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總,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事好好說,好好說。”
段宏不說這話還不怎麼樣。
這句話一說出口,宴珩只覺可笑無比。
“怎麼,段總也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當初借著父輩留下的錢和地位,對那麼多無辜的孩子手的時候,段總怎麼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個文明人呢?不,在你做下那種舉,就連人都不配當了。”
宴珩從來都知道,外界看來高貴無比的世家名流,有的時候臟污得簡直可以說是不堪目。
因為有錢有權到了一定境界,人下意識會追求一些刺激的東西。
有一些人,就會做出一些本拿不到臺面上說的事。
這麼多年,他看的也不在數了。
前一天著鮮西裝革履和你談著生意,晚上可能就不知道在哪個不堪目的場所。
可段宏還是刷新了他的認知下限。
“們都是拿了錢的,宴總,您也知道的,那些人為了錢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就算,就算我真弄出了事,后面我也都補償了們的家人的。們的家人不也都沒有什麼怨言嗎?宴總,我知道您心善,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次吧。”
段宏看出來了,宴珩不想放過他。
他更不想死,所以此刻什麼也不管不顧了,直接求饒了起來。
宴珩從來不是什麼心慈手的脾氣。
或者說,他如果是個心慈手的人,他早就被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給吞了。
他不過是做人做事都有底線罷了。
面對段宏這種渣滓,他也本沒有心善的必要。
當然,宴珩也不會讓自己的手沾了這種臟東西的。
他側頭低聲跟保鏢說了句什麼,保鏢立刻點頭應是。
“宴總放心。”
宴珩邊的保鏢分兩種。
一種是宴氏旗下專業安保公司為自家老大培養配備的專業人才。
負責素日里的各種日常安保。
另一種,則是宴珩重金聘來的。
都是曾經見過,拿過真家伙的。
負責的,便是一些可能不能放在臺面上說的東西。
如今這個保鏢,便是屬于第二種。
他手上的審訊功夫,便是褚綿手底下中曹的人來了,都得說一聲好。
保鏢一揮手,段宏旁的幾個人干脆利落將其按住,而后膠帶封口,手足也都纏了起來。
“段總放心,我是個生意人,不會做什麼違法的事。所以你的命,我不會要。到底段家也為宴家效忠過,這點子淵源我還是記掛著的。只是一些讓紋顯現的小手段,很快就過去。”
段宏驚恐地睜大眼,里發出唔唔的聲音,想要掙扎,卻被旁的保鏢鉗制住,本彈不得分毫。
很快,段宏就被拖了下去。
宴珩并沒有離開。
他知道,以他手底下人的手腕,那串紋,用不了多久便會擺在自己面前了。
他要在這里等著。
而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是南梔。
宴珩猶豫了片刻,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梔梔?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今天有點事,可能要晚會兒回去。”
南梔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手機里沉默了片刻。
“你是在理段宏的事嗎?”
宴珩雖略有遲疑,但未曾瞞。
“是。”
“那我去找你。”
即便隔著手機,南梔也能夠聽出,此時宴珩的緒還是有些波瀾的。
也是,如今他要親手去拿自己生父親的罪證。
如果順利,用不了多久,他或許就會親手將自己父親送進去了。
就算宴珩在上已經徹底和宴江割席,這種時刻,怕也不會好的。
宴珩這下,真的猶豫了。
他并不想讓梔梔看到自己冰冷無的一面。
相識這麼久,他展在南梔面前的,似乎都是儒雅溫和的那面。
但作為商人冰冷算計的那一面,一直都未曾展。
猶豫了片刻,宴珩還是點頭了。
“好,我讓司機去接你。”
他們是夫妻,既然梔梔能夠將最大的都說給自己聽,自己又何須掩藏這些。
南梔是在半個小時后到的。
正好趕上了保鏢帶著拍攝好的那串紋圖樣的照片來呈給宴珩。
“這是什麼?”
南梔有些疑坐在了宴珩邊。
這串東西看起來,文字不像文字,圖樣不像圖樣,倒真是奇怪得。
宴珩大致把剛剛從段宏口里得知的事簡略說了說。
“這麼嚴的手段,倒真是謹慎仔細。可見那里頭的東西,真的是保命的東西了。”
宴江的結果如何,就藏在那枚芯片中了。
至于段宏。
“人如何了?”
畢竟,還是要留著打開賬戶的。
能夠用極端手段出這枚特殊況下才能顯現的紋,想來段宏應該吃了不苦頭。
“昏過去了,不過還活著,只是那塊皮在速凍下已經壞死了,可能需要做場手了。人現在在外頭,意識還清楚,您要見嗎? ”
這種特殊紋,保鏢之前也聽過見過。
也知道該如何理。
需要長時間保持一種低溫狀態方能顯現,對溫度要求極高,不是普通吹吹冷風就能達到的。
最簡單的辦法,殺人放,等待人失溫,大概半天的功夫,紋就會自然顯現,清晰無比。
可雇主發話了,不想要這人的命。
那這作起來也就有些麻煩了。
需要將紋部分的皮速凍,同時還要用著保持心臟活力的藥劑,防止人在這個低溫過程中猝死過去。
剛剛,那個段宏可是沒哀嚎。
不過他們起手來可是毫不留。
畢竟,段宏之前干的什麼,他們也都清楚。
對人和孩子下手,是他們這行最不恥的。
更何況還有年紀小的無辜孩。
這種渣滓,死了都是活該。
宴珩還沒回答,南梔先替他答了。
“把他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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