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一舞,是送的兩件禮。
周司惟結輕滾,低下頭,指腹停在臉頰:「第三件呢?」
帶著他的手,去勾腰間的紗帶,眼波流轉:「你猜。」
稍一用力,薄薄的紗便落地。
紀箏攀上他的肩,在一步步被抱上樓的途中,眉眼彎彎,吐氣如蘭:「你開心嗎?」
周司惟抱著的力道不輕,低眸,嗯了一聲。
放下窗簾之時,他在耳邊輕聲,又夾著無限的念與:「你是我的。」
閉上眼,回應綿長的吻,稍一睜眼:「我是你的。」
連月都不在,變得敏銳,任由支配。
原本系腰的輕紗,被用來蒙在眼上,結輕輕地打在腦後。
紀箏原本以為,見過周司惟的很多面,也足夠了解,可直到這個夜晚,的靈魂一次次被碎,幾乎接近瘋狂的時候,才在迷間陡然想起從前。
想起大學時,周司惟發燒的那個夜晚,溫與緒一同攀升,幾乎想要把,鐫刻進生命的力度。
今夜本就無星,紀箏在霧氣蒸騰的浴室向外看,發現天上星子不知何時已經黯淡了下來。
了指尖,渾上下沒有一點力氣,方才的某一刻,懷疑自己被分離一片一片。
「周司惟。」
「嗯。」抱著走回臥室的男人眉眼慵懶,應了一聲。
「生日快樂。」雖然紀箏也不知道生日是不是已經過去。
嗓音喑啞,還帶著噎過後的一點點哭聲,明明委屈地不得了,還是執著地再說一遍生日快樂。
仿佛要盡職盡責,為他過好這個生日。
周司惟忽然笑起來,把人放回床上,枕邊還有淺藍的帶,上面染滿了的淚痕。
紀箏目瞥到,頓時愧難當,把臉埋進枕間,胡地把它扔下去。
他把的臉掰出來,俯首輕吻:「怎麼想起來的。」
紀箏偏頭避他的吻,低聲嘀咕:「以前不是答應過你的……」
周司惟一怔,沒想到當時一說,記了這麼多年。
紀箏倒寧願自己不記得。
為了一句虛無的承諾,差點把自己整個人搭進去。
好好買個蛋糕過生日不好嗎,到底為什麼要做這種送命的事。
周司惟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著手腕輕:「很。」
紀箏都沒有力氣反抗,任他把自己抱進懷裡:「我當然知道。」
周司惟目越過,落到地上的一團薄紗上。
紀箏也看過去:「撕壞了。」
隨即轉過臉來,有氣無力地兇:「你要賠。」
「好。」他一口應下。
「賠十件,」紀箏覺得不甘。
周司惟笑起來,目繾綣:「賠一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