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什麽錯?”薑妤訝然。
裴宵眸晃了晃,溫輕笑:“沒有啦,貓兒有九條命,我也想多要幾條命而已。我非聖人,往後半生哪有不犯錯的呢?若我一錯,妤兒就跑了,我怎麽辦呢?”
“就你謬論多!”
薑妤收回手臂,冷哼一聲,撇頭不理他。
原本好好的氛圍瞬間又冷了下來。
裴宵盯著微慍的側臉,有些懵了。
怎麽突然又生氣了?生什麽氣呢?
裴宵張了張,百思不得其解,小心翼翼地勾的手指。
薑妤卻把手背到了後,不給他牽。
裴宵的手懸在半空中,氣氛尷尬。
薑妤這才抬眸看他,悶聲道:“你現在不該問問我在想什麽嗎?又自己瞎琢磨!”
兩人剛剛約定好不可以什麽都憋在心裏,要坦誠相對的。
裴宵連連點頭,眼中有些惶恐,生怕又弄碎了這得來不易的重歸於好。
“那、那夫人你到底為什麽生氣,想什麽呢?”
薑妤很見過裴宵如此笨拙的樣子,繃著臉道:“你俯下,我慢慢跟你說!”
給著一張臉,讓裴宵心裏七上八下的,張地擰著眉彎下腰來。
薑妤突然勾住了他的脖頸,在他側臉上輕啄了下,清淺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垂上,“夫君,我在想你,我想你了。”
裴宵的心一下子從穀底飛上了雲端,覺像幻聽一樣,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薑妤卻字字肺腑。
那些日子,裴宵雖在邊,可冰冷,連心跳都沒有。
薑妤很害怕。
雖強撐著,但何嚐不日日噩夢。
若他萬一就此冰冷下去,要如何?
薑妤踮起腳尖,擁住了他,他的溫。
人還是熱乎乎在邊,真好!
裴宵已經記不清多久沒這麽主抱過他了,仿佛過了漫長的百年一般。
他心跳得厲害,就像第一次擁抱那般,有些生疏試探地吻上的。
薑妤啟,接納了他。
這個作點燃了裴宵,他將抵在樹幹上,含住的瓣,熱烈吮吻,由淺深。
月如水,伴著桐樹搖晃發出的沙沙聲,輕訴著人間的纏綿悱惻。
的息在邊輾轉,裴宵覺像夢,啞聲道:“妤兒,再說一遍。”
“想你……”薑妤主纏了上來。
對他予取予求,這隻會讓裴宵想要更多。
他的呼吸開始不控,薄沿著脖頸徐徐往下,大掌探擺攀援而上。
薑妤一個激靈,摁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這荒郊野嶺也就算了,皇上和皇親國戚也在此啊。
萬一巡邏的過來了,可怎麽得了?
“別鬧了!”薑妤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被暴風洗禮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裴宵雙目染滿了,含住的耳垂,輕吮了下,“周圍都是我的人,沒關係的。”
“妤兒不想嗎?”裴宵的在沸騰,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要過了,心底抑的和重歸於好的濃烈織,他迫切想與融為一。
薑妤到他的變化,側過臉避開了他灼熱的呼吸,“你別胡鬧,如此不講禮義廉恥,被人看到,咱們兩個還有麵回京嗎?”
這半山腰烏漆嘛黑的,隻講趣,講什麽禮儀?
裴宵頭滾了滾,凝著如桃般泛著淡的水潤兩頰。
樹下搖曳的花燈,更映襯出幾分朦朧之態。
裴宵突然想到一件事,饒有興味笑了笑,“說到禮義廉恥,為夫有件事想請教夫人,《金瓶梅》、《品花寶鑒》是什麽書?我怎麽都沒聽過。”
薑妤腦袋“嗡”地一聲,猛然抬眸,撞進裴宵意味深長的眼中。
“你聽!”薑妤頓時漲紅了臉。
裴宵很委屈,“我沒聽,是夫人非要講給我聽的。”
原來他早在那個時候就醒了!
薑妤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正經大家閨秀,誰看這些東西?
丟死人了!
可裴宵一副眉飛舞的模樣勢必要說個明白。
薑妤頭皮發麻,甕聲道:“是、是大婚前夕,嬤嬤給我的。”
“嬤嬤會給這些書?”
“會、會的吧!對!都會!”薑妤咬了咬,梗著脖子道。
裴宵好整以暇看著慌撒謊,敲了下的額頭,“傻瓜,嬤嬤給的那是避火圖,怎麽會給你書呢?”
“我、我……”
裴宵這個老狐貍,什麽都騙不過他。
薑妤放棄了,長歎一口氣道:“就是在閨閣中隨便看的嘛!”
未出閣前,日日呆在後院。
總不能真的隻學德,做工吧,偶爾的、趁著父兄不注意看一點點別的書,有什麽問題嗎?
一個子不聊別人是非、不酗酒罵街,看點兒有意思的書怎麽了嘛?
薑妤如是做了一番自我安,“而且我看得的也不止這種書,還有其他的啊。”
裴宵眉目染笑,一手撐在樹幹上,將小的軀籠罩其中,“哦?原來夫人還博覽群……小書啊?”
“我才沒有!”薑妤推了他一把,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覺自己從此就要在裴宵麵前抬不起頭了。
裴宵大掌覆上抵在他口的小手,“其實,為夫也有很多書想與夫人分。”
薑妤訝然抬眸,裴宵在耳邊吹了口氣,“最時新的春宮圖,還沒拆封,等著和夫人一起品鑒。”
“你不要臉!”薑妤紅了耳,快要滴出來。
像油鍋上螞蟻,想鑽出去,卻又無可逃。
完了!
在裴宵麵前徹底毀了形象,無所遁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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