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陸景灼為何能保持清醒?
不是說那個藥很厲害嗎?
不是說但凡出現一個子,那中藥之人都會不管不顧的發泄嗎?
怎麼他……
是不是剛才的藥他并沒有吸多?
他避開了嗎?
原本只要等藥效發作,他哪怕抱一下就可以,足以讓住東宮。
江玉媛手指慢慢握,看來計劃徹底失敗了。
那只能退而求其次,保全自己,正思忖時,耳邊聽見陸景灼吩咐東凌:“將抓了,堵住,帶去涼亭那里。”
江玉媛極為震驚,道:“表哥,我做錯什麼?”
東凌掏出手帕就往里塞,再將兩只手往后一拽,立時把制住。
江玉媛再不能彈,唯獨兩只眼睛瞪得滾圓。
山頂的詩會還未曾結束。
寶公主見到陸景灼,奇怪道:“這麼快烤就吃完了?”
陸景灼神淡然的坐下,與寶公主道:“江玉媛不知是自己給自己下藥了還是怎麼回事,瘋瘋癲癲……為名聲著想,我令東凌將抓了,姑姑若不想被連累,最好早做打算。”
寶公主震驚:“你說什麼?”
“姑姑不妨自己去看一看,就在涼亭。”
聽見這番話的江羨目瞪口呆。
那藥是他弄來的,跟江玉媛勾來的那個人慣用的藥一樣,乃催-藥,他剛才替陸景灼拍落葉,便是讓江玉媛借機手,而松樹枝里又添了增強此藥藥的吸魂香。
兩者相疊,可謂霸道無比。
可眼前這太子怎麼好像沒有中招一樣。
他是不是人啊?
江羨極其驚悚。
唯有陸景灼知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楚音。
可他也清楚的知道,那不過是很多很多的念而已。
念是能忍的,他從來不信,春-藥可以令一個人完全失去理智,如果能,那只能說明這個人本就沒有太多的理智,或者說,只是順水推舟。
他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
但愿回宮前,藥效差不多消失了,不然看到楚音,他指不定也是會順水推舟的。
第038章
寶公主急慌慌往涼亭趕去。
江羨見計劃失敗, 當然要把江玉媛撈出來。
“善慧,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以為是小事,寶公主腳步不停:“說吧。”
江羨低聲音:“玉媛可能被人下藥了。”
“什麼?”寶公主猛地頓住, “真有下藥這回事?”
剛才陸景灼說“下藥”, 半信半疑,堂侄是隨過來擇夫的, 怎麼就跟“下藥”扯在一起了?可現在丈夫也這麼說,恐怕是真的。
“被誰下藥?哪個有膽子敢?”
“魏安中。”
寶公主眉頭皺了起來:“等我見到玉媛再說。”
魏安中是汝南侯魏通之子。
魏家曾匡扶太祖開國, 而魏通本人又是文武全才, 現任湖廣總兵,魏安中有這父親的庇蔭,年紀輕輕也得了個四品指揮使的職位,不過品行不好,寶公主早先前就聽丈夫提過, 魏安中好。
他是何時看上江玉媛的?
懷著疑, 寶公主來到了涼亭。
江麟跟江岷正六神無主, 他們不知陸景灼為何會抓江玉媛, 可這太子下的命令吧, 也不敢違抗,只勸東凌取出手帕, 好讓他們問一問表妹出了何事。
東凌巋然不。
幸好母親跟父親趕到,江麟沖上去:“母親, 我此前跟阿岷一直在烤,絕沒有得罪表哥跟三表弟,不知何故他們竟突然離去, 然后表妹就被押了過來。”
寶公主點點頭,看向東凌:“景灼已將事告訴我, 你可以松手了。”
江玉媛淚珠滾落。
等能彈時,立刻撲寶公主懷里:“堂嬸,我不知犯了什麼錯,表哥要這樣待我……我只是想問表哥為何不吃烤,堂嬸……”痛哭失聲。
小姑娘臉頰通紅,寶公主手一額頭:“有沒有何不舒服?”
“有點頭暈,也有點熱,”江玉媛只用了許藥,“不知是不是吹到風著涼。”
“你應該是被那魏安中下藥了……玉媛,你好好想想,你何時見過他的。”江羨在旁提示。
“姑父是說今兒突然找我搭話的那位大人嗎?”
“是。”
“我不大記得,但前幾日我出過一趟門,堂嬸您也知,是去買胭脂的,我想若在兔兒山能找到個心儀的公子,便挑個日子好好打扮,相看一下,也能早些嫁人不讓堂嬸擔心,”江玉媛著眼淚,“誰想到會出這等事,無端端的……”忽然捂住臉,“堂叔,我真被下藥了嗎?那個人是誰?若是傳出去如何是好?”
“真要傳出去也沒法子,還不是你自己不對,去買什麼胭脂!”江羨斥了一句,又向妻子道歉,“自打我將玉媛接來家里,沒給你添麻煩,善慧,你要管不了也別管,總是命不好。”
丈夫此舉顯然是偏向,可寶公主當真不管嗎?
這魏安中如此可惡,仗著家世敢對堂侄下手,忍得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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