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風，全都落在他的眼底。

許鶴儀啞聲道：“竹寶，今天的驚喜我很喜歡。”

“你別看……”薑暖竹全都泛著淡淡的紅，腳趾都蜷起來。

“為什麽不看？我的竹寶這麽……我要仔仔細細的看一遍。”

許鶴儀俯低含，細膩溫，似春水滌。

薑暖竹徹底僵在原地。

理智被烈火灼燒，隻留滿目紅意。

這一晚，許鶴儀壞到了極致。

他極盡各種手段，始終不肯解下那套服。

就等著薑暖竹求他。

薄睡從手腕挪到了腳腕，又落在落地窗前、鏡子前……最後被一團丟在地上。

床頭的香薰緩緩燃著，混一室暖，幾融化了夜。

晚間，薑暖竹在沉睡時做了個夢。

夢見年的自己在火車站徘徊，茫然的盯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路人。

穿著白襯的小哥哥溫聲問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說是離家出走，要去找爺爺。

小哥哥輕笑了一聲，眉眼都像是打磨後的錦玉，配得上俊無鑄四個字。

“我也是離家出走的，不過我不知道該去哪裏。”

年的薑暖竹熱相邀：“小哥哥，那你和我回家吧。我爺爺人很好的。”

小哥哥失笑，“我怎麽能去你家呢？”

“為什麽不能？”小薑暖竹大氣道：“小哥哥，你這麽漂亮，我爺爺肯定會很喜歡你的，你也是我邀請的第一個客人呢！”

小哥哥勸回家，一個人不安全。

小薑暖竹立馬變臉，轉就跑，跟著一個大人巧合的通過了安檢臺。

小哥哥追上來抓住。

見攔不住薑暖竹，就告訴回去該坐哪輛車，又把上的錢全都給了買票。

薑暖竹稀裏糊塗的坐了火車到臨縣，又稀裏糊塗的坐公車到臨山腳下。

天黑沉下來，小薑暖竹走在山間，抱著自己的布娃娃，一邊哭著喊爺爺，一邊往前走。

渾然不知道，那個小哥哥正滿目擔憂的跟在他後。

小薑暖竹回頭一看，小哥哥的臉頓時變了許鶴儀的臉。

薑暖竹心一驚，下意識喊道：“許鶴儀……”

隻聽到邊低磁的嗓音響起，“竹寶，我在。”

薑暖竹的所有忐忑和不安，都在一瞬間化為安穩沉靜。

……

第二日清晨，薑暖竹懶懶睜眼，就看到許鶴儀痕跡明顯的膛。

男人俯在側，低聲道：“老婆，我們好像還沒度月？”

“嗯？”薑暖竹懶懶出聲，骨子裏都著酸。

“我打算休假兩個月，我們好好度個月？”

趴在許鶴儀口，輕聲應道：“好呀。正好……我們也準備要個寶寶？”

許鶴儀指尖起的一縷發，嗓音輕低磁，“今天怎麽這麽乖？”

以前的薑暖竹好說話，但卻很這麽乖巧和。

現在的薑暖竹，好像他說什麽都不會拒絕。

薑暖竹心尖微，“就是知道了一個你的小，很開心。”

“我的小？”

許鶴儀聽到這句話，有些哭笑不得：“我有什麽小，我怎麽不知道？”

薑暖竹靜靜看著他，緩緩開腔：“九歲那年，京南火車站，穿襯的小哥哥……你不是說把上的錢全都給我了？你哪裏來的錢又買了張車票？”

許鶴儀眸微怔，一瞬間，許多事都想明白了。

“你是故意挑昨天回老宅的？”

許鶴儀昨天參加的競標會議是半個月前就訂下的。

在此之前，兩人每天都待在一起。

薑暖竹本沒機會一個人回薑宅和薑爺爺打探消息。

薑暖竹選在昨天回薑宅，就是看許鶴儀不出空，可以單獨問老爺子當年的事。

薑暖竹沒說話，雙手環抱住許鶴儀窄瘦的腰。

眼睫輕，有水意濡睫，嗓音帶著哭腔。

“許鶴儀，對不起，是我忘了你。”

也是言而無信了。

邀請小哥哥跟回家，轉頭卻忘了一切。

記得穿著白襯的小哥哥，卻不記得小哥哥的長相。

當小哥哥拿著信上門提親時，已經把當年的事全都忘了。

許鶴儀在額間落下一道輕吻：“忘了沒關係。”

“我記得就好。”

他清潤的嗓音，好似山間輕風，平薑暖竹一切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