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掉了。”
寧馥的心跳快得像是急的鼓點,已經失去了基本的節奏。
時慈進門后,看也沒往地上看一眼,只是笑了聲說:“那就放那兒吧,等下讓服務員來收,走吧,時間也不早了,不耽誤宋先生了。”
“不會,今天和時先生聊得很開心。”宋持風也從善如流地站起來,語氣淡淡,“等一下要不坐我車回去吧,你喝了酒還要等代駕,現在天氣這麼冷,我怕寧小姐涼。”
他明明可以不點出來,卻故意要把這話說得讓寧馥膽戰心驚。
但時慈是什麼都沒聽出來,笑著點頭答應:“好啊,那就麻煩宋先生了,正好我的車停在您這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樓下,宋持風的司機已經提前在底下待命,宋持風自覺打開前車門,把后座讓給他們。
直接坐進了里側,距離宋持風最遠的座位。
“對了,我之前聽開遠說,你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是嗎?”
路上,之前一直都是以回答為主的宋持風意外地拋出了問題。
時慈正準備說話,就聽一旁寧馥接過了話題:“對,我和時慈是高中同學,后來考上同一所大學的,認識已經七年了。”
“是嗎,已經那麼多年啦?”時慈剛喝了酒,現在腦子有點懵,寧馥都回答完了,他還沒反應過來。
寧馥看他一眼:“時慈他這個人那時候就跟現在的格差不多,馬馬虎虎的,但是對邊的人很好,很會照顧人。”
想到那個時候,回憶就自組句子,如同變了一柄閃著銀的匕首,為寧馥唯一能拿來反抗宋持風的武。
“然后還有一次是我過生日,他帶我去坐天,當時那個買票的隊好長好長,他就讓我坐到旁邊的冷飲店一邊吃刨冰一邊吹冷氣,自己在外面汗流浹背地排隊。”
說這些話的目的很單純,只是想向宋持風證明,即便是當下和時慈不能在一起,也不會懷疑自己選擇的正確。
希宋持風知難而退。
時慈卻好像真的有點兒喝多了,跟著寧馥的回憶也想起了那一天,好像忘記了前座還坐著宋持風,便自顧自地害起來:
“啊,你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為了寧馥的生日,時慈真的準備了很多,平和的娛樂怕覺得無聊,刺激的又怕太刺激,最后左思右想,決定在那天帶去坐天。
“我當然記得了,結果那天我們折騰了半天,還是沒坐上去,因為你排隊太久中暑了。”
想起曾經,寧馥抿著笑了笑,抬眸卻看宋持風朝后看了過來。
坦然對上男人的目,希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們短暫地對視了一下,宋持風突然笑了起來。
他笑并非因為不快,只是剛從象牙塔里走出來的小姑娘實在太好懂,就像是看見一只奓的小貓,讓他忍不住想要順著的意圖往下說:
“嗯,好的。”
他雖然笑著,但語氣相當平淡,沒有任何緒,哪怕是敷衍。
讓寧馥覺自己手中的匕首一下就化了細沙,眨眼間就從指間無力地流走了。
寧馥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的話起了作用,之后的一陣子里都沒再看見宋持風到健房來。
曲總監說他最近很忙,然后又補充說:“不過我聽特助那邊說,他只是換了個時間來健房,好像是把午休的時間砍掉了。”
旁邊人頓時齊齊大呼恐怖如斯。
冬天一點兒一點兒將整個城市籠罩,慶城也開始飄起了雪花。
不知不覺之間,距離年會的時間只剩短短幾天。
年會之后,們的工作室和宋氏的短暫合作也將告一段落,寧馥現在只希其余的一切也能夠在合作結束后跟著結束。
年會表演的前一天,宣傳部特地為年會采購的演出服到了。
一群人興致地穿上服給寧馥跳了一遍完整的舞蹈,口口聲聲稱自己“草臺班子”的曲總監卻是一群人中跳得最好的那一個。
加課后寧馥要從舞團排練室那邊過來,怕遲到所以經常會選擇帶著晚餐直接到教室吃。
但無論寧馥多早來,總能看見曲總監已經提前到這里開始練習,第一次撞見的時候曲總監還有點兒不好意思,笑著跟寧馥說:“我一把年紀帶著一群小孩工作,總得做出點兒表率吧。”
態的人作而不乏力量,雖然依舊看得出生,但這作為臨時突擊的學習果,已經很好了。這就是作為舞蹈老師最有就,也是最幸福的時刻。
學員們舞蹈結束,寧馥發自真心地為們,尤其是為曲總監獻上掌聲:“你們太棒了,是我的驕傲。”
一群孩子預見到將要分別都湊上來和寧馥抱在一起,約好之后有空常聚。
然而不等寧馥對這一項工作的卸任松一口氣,們的舞蹈工作室就收到了來自宋氏的正式年會邀請。
工作室幾個老師每人一張不說,林詩筠算了算還多出幾張,嘆道:“哇,這宋氏真是做事太周到了吧,券給了雙倍,意思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帶一個同伴一起?”
馬慧欣更興:“這個券上的號碼還可以獎,我要帶上我媽,中獎率不就翻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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