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殷瑤忍不住了,哭出聲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我這回吧。姐姐最疼我了,要是讓看見你這樣對我,肯定不能原諒你!”
殷瑤很懂抓人弱點,知道這時候能救的,也只有殷蔓了。
果然一提到殷蔓,殷景初的神霎時就緩和下來,雖然神還是很鷙,卻已經沒那麼重的殺氣了。
幾秒鐘后,殷景初終于松開了手。
殷瑤順著柜子門,一屁坐在地上,兩條都在后怕的發。
殷景初站在旁邊,慢條斯理的卷著袖,“說,你都提了蔓蔓哪些?”
“我……”殷瑤仔細的回想了兩遍,生怕自己說錯話,再次惹到他,“我也沒說別的,就說媽媽這次回來找,不過是為了治姐姐的病!”
殷景初一個利眼飛過來,“你是這麼說的?!”
殺氣再現!
殷瑤瑟了一下,趕道:“我告訴,姐姐生了怪病,爸媽請了大師,說媽媽需要消除在這世上的孽債,才能給姐姐求得一命。”
說完這些,明顯覺到殷景初眼中的怒意消除一些下去。
“還有呢?”
“沒了。”
殷景初冷眼盯著,像是在審度的話。
殷瑤趕保證,“真的!除了這些,我什麼也沒說了!”
屋外傳來悶雷聲,狂風乍起間,空中濃云翻滾。
“你最好沒說別的了!”殷景初拿過雨傘,打開門,臨走時丟下一句:“殷瑤,管好你的!否則,老爺子也救不了你!”
殷瑤嚇得趕捂住自己的,瞪著眼睛看著他離開。
——
“士?您要結賬嗎?士?”
收銀員喊了好幾聲,林宜才回過神來,忙把購車里的水果遞過去,稱好了付錢
。
從超市出來,林宜才發現外面的天都變了,狂風席卷,雨水滴答。
在門口站了一會,轉想去咖啡廳坐一坐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高大拔的影。
是殷景初。
他是冒著雨來的,上有些被打了。
可是他的手里,明明拿著一把雨傘。
林宜沒有跟他打招呼,只是在和他對視了一眼之后,推著嬰兒車去了咖啡廳。
林宜點了一杯咖啡,殷景初就跟進來了。
他將雨傘放在一邊,抬手輕輕的撣了撣肩上的水珠。
這時候服務生走過來,輕聲詢問:“先生,請問您喝點什麼?”
“一杯濃黑。謝謝。”殷景初總是彬彬有禮。
服務生走后,他才將目落在林宜臉上,頓了頓,道:“下這麼大的雨,還親自出來買水果?”
別墅區的超市,是有送貨上門的服務的,但林宜一般都是親自過來買,挑好了,再讓送過去。
“我來的時候并沒有下雨。”林宜道。
氣氛有些沉默下來。
咖啡很快做好了送上來,林宜才發現,自己要的,和殷景初杯子里的,差不多濃黑。
“你也喝濃黑?”殷景初似乎也微微詫異,“我以為像生,一般都喜歡偏甜的口味。濃意式不加糖和的話,可能太苦。”
“我平常不喝咖啡。”林宜道,“偶爾喝一下,也是要加糖的。”
今天這
杯沒加,沒心吃糖,點單的時候就問服務生,哪種咖啡最苦。
想嘗嘗。
林宜握著勺子,輕輕攪著杯子里的,待攪拌的差不多了,便端起來淺嘗了一口。
溫熱的口,苦的味道便立即在口腔中散開,林宜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眉心跟著皺起。
苦。
真的很苦。
殷景初見狀,輕輕一笑,倒也沒說什麼,端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兩口。
林宜將咖啡咽下去,“你不覺得很苦嗎?”
“有點。”
“……”
這僅僅是有點嗎?
林宜放下杯子,最終還是服務生拿來了糖塊。
看著往里加糖,殷景初笑了笑,“為什麼加雙數?”
“習慣。”林宜道,“雙數代表好,單數孤孤單單,不太好。”
說完這話,明顯覺到殷景初怔了一下,再次看向的時候,眼睛里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薄霧。
林宜無法看清那層薄霧底下的神,便問:“怎麼了?”
殷景初笑笑,“蔓蔓也說過這樣的話。”
林宜手指一頓。
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蔓蔓。
“本來是打算晚些時候告訴你的,畢竟你和媽才相認,不想把這些不好的事告訴給你聽。但是今天殷瑤都告訴你了,我想趁這個機會,也跟你說一說吧。”
殷景初拿出手機,翻到他相冊里的一張照片,遞到了林宜的面前。
林宜垂眸,手機屏幕上一張燦爛如花的年輕笑
,便就這樣映了的眼簾。
那是一個青春稚的小姑娘,扎著蓬松的雙馬尾,發中簪著五六的花。上的白子隨風揚起,的笑容甚至比還要溫暖幾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很漂亮。
比殷瑤漂亮不止一倍。
眉眼很像姚瑜,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人看了便覺世間萬般好皆不如。
“這是殷蔓。殷瑤的姐姐,也是殷家大小姐。只比你小一歲。”
林宜眼睫輕。
比小一歲。
那也就是說,姚瑜當初丟下離開之后,就去了殷老邊,第二年就生下了殷蔓。
而殷瑤,也只比小三歲而已。
往下推就是,姚瑜在生下殷蔓兩年后,又生了殷瑤。
難怪這些年,從未回去找過。
恐怕在當時,姚瑜在兩個兒的溫馨陪伴下,早就將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殷景初又往左邊了一下,另一張照片再次映林宜眼睛。
背景是一間高級病房,鏡頭正對著一張潔白的病床,床上躺著一個人,長發枯黃,那人瘦的不型,雙目微睜,卻沒有神采。床邊是各種各樣的醫用儀,接了很多管子,在那人的上。
那人就好像是秋風中掛在樹上的一片落葉,搖搖墜,下一秒是生是死,都不好說。
盡管如此,林宜還是從眉眼中認出,那是殷蔓。
只是和上一張充滿生命力的照片不同,這一張照片里的殷蔓,仿佛生命只剩下一盞微弱的燭火。
可能是兩張照片的對比太過鮮明,林宜心中震不小,“得的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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