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卡在了兩個樓層之間，想要出去也只能等人拿梯子過來，他們踩著上去。

管理人員和電梯維修人員都來了，但業卻還遲遲沒有把梯子拿過來。

沈清蕪看了一眼腕間的表。

要遲到了。

可偏偏今天還有個會要主持，手底下的幾位員工為了這場會心準備了很久。

正要掏出手機給他們發消息說明自己的特殊況，會議延遲十五分鐘，但下一秒，一雙實有力的手握住了的腰側。

沈清蕪的驟然騰空，被賀妄輕輕松松地扛起來坐到了他的肩頭。

他的一只手扶著的腰，另一只手握住的小，糲的掌心源源不斷地傳遞著溫度，讓有些無所適從。

男人將舉了起來，又在上面兩人的幫助下，沈清蕪功從電梯出來了。

站在地面看著電梯里的男人。

后者低低笑了一聲，“不是要遲到了嗎？還不走？”

張了張口，最后還是什麼也沒說，轉離開了。

“還真走了。”賀妄喃喃自語，“工作狂。”

沒過多久，男人也從電梯出來了，他眉眼鷙地盯著管理人員，“電梯多久維修、檢查一次？如果今天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一通話把電梯管理者訓得低眉垂眼的，連連保證一定短定期檢查電梯的周期，絕對保證業主安全，并且為了安兩位業主的緒，愿意給出一定賠償之類的。

賀妄輕嘖一聲，他想到電梯失重那一瞬沈清蕪驚懼的眼神，簡直想要把這棟破樓拆了。

沈清蕪正好趕上了會議，會議順利展開，在結束之后，有兩位平時關系不錯同事笑瞇瞇地上前調侃，“沈老師和前男友和好了？”

果然全公司都知道有個前男友了。

在心里把賀妄罵了一通。

“沒有。怎麼這麼問？”

“太明顯了，你上有一男香。”都是調香師，對香味自然敏些，同事對著曖昧地眼，“這下咱們公司不知道有多男人要失了。”

沈清蕪仔細嗅了嗅自己上的味道，當真有一龍誕香醚的琥珀香混著和辛辣胡椒的男士香水味。

這麼野不羈的霸道香味，甚至都不能解釋說是自己的香水，只能找借口，“是最近在調制男香，不小心沾上的。”

同事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下班時，沈清蕪遇到了祁遇，后者關切地問，“聽說賀妄來找你了？”

不論是公司，還是京都圈子里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公司員工對賀妄的份毫不知，倒是沒討論得那麼激烈，京都圈子里卻已經快議論翻天了，要是能開一個關于賀妄的討論組，現在恐怕已經蓋了幾萬層樓了。

畢竟賀妄不可一世、鷙暴戾的脾氣擺在那里，祁遇原以為他知道真相后要麼會對沈清蕪不利，要麼把欺騙自己的人忘得一干二凈，老死不相往來，卻沒想到他會來找。

兩人并肩而行出了公司大門，祁遇語氣溫和，“賀妄此人的脾晴不定，手段狠辣，要是他欺負你，我可以幫你。”

話音剛落，后就傳來惻惻地冷笑，“背著人說人壞話，祁總的素質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賀妄隨地靠在墻壁上，狹長的黑眸危險地瞇起，眉眼被郁氣籠罩著，面容強勢的攻擊越發強烈。

調查到祝穗安的事后，賀妄自然也知道了祁遇對沈清蕪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存在覬覦之心，但即便如此，這也不能消減半分他對祁遇的敵意。

誰每一次他和沈清蕪之間發生冷戰，祁遇總是能恰到好地出現在邊。

他平等地對每一個出現在沈清蕪邊的異抱有敵意。

祁遇正要說話，沈清蕪搶先開口，語氣平靜，“祁總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脾氣晴不定，手段狠辣，形容賀妄再切不過了。

男人的下頷繃了一瞬間，濃眉下，烏沉沉的眸向沈清蕪，“我什麼時候對你手段狠辣過？”

細品之下，語氣竟然還有些委屈和無辜。

沈清蕪冷笑一聲，“怎麼不解釋脾氣晴不定呢？”

因為本沒法解釋，的確是不爭的事實。

賀妄垂在側的拳頭一下攥了，整個人分明還神兇狠地站在那里，祁遇卻從他上看出一敢怒不敢言的挫敗來。

真新鮮。

竟然能看到賀妄的這一面。

他的心瞬間愉悅了不，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賀爺，下次再聊，我就不奉陪了。”

賀妄語氣帶煞，“沒稀罕和你聊。”

他一轉看向沈清蕪，語氣不甚自然地放輕了些，“我會改的。”

沈清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像之前某人還威脅我，說要打斷我的，把定位芯片植。”

弦外之音——怎麼不算手段狠辣呢？

“你明明知道我是在嚇唬你，不會真的做。”賀妄一頓，嗓音低低，“我怎麼舍得——”

“我不知道。”沈清蕪向前走，“誰知道賀大爺是嚇唬還是威脅。”

賀妄長邁了兩步就將二者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和并排走在一起，“我以后不會說這種話了。我會改。”

沈清蕪停下腳步，抬起雙目平靜地和他對視，“你改不改都跟我沒有關系，不用勉強為了我改變自己的格。因為你改了我也不一定接你，到時候你說不定會怨恨我，產生一種‘我為你做出了這麼多改變，你憑什麼還不和我在一起’的緒來道德綁架我。”

男人的呼吸一窒，自嘲地扯了扯角，“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嗎？”

沈清蕪沒說話，但神態已經無聲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賀妄的結上下滾了一下，聲音低啞至極，“我永遠不會怨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