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寧回到家,終於撕下了一的偽裝,從頭到腳地放鬆下來。
這一陣子在霍一珩麵前時刻小心著自己的言行,生怕哪裏說做錯了刺激到他。
本來今天應該去工作室的,自從前一陣子工作室搬家,還沒去看過。
但是實在是提不起力再,於是窩在家裏休息了一整天。
不過因為白天睡了一陣,這會到了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反而很清醒。
莊嘉寧隻好起來看了看周馳前幾天給發來的幾個藝人資料。
他們商量過,既然公司規模擴大了,也應該多簽幾個藝人,所以周馳給推薦了一些。
正看得認真,床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莊嘉寧順手拿起來就接通了。
“喂,哪位?”
對麵沉默了一下:“是我。”
莊嘉寧這才拿下來手機看了一眼,是霍一珩的號碼。
看了下時間,已經夜裏近十一點了。
“怎麽還沒睡,醫生說你得多休息。”
“我睡不著。”霍一珩坐在床頭,單手著太,“頭疼得厲害。”
莊嘉寧放下了手邊的電腦,認真起來:“怎麽會突然頭疼,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剛給醫生打過電話,說應該是後癥,沒必要去醫院。”
“那怎麽辦?”語氣有些著急,“要不你吃點止痛藥?”
“吃過了,沒用。”
莊嘉寧陷了沉默,他這會給打電話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意思,總不會要現在趕回景山照顧他吧。
“嘉寧,你陪我說會話吧。”
“說什麽?”
覺得有些尷尬,跟霍一珩認識了差不多六年,他們還從來沒有毫無目的地隻是為了說話而聊天的時候。
“說說這三年,發生了什麽。”他嗓音沉沉,好像很認真地想知道這些事。
莊嘉寧不知道這會該不該說,又能說哪些。但為了保險起見,隻撿了一些無關痛的事說了說。
至於當時為什麽走了兩年,他們前一陣又剛剛離婚的事,都巧妙地避開了。
說的都是一些瑣事,到後來自己都有些說得累了,霍一珩還在那邊安靜地聽著。
直到莊嘉寧不知什麽時候迷糊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莊嘉寧一睜眼已經九點多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昨天夜裏他們聊了五個多小時,應該是睡著後他才掛斷。
看著這條通話記錄,覺得自己的頭也有點疼了。
莊嘉寧一整天都在工作室忙得焦頭爛額,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才過一口氣。
的新辦公室大了近一倍,收拾文件這些東西就花了好幾個小時。
剛坐下準備喝口水,楚文揚就從外麵敲門進來。
莊嘉寧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他把頭發剪短了一些,看起來更清爽利落。
“有什麽事嗎?”莊嘉寧見他拿著一遝文件坐在麵前。
他用目將打量個遍,表淡淡地:“這是工作室一周年慶祝的企劃。”
莊嘉寧接過他手裏的文件翻看了一會,隨後合上放在桌上:“沒什麽問題,就這樣辦吧。”
見他還坐著不,又問道:“還有事?”
“慶祝當天你一定要到場。”他語氣堅定。
莊嘉寧笑了一下:“我當然會到場。”
不知道楚文揚心裏打的什麽算盤,隻是見他聽到肯定回答後鬆了口氣。
晚上莊嘉寧想著自己一個人回去還要開火就覺得麻煩,於是在路上隨便對付了一頓飯,準備回去洗個澡就上床。
昨晚隻睡了幾小時,這會困得厲害。
站在電梯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等到電梯門打開後,便低頭從包裏翻著鑰匙。
隻不過等走到門口,一抬頭就愣在了原地。
霍一珩正從容地靠站在家門口,他的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
他收起手機,站直給讓出開門的位置。
“你那個工作室這麽忙?回來得真晚。”
莊嘉寧拿著鑰匙並沒有作,而是有些懵怔地問著:“你怎麽在這?”
他拿過手裏的鑰匙,轉一邊開門一邊說:“家裏我自己住太冷清了。”
說完他便拉開門,提起腳邊的箱子悠然地走進了的家門,那姿態仿佛這裏就是他家一樣。
他四打量了一圈,這才發現莊嘉寧還站在門外沒有。
“你怎麽不進來。”
莊嘉寧握背包的袋子,覺得不說實話是不行了。
“霍一珩,其實我們吵架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出了點問題。”
沒有直接提離婚,想著一點點地說給他應該可以能接。
霍一珩聽完並沒有流出什麽表,他上前一步拉著莊嘉寧進屋來,隨後關上了門。
“我猜到了。”他轉過麵對著,“不然,你不會跟我分開住。”
半個小時後,莊嘉寧回頭看著自得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霍一珩,轉去自己房間給霍添打了電話。
“喂,嘉寧啊,什麽事?”
莊嘉寧深吸了口氣:“爺爺,現在霍一珩在我家,能不能請您帶他回老宅。”
對麵清了清嗓才開口:“我還正想說這事,今天我聽小嚴說一珩是自己回的景山,他現在這個狀況怎麽能一個人住,他現在在你那?”
“是。”莊嘉寧低聲回答。
“你把電話給他。”
霍一珩看著從房間出來的莊嘉寧,臉難看地把手機拿給了他。
“爺爺的電話,讓你接。”
他起接過電話,走開了幾步才沉聲說道:“爺爺,是我。”
莊嘉寧轉坐在沙發上,豎起一雙耳朵聽著後的靜。
但霍一珩也隻是“嗯,我知道,我確定”之類簡短地回應,本聽不出什麽談話的容。
過了一會,他掛斷了電話走到邊將手機還給了。
“爺爺說他不管我們這攤事,讓我們自己解決。”
莊嘉寧無言,爺爺不管他們的事,總要管他霍一珩吧,為什麽不讓他回去?
霍一珩長一順勢坐到旁邊:“我認為分居並不能解決問題,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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