便側觀察起旁邊人的睡。
他是很標準的濃,濃眉濃睫,眼窩深邃,鼻梁高。
白到發的皮常常為他鍍上一層暈。
許昭昭出手,幫他開了飄到眼睛旁邊的發,掃過他長長的睫,在的指尖泛起一圈漣漪。
作的小手立馬被攥著了,顧清延也睜開了眼睛,準地看向了。
剛睜開的眼眸里還帶著些許朦朧。
他將許昭昭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將人往自己的懷里又帶了帶,又闔上了眼睛,“寶寶,困……”
只有許昭昭在他邊的時候,才能離藥睡覺。
許昭昭在他懷中揚起了一抹笑,輕輕挲著他的腰,悶聲問:“顧清延,你什麼時候忙完啊?”
“怎麼了?”
他啞聲問,又睜開了眼睛,將許昭昭不安分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
九月底了,還有十多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
的視線看去,兩只手糾纏在一起,兩枚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閃著,連帶著的眼睛也亮亮的。
“顧清延,你忙完后……我們去結婚吧。”
顧清延還有些茫然的眼眸瞬間清明,下意識地牽了的手。
聲音沙啞卻堅定:“明天就下任!”
……
躺了一會,就起床吃晚飯了。
再躺下去,純潔的睡覺環境就不保了。
等飯的時候,許昭昭刷了一會微博,發現最近圣庭真是出了不丑聞,職場潛規則、黑合同、藝人搞什麼的。
可怕就可怕在,這些都是真的,只是一直藏得很深。
殷齊知道,純粹是因為他的上帝視角。
幸好,顧清延一件件解決了,圣庭的名聲并沒有多損失。
吃完晚飯之后,許昭昭和顧清延說了請柬和積木人的事。
他連夜讓人將積木人打包好,先送往了婚禮現場。
許昭昭盯著那幾個積木人打包好,被送上專車后才放心。
洗漱完之后,原以為自己今晚會失眠。
還是小瞧自己的睡眠能力了,在顧清延幫吹干頭發的下一秒,就很不爭氣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清延已經不見了。
打開微信,果然收到了他的報備短信。
小豬:今天來公司請假![斗]
手指在屏幕上輕敲,回復了一句話。
噓噓:你加油[笑]
回復完便起床了,沒有將顧清延的話放在心上。
哪是說請假就能請的?
吃完東西之后,許昭昭便又拿上了剪子,到了后花園。
先前被種下的康乃馨和玫瑰都開得十分麗。
這個想法也是許昭昭在搬積木人的時候想到的。
摘點家里的花去布置婚禮現場,多酷啊!
說摘就摘!許昭昭剛帶上了手套,顧鈺霖就抱著春山來到了的邊。
“媽媽,我帶春山來玩。”
應是剛剛下課,看見許昭昭在后花園的時候,顧鈺霖的眼里有些許驚奇。
走近了許昭昭,將春山放到地上讓它自己跑,他則是看著許昭昭剪花。
“媽媽,這次是給誰送花吖?”他問。
“媽媽給自己送花!”
許昭昭揚起一抹笑,“家里的花那麼漂亮,摘些去布置婚禮現場,多浪漫啊!”
顧鈺霖也同意的話,重重地點了兩下頭。
轉去拿來了自己的小手套和剪刀,幫許昭昭摘花。
修剪好的花都放在一個籃子里,紅紫繽紛。
許昭昭看著這些半開的花,有些發愁了,“也不知道冷凍管不管用,可別爸爸媽媽的婚禮都沒開始,花就壞了。”
“媽媽,可以用福爾馬林啊。”
顧鈺霖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咔嚓。
許昭昭手中的剪刀直接一個失控,將一朵花苞攔腰剪斷。
忙放下了剪刀,有些慌的眸子看向了顧鈺霖。
“寶寶為什麼這麼說?”
顧鈺霖低著頭,沒看見許昭昭異樣的表,給解釋:“福爾馬林泡過的標本很穩定的啊,可以一直保存著。”
“泡過福爾馬林的標本,從某種程度上說……是永恒。”
至對顧鈺霖來說是的。
許昭昭想起了殷齊和說的結局。
三人的骨頭,都被泡在一個同一罐福爾馬林里。
在那個小小的罐罐里面,他們三個是永恒的。
他邊有爸爸媽媽陪著,被爸爸媽媽包圍著……這是永恒的。
這一略顯怪異的結局,在這一刻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用另一種方式,和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了。
許昭昭哭了,許昭昭又哭了。
這幾天的淚腺發達得有些過頭了。
顧鈺霖被這突如其來的眼淚弄得措手不及。
他也沒去拿紙,摘下了手套,站上了花壇,直接用小手給許昭昭抹去了滾落的淚珠。
“媽媽是被嚇到了?”
顧鈺霖的聲音有些抖,“對不起媽媽,寶寶下次不說了。”
許昭昭抱了顧鈺霖,在他的懷里哭得更歡了。
對不起寶寶,媽媽回來晚了。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喵~”
本來在抓蝴蝶的春山,也十分乖巧地伏在了的腳邊,蹭了蹭的小。
一切的都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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