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回家的路上,沈摘星想了想自己在酋拜時穿的拖鞋,和池驍並非同款。
心裏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並不在乎是否和穿拖鞋,隻是單純不喜歡家裏那雙而已。
昨天他問了一些關於和周宇韜的事,並沒表現出明顯的在意。
現在看來,連雙拖鞋都容不下,心裏還是介意的。
“我明天要去參加大學同學的婚禮。”沈摘星對上池驍深邃迷人的眼睛,“可能會遇到他。”
“我可以一起出席嗎?”
沈摘星搖了下頭,“可以但沒必要,況且座位都已經安排好了,臨時帶人不太禮貌,我隻是提前告訴你一聲。”
在看來,這是一種對他以及對婚姻的尊重。
雖然他們的婚姻不是以為基礎的,但既然已經結婚了,還是要彼此坦誠和信任才對。
這是的原則。
池驍隻是靜靜與對視了幾秒,眼神中有檢視的意味。
頃,他淡聲問道:“自己能理好?”
“能。”
池驍點點頭,瞥了眼禿禿的手指,提醒:“記得戴婚戒。”
沈摘星本想拒絕,但到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都給予信任讓獨自參加婚禮,去和前男友見麵了,就不要得寸進尺了吧。
至在這段婚姻關係的存續期間,應該盡量做到一個妻子的本分。
隻是那婚戒……
當時他說婚戒會小一點,方便日常佩戴,天真地相信了。
結果,他所謂的“小”和理解的“小”,明顯不一樣。
確實比那顆鑽小了很多,但差不多也是半顆“鴿子蛋”,戴在纖細的手指上,那是相當顯眼的。
“鴿子蛋”讓池驍鎖回保險櫃了,婚戒倒是戴回來了,但到家當晚就被摘下來放進了屜裏。
一是鑽戒太惹眼,回來見朋友不太方便;二是沒有戴首飾的習慣,尤其戒指,畫畫時怕沾上料,摘來摘去很容易弄丟,不如不戴。
沈摘星低頭看向池驍的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戴著一枚鉑金鑽石婚戒,和那一枚是一對的,隻是男士的比較寬,鑽比較小。
戴在他手上有種貴的人夫。
他好像一直戴著婚戒沒摘過。
算了,明天還是戴吧,也不一定會有人注意,或者聯想到是婚戒。
快到家小區時,沈摘星看到了路邊有個悉的影,連忙停了車子。
“我下去買個東西,買完走回去就好了。”路邊不好停車,沈摘星便讓保鏢開車先回去。
池驍則下車陪著。
“要買什麽?”
沈摘星指了指馬路對麵一輛裝滿了鮮花的三車,說道:“去買虞的花,以前我媽媽就很喜歡跟買花,因為的花賣得比花店便宜很多。”
但沈摘星買花,並不是因為這個。
而是因為虞的生活非常不容易,有個得了尿毒癥的兒子,常年需要析治療,花費巨大。
即使等到了合適的腎源,也不見得能支付得起昂貴的費用。
所以,雖然沈摘星的生活並不富裕,但隻要看到虞過來賣花,就會去買一些,能幫襯一點是一點。
不過大多時候都住校,其實算下來,一個月最多買個一兩次。
“虞,今天的品種好多呀。”沈摘星來到三車前,彎著腰湊上去邊聞邊說道。
虞原本正招呼其他客人,轉頭一看是沈摘星,忙笑瞇瞇地說道:“今天的花又新鮮又便宜,我就多拿了一些。品種多了,每樣拿的就了。喏,你最喜歡的香水百合就剩這麽十幾朵了。”
“今天我看看別的花。”沈摘星的目從那束香水百合上掠過,臉上的神看不出什麽異樣。
虞聞言,以為誤會了,說道:“沒事兒,你喜歡香水百合就買,不用擔心我不夠賣。你不是就喜歡這個香味麽?”
沈摘星眸微閃,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解釋。
旁邊的池驍早已將的神收眼底,拿起那束香水百合,對虞說道:“這些全要了,多錢?”
價格確實很便宜。
虞收完了錢對沈摘星笑道:“男朋友啊?”
其實虞是見過周宇韜的,但看到沈摘星和池驍牽著手,便也猜到肯定是換了男朋友。
年輕人談分分合合很正常。
見到沈摘星點頭,稱讚道:“很帥,你們兩個很登對。”
回去的路上,沈摘星抱著那束用報紙包裹的百合沉默不語。
十點多鍾的馬路依然十分熱鬧,沿街商鋪幾乎都在開門營業,是個生活氣息特別濃鬱的居民社區。
池驍發現自己還喜歡這樣的煙火氣。
像路上其他雙雙對對的行人一樣,他和沈摘星牽著手在馬路邊散著步,那覺有種很踏實的真實。
是他以前從未過的。
“為什麽喜歡香水百合又不想買了?”池驍問道,雖然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沈摘星沒瞞,一向說真話,也不管他是否聽。
所以仰著腦袋看著他,輕聲問道:“你知道普魯斯特效應嗎?”
池驍挑眉,他當然知道,人在聞到某種曾經聞過的氣味時,就會想起當時和這個氣味相關的場景。
這就是普魯斯特效應。
他直接反問:“香水百合的味道會讓你想起他?”
“嗯,他知道我喜歡,所以經常送我這個花。”以至於宿舍裏常年都彌漫著香水百合的芳香。
有時候太過專注一樣東西也未必是好事,周圍的同學幾乎已經把和香水百合聯係到了一起。
而這件事的助力者,就是周宇韜。
很難不把香水百合和周宇韜聯想到一起,甚至導致現在都不是那麽喜歡香水百合了。
“跟我猜得一樣。”他角勾起若有似無的淺笑。
沈摘星睨他,“那你還買。”
池驍沒有再說什麽。
但當天晚上,他用行回答了沈摘星的問題……
翌日,沈摘星和林千鈺見麵後一起前往蔣瑤舉行婚禮的酒店。
兩人剛坐上出租車不一會兒,林千鈺就像個小狗一樣嗅了嗅鼻子,然後慢慢湊到沈摘星的頸邊。
“寶,你上怎麽全是香水百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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