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蕪眉眼間閃過兩分詫異,“嗯?”
“好吧,不是有點想親你。”賀妄又糾正了自己的說辭,“是非常非常非常想親你。”
迅速往旁邊挪了挪,兩人之間拉出了將近二十厘米的距離來,“那你就想吧。”
這一架直升機的空間并不大,他們和駕駛員的距離就一米左右,說什麼都能被他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好在這位駕駛員是金發碧眼的白人,大概率聽不懂他們說的中文。
但如果賀妄湊過來親就不一樣了,在狹窄閉的空間,還有第三人的況下接吻,是想想那個場面就恥且窒息。
幸好賀妄也深知的格,頂多是上說說罷了,并未真的湊上來吻。
直到兩人下了直升機,回到了酒店,沈清蕪才親驗到了“非常非常非常想親”的含金量。
三個“非常”的強烈真不是隨口一說,而是他腔中涌著的真實想法,并且直白不加掩飾地用作表達了出來。
他們剛進門,甚至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東西,賀妄就將抵在了門板上,吻了個昏天黑地。
沈清蕪手上抱著的大外套,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落了下去。
“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門,是保鏢來匯報觀測況,“賀總,今天的kp值3.2,有大概40%的幾率能看到極。”
因為背部抵著門板的緣故,沈清蕪甚至能覺到保鏢敲門時的震,的手心洇出了一層細的薄汗,賀妄腔被攥住的布料了皺的一團。
手推了推他,男人這才將抱起來往里面走,把放在了客廳的餐桌上后,用尋常的語氣說,“知道了。”
他用指腹碾過沈清蕪的,“待會兒去泡溫泉?”
答應得干脆,“好啊。”
這次倒完全不用擔心男人會趁機對做些什麼。
阿拉斯加的珍娜溫泉也同樣出名,是純天然的天硫磺泉,十月份的室外溫差極大,零下十幾度左右,泡在溫泉里的覺是暖烘烘的,但莫約二十分鐘后水蒸氣飄起來后會凝結小冰渣,頭發和睫都會結霜。
所以兩人沒有泡很長時間,只是略微驗了幾分鐘就起來了。
期間男人還不斷用手去捂的耳朵,上岸后接過厚毯將人裹得嚴嚴實實,直接打橫抱起扛去了換室,干凈利索地給洗澡。
硫磺刺鼻的味道有些濃郁,沈清蕪還專門帶了自制的晚香玉油,泡了好一會兒澡才將硫磺味掩蓋住了。
兩人都洗完澡出來,還有些不放心地抬起手仔細嗅了嗅。
賀妄見狀一把從后擁住,臉埋在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熾熱的吐息掃落在皮上帶來陣陣意。
“baby,你好香。”
晚香玉的香味是十分獨特的,氣味濃郁嫵的同時又夾雜著清純,將白花脂的純凈和潤的花香恰到好地融合在了一起,香得勾人心魄卻又不失自矜。
沈清蕪被噴薄而出的熱氣沾得發,瑟著躲了躲,“不是要出去等極嗎?”
雖然今晚出現極的概率不算大,但他們閑來無事,還是打算等一等。
就算最后沒能看到極,他們在夜空下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似乎也別有一番滋味。
“不著急。”賀妄意有所指,“現在還早,做點別的也行。”
“又親?”
雖說賀妄對接吻的執念早就有了深刻的見識,但今天兩人親吻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些。
就連剛才泡溫泉的時候,他半的軀也靠了過來,著親了半分鐘。
“想親。”燈折賀妄漆黑的眼底,他沉冷的眸攫取住,“現在只有接吻才不會讓我張。”
后半句話他說的很輕,最后兩個字更是同一陣風似的,沈清蕪沒聽清,“不會讓你什麼?”
他低笑了一下,“沒什麼。”
靜謐的房間中,兩人還是摟在了一起,上的溫熱纏綿而持久,盛著滿腔溫繾綣。
燈逐漸變得模糊朦朧,白晃晃的視野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抹綠的暈。
“賀妄。”沈清蕪蒙著一層迷離水的眼睛徹底睜開了,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作,“你看外面。”
男人的作停下了,回頭看去。
窗外的天幕上,有一抹華麗的藍綠暈像是被被人用狼毫蘸取了料在天空中橫向鋪開,一幅絢麗多彩的流畫卷徐徐展開。
沈清蕪趿著拖鞋出去了,賀妄還不忘一把撈起外套,三兩步追上給披上,拉著走到了空地前。
斑斕的彩映照著冰天雪地,讓整片白都散發著幽冷的輝,靜默的雪山和漆黑的夜似乎因為這些絢麗的舞活了過來。
酒店里的其他人應當也在為這瑰麗璀璨的一幕而驚艷,他們的頭頂還盤旋著幾架無人機,不知是不是在拍極。
翩躚起舞的流轉華輝煌而絢爛,像是冥冥之中被安排好了的協奏曲,穿越漫長的億萬斯年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沈清蕪仰頭看著這一片劃破寒夜無盡黑暗的帶,不自地嘆于大自然造主的神妙。
沉浸在天幕上壯麗的自然景觀中,完全沒有發現站在他后的男人本沒有抬頭看。
他那道沉沉的目一直落在了的上,漆黑的眸底似乎還有異樣的緒充盈。
忽然,一片紅的玫瑰花瓣從天幕降落,在沈清蕪的眼前劃過,接著花瓣越來越多,有一片落在了的肩頭,有幾片灑在了的腳邊。
鬼使神差地手接住了那片艷滴的花瓣,疑于雪夜哪里來的玫瑰。
沈清蕪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看賀妄,但這一轉頭,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銀裝素裹的雪地上,鮮艷的玫瑰花般紛飛,紅與白的極致對比使得這一幕帶來的視覺沖擊強烈。
頭頂是漫天耀的極,面前是對著單膝下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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