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我分手,你也應該主代一下剛才在餐廳說的倒追前男友是怎麼回事了吧。”
許枝緩緩松了口氣。
“我的況,有點復雜。”
在沈莜逞兇的表里,連忙補充:“等有結果了,我一定完完整整告訴你。”
沈莜嘟囔了句:“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搞這麼神,陸放也是,婚還立單人設……”
許枝干笑了兩聲,沒接話。
“對了,下個月是這家伙的生日,池聞背著他訂了場子要給他慶生,和你說了沒?”
許枝一愣:“陸放生日?”
“對啊,十月底。”
沈莜沒察覺到邊的人表滯緩了一瞬,高深莫測道:“到時候試試能不能在他生日的時候撬開他的,讓我見識見識能讓他主臣服的婚對象究竟是誰……”
后面的話,許枝幾乎沒太聽進去。
從別人口中得知陸放的生日,不免心緒復雜。
想到幾個月前自己的生日——
白頭紗,寫著祝福卡的相機,還有一場在零點準時開始的煙花表演。
如果不是沈莜提出來,可能會完全忽略陸放生日這回事。
因為有對比,所以更顯得怠慢。
那段由親手中止、草草幾個月的婚姻里,究竟都在做些什麼?
各自揣著事,無論是在塑膠跑道上散步,還是坐在人工草坪上聊天,兩人注意力都很難完全集中。
“我今晚先不回去……”
“要不你先回去……”
約莫不到一個小時,們巧合地同時開口。
沈莜揚:“那正好,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在家陪陪爸媽。”
許枝點點腦袋,略心虛地清清嗓子:“我行李其實沒收拾完,不想太倉促。”
原諒暫時瞞了一部分事實。
離開前,簡單和場上的同學寒暄幾句,和其中幾個還加了聯系方式。
末了給陸放發微信:
【許枝:你在哪】
對面回得很快:
【Z:車上】
等許枝出了校門回到路虎旁,就見副駕駛的車窗開著。
陸放掉了飛行夾克外套,上只剩一件圓領黑短袖。
闔眸抱臂,正靠著座椅假寐,額前的碎發沾著水漬,一副剛大汗淋漓完的模樣。
許枝輕手輕腳拉開駕駛位的門坐上去,旁的人赫然睜開眼。
“你跑步的嗎?怎麼在場上沒看見你。”
“打籃球。”
聲音聽起來有些困倦。
許枝咋舌:“喝了酒還能打籃球,酒量真好。”
心里略可惜,高中看陸放打籃球的記憶早已斑駁,只記得他打二號位,一手三分球準、產量又高。
陸放頭都沒抬,拿出手機:“把你出租房的地址給我。”
回過神:“不是先回去取行李嗎?”
打開導航,陸放不聲又順理章:“你對路況不,提前給你規劃一條好開的路線。”
許枝“哦”一聲,沒多想,如實報了地址。
踩下油門前不忘叮囑他:“你一會把外套穿上,小心著涼。”
陸放應一聲。
指節微蜷,無聲在定位到的準確地址后點下收藏。
收藏夾的備注:常用地。
等取完行李,從幾十平的小房間離開前,許枝站在玄關深深地環顧一圈。
這一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機會回來。
往悲觀了想,也許再也不會回到這里呢?
把行李在后備箱放好,許枝重新啟發機。
從秋水鎮回臨南,陸放給的路線盡量避開了小道。
許枝開得不快,但很平穩。
看了眼中控,顧慮道:“目的地確定要設置我的地址嗎,把我送回去了,那你怎麼辦?”
車里已經安靜有一會,沒人理會,側眸瞥向他,陸放手里正捧著平板,專注地著看文件。
許枝提高音量重復一遍:“我那里距離天璽還遠的,你不能開車,要不我先開回天璽,再自己打車?”
“這個問題的解決辦法很簡單。”
陸放熄了屏幕,起眼皮,嗓音里沒什麼緒:“你可以邀請我上樓坐坐。”
許枝平白被自己口水嗆了下,耳發熱。
“你、你……”
支吾半天講不出個所以然。
“別告訴我你沒想過。”右手邊的人聲音全然懶散。
擰眉,恨不得松開油門踹他一腳:“沒有!”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陸放不可置否地笑笑,沒繼續,仿佛剛才只是隨口一說。
許枝看向車外,不知不覺的,車程已經走了大半,他們早甩開了小鎮的渺無人煙,投浩瀚的城市夜景。
垂了垂眸,在心里打腹稿。
忽然問:“你最近,是不是忙的。”
“嗯。”
又追問:“忙到什麼時候呢?”
陸放扭頭看一眼:“怎麼了?”
許枝眸閃躲一瞬,借口道:“就想知道,我給你發消息會不會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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