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慈估計是最近找寧馥已經找得瘋了,但幾個和寧馥要好的同學都默契地對的行蹤緘口不言,他也只能按照之前寧馥上課的日子過來試著堵一堵人。
看見寧馥從電梯里出來,時慈眼前一亮,的聲音卻不大,語氣相當,甚至委屈:“寧寧……”
林詩筠也沒想到時慈竟然會堵到工作室門口來,眼睛都瞪大了,往旁邊看了一眼,見寧馥眼底的笑意一下消得干凈,立刻揚起聲調道:“時慈,拜托,能稍微男人點兒嗎?”
“我是來道歉的……”時慈卻看也不看林詩筠一眼,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一旁的寧馥,“寧寧,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時間已經八點五十分了,第一節課的時間在九點整,林詩筠沒有功夫跟時慈拉扯,只能先去開門開電。
寧馥也知道學生馬上就會來,只能在大男孩一片枯槁的眼神中,輕聲妥協道:“你等我下課之后再來吧,到時候我們談談。”
仿佛得到了一線生機的時慈歡天喜地地離開,寧馥進門就聽林詩筠罵了一句:“什麼人啊,這道歉嗎?這宮。”
他一大早堵門,知道寧馥作為老師沒法當著學生理糾紛,只能趕讓步讓他走人。
不得不說,他有點兒卑鄙。
“算了,詩筠。”寧馥無力地搖搖頭,“沒被學生看見就行了。”
工作室里只有一間舞蹈教室,寧馥因為工作安排比較多,其他人也就自覺地把課都挪到其他日子,把周日的舞蹈教室空出來給。
這種藝類教育機構,學生基本集中在工作日晚上和雙休日上課,能得到周日一整天的時間,這份誼讓寧馥非常珍惜,也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把這個工作室當作在慶城的第二個家。
“寧老師!”
“老師早哇!”
很快,學生們從電梯里出來朝站在門口的寧馥打招呼,也趕調整好狀態,拿好簽課本進到舞蹈教室開始上課。
的課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中間中午一小時吃飯兼午休,除此之外只有每兩個小時的十分鐘小課間來休息一下,一天下來相當辛苦。
還好宋持風上周看實在累得不行,就主提出把宋氏的課先暫停,讓能早點兒回去休息。
六點整,寧馥笑著和學生們道別,而后換下舞蹈鞋,拖著疲憊的走到前臺,卻意外看到那里已經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天氣已經有了夏的味道,宋持風還是一西裝和皮鞋,斯文莊重到和這樣一間小小的舞蹈教室有些格格不。
寧馥有點兒意外宋持風的到來,本能地看了一眼坐在前臺的林詩筠,林詩筠便很心虛地別開了眼。
上次散伙飯,和馬慧欣兩人借酒撒了一回野,說來也牛,撒完野就斷片兒了,關于宋持風的事還是第二天才聽別人說的。
當時從時慈咆哮開始就有好事兒的人開始錄像,后來正好把宋持風出現那段兒也錄進去了,和馬慧欣兩人醒了之后看了好多遍,覺得兩人的關系怎麼樣不好說,這宋持風肯定是對寧馥有意思。
雖然當時宋持風也沒說什麼話,甚至在人前都沒過寧馥一下,但就差把“護著”兩字兒明著說出來了。
剛坐在前臺旁思考,要是時慈這次又跟上次一樣發瘋怎麼辦。
報警不是不行,但警察能趕走他一次,還能趕走他一百次嗎?
林詩筠想起上次宋持風過來預約華爾茲課程的時候,用的好像是他自己的私人電話。
只是林詩筠不知道寧馥對宋持風是什麼想法,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讓寧馥剛出狼窩又虎,所以電話響了一下就后悔,趕掛斷了。
但沒過多久,宋持風把電話就回了過來:“你好,是寧馥出什麼事兒了嗎?”
他居然還記得這麼小小的一個工作室的電話。
雖然林詩筠知道他也可能是順手就存進了手機里,但宋持風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寧馥是不是出事兒了,還是讓林詩筠有點兒容的。
林詩筠在電話里沒說太多,只問他能不能下午六點左右來一趟工作室,不能也沒事兒。
甚至都沒直接說是寧馥遇到了困難,只本能地沒有否認他的說法,宋持風就在下午五點五十分的時候,準時地從電梯門里走了出來。
那一瞬間,林詩筠看宋持風的眼神和看一位從天而降的神也沒什麼區別。
“我這不是……”
林詩筠看出寧馥眼神是不認同這麼做的,頓時一陣理虧心虛,支支吾吾還沒說完一句話,話頭就被宋持風很大方地接了過去:“今天我有個好消息跟你說,所以特地來接你。”
看宋持風相當自然地走到寧馥旁,林詩筠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一幕,就聽電梯口傳來“叮”的一聲響。
時慈腳步輕快地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臉笑意在看見另一個男人的時候,如同凝固的蠟油一般僵在了臉上。
“寧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寧馥旁的男人,三兩步走到工作室門口:“你不是說今晚要跟我談談的嗎?”
時慈臉上完全找不到之前見宋持風時的那種興與欣喜,眉眼間盡是滿滿的敵意。
“寧寧是被你著說的好吧,你就堵門口,學生來了看見你在這兒鬧,會怎麼看?”一聽時慈這話,林詩筠氣得簡直坐不住了,“時慈你永遠都是這樣,只把自己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從來都不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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