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單膝蓋抵著床沿向前傾,圈著的手腕往自己小腹一側帶。
“昨晚的事,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許枝聽見他沉聲。
還沒搞明白換這種姿勢和讓回憶有什麼直接關聯,指腹隨著他的帶忽得磨過一片糲。
陸放向的耳廓:“這樣呢?可以想起來嗎?”
許枝幾乎是本能地朝向自己到的位置過去。
一扎長的疤痕盤桓在他側腹上,末端一直沒進腰里。
傷口恢復到只剩淡灰印記,只有上去才能清楚察覺皮之上的凹凸。
可即便這樣,也不難想象最初會有多猙獰。
許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完全顧不上上一秒還旖旎的氣氛:
“很疼吧?”低下頭,輕著問:“怎麼會留這麼長的疤?”
頭頂上安靜幾秒。
陸放捉著的手從疤痕離開,淡笑一聲:“忘了。”
回答完全算得上搪塞,緒變化也細微,許枝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對了,我昨晚到底有沒有忘記什麼重要的事啊?”的注意力開始倒帶。
陸放沒回答,只略帶戲謔地勾勾:“去泡個澡,你可以邊泡澡邊回憶。”
說著,他打橫將從床上抱起:“但也別太久,我了客房服務,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帶你去個地方。”
-
許枝靠在浴缸里,起一捧手邊被浴球染到淡的洗澡水嗅了嗅。
草木花香迅速縈繞鼻尖,再環顧浴室四周的裝修。
大腦放空,不想著,自己還是第一次住這種檔次的酒店,房費應該不便宜吧。
陸放并非所想那般貧窮的實被加深。
還沒想到自己昨晚是不是丟失了什麼重要回憶。
但為什麼會喝醉,自始至終,都非常清楚。
出了酒店,陸放并沒有退房。
快到中午,但看天有點沉,要下雨的樣子。
許枝坐在副駕上,沒問目的地,只說:“需要很長時間嗎?我要不要向芮芮姐請個假?”
陸放也沒回要多久,勾瞥一眼:“委屈你這個老板娘了。”
許枝:“……”
不接茬,自言自語著岔開話題:“若若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好詭異。”
陸放昨晚沒聯系到,說是找岑若若要的地址。
大概率陸放沒在岑若若面前暴他們的關系,不然對話框應該不至于這麼安靜。
陸放雙翕張了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車子最終在一高檔小區的地下車庫停下。
許枝雖然好奇,但最開始沒問出口他的目的,索保持緘默到底。
可等陸放帶走進這套裝修致的平層里,他還未主告知,還是沒忍住: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陸放沒回答,牽住的手,帶著在屋里繞了一圈,最后走向最盡頭的天臺。
始終觀察著的表,哪怕最細微也不放過。
更出格的事他們也做過,但此刻他的心跳卻甚過以往任何一次。
他醞釀著開口:“這里的房型、采都不錯,小區的綠化管理也過關,各方面都還行,你覺得呢?”
聽著他的口吻,許枝怔愣了會:“是還不錯,但我應該買不起。”
陸放:“……”
“你在想什麼?”
許枝“啊”了一聲:“你的表太正經了,我還以為你干回你的老本行……”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反應太無厘頭,說到后面,的語氣越來越弱。
陸放啞然。
他沉一息,終于無奈地上的臉。
“枝枝,要不要和我一起換個地方生活?”
第40章
大雨如約而至。
偌大的開放式臺頃刻間墜下雨點, 啪嗒啪嗒打在磚紅的塑木地板上。
斟酌太久的話因為附加意義變得深重,現下說出來反而輕松。
盡管陸放沒錯過許枝臉上的恍惚。
他拉住往里走:“先進屋。”
握住的掌心灼熱,許枝緩緩收回心神:“這是你的房子對嗎?”
陸放從冰箱里拿出瓶水遞給, 頷首:“剛畢業為了方便, 但實際我并沒有在這里住很久。”
他頓了頓,瞥一眼:“裝修比較匆忙, 如果不滿意, 可以重新設計。”
省略了主語,那點迫切變得晦,一番話聽著只剩松弛。
許枝并未察覺他目之中約的試探。
先前得知陸放就是吱吱的老板, 對他的財力有了大概認知。
知道他會有錢, 卻不知道他這麼有錢。
三百多平的江景平層,大四房設計,在頂層另帶了個臺。
即便是幾年前,用臨南市區房價的均價來算, 這套房子怎麼也不會低于千萬。
算出這筆賬,許枝心里不免暗自驚愕。
“剛畢業你就買得起房了。”垂眸, 牽笑了笑:“我之前怎麼會以為你淪落到要靠在后廚殺魚謀生?”
“看我誤會你,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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