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鋪子老板卻是笑著了胡子,顯然不信他對人全無想法這樣的說辭。
“其實公子相貌生得也是極為俊俏,我在這馬家鎮生活了幾十年了,頭一回見著公子這樣好看的年郎。要說配這華姑娘,倒也是相襯的,只不過吧……這位華姑娘,子有些古怪,是兩月前來到我們這的,平日里極和鎮子上的人來往,一直都是一個人。
我們這有個開當鋪的黃老板,家里有幾個錢,便打了主意要強娶,卻不想派了五六個壯丁過去,竟都被打趴下了。那黃老板自己,更是被五花大綁給扔了出來。自此以后,便沒人敢招惹了。”
祁懿聽得瞠目結舌,一雙眼瞪了圓,奇道:“這麼個的姑娘家,一個人,打了五六個壯漢??”
那老板道:“可不是嘛,你瞧這姑娘生得這樣好看,我們都猜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沒準是什麼江湖人,我瞧公子你文文弱弱的,還是離遠些為好。”
祁懿收好了糕點,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鋪子老板說的那些話,只覺得這漂亮姑娘甚是有趣。
尤其是功夫這麼好,如果能和搞好關系,學習一兩招便好了,祁懿原先在宮里雖是和燕辭云學過一些,但一直不甚通,打個尋常的普通人還算尚可,若是對方也同樣會兩下,又或是有兩個人,也未必有把握能贏得對方。
往后在外,樣樣都要靠自己了,雖說錢不是問題,可越是有錢,越是要注意防。
這個華姑娘既是子,的招數,定比燕辭云教自己的那些更適合。
打定了主意,第二日午時,祁懿便好好的給自己收拾了一番,又帶好了錢財,想了想,又在街上挑了些好布料,打聽了華姑娘的住址,帶著護衛行了過去。
華姑娘名喚華欣,住在這鎮子的邊上,祁懿走了好一會兒才尋著地方,抬頭打量了眼前的小茅屋,只覺得誰能想到這樣簡陋的地方竟住著這樣一個麗的姑娘。
囑咐了護衛在門外等著,祁懿正要行過去敲門,忽聽不遠傳來陣陣馬蹄聲,抬頭一看,來時的路上來了一隊人馬,瞧著打扮,似是家的人。
祁懿作為一個名義上已經死了的人,最怕的便是惹人注目,連忙招呼了護衛,一同避到了道路邊上的樹林里。
那隊人馬徑直的從面前馳過,停在了那茅草屋的門前。
祁懿打量著這一隊人馬,似乎也有個十幾人,而且個個手中裝備良,那為首之人腰間的大刀看得心中一沉,不會是哪個狗瞧上了華欣,要強搶民吧。
馬上下來了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約莫三十幾歲的樣子,朝著為首的兵道:“大人,這就是那位華氏住的地方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著過這麼好看的人,大人您一會兒瞧了,定然滿意。”
祁懿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果然,在這個年代,一個過于漂亮的子孤在外,總歸是遭人惦記的。
那兵行到門前敲了門,很快,便響起了開門聲。
祁懿輕手輕腳的行到小茅屋的墻角,暗里聽著里面的響。
唉,姑娘家開了門,見了眼前這番陣仗,還不嚇壞了。
然而出科意料的,門開了之后,華欣目掃過了眼前一眾兵馬,竟是鎮定自若,輕哼了聲,道:“劉師爺,你這是何意?”
那被喚作劉師爺的男子回頭和為首的兵道:“大人,我和說兩句。”
說著,他湊上前,和子道:“你也知曉,我是在城里給郡守大人做事的,昨日里來了消息,說是六皇子殿下要來青沙江,正日夜奔赴的趕著路,應該過幾日便到了,路上經過郡里,許會宿在城里,郡守大人便想著,六殿下這樣急著趕過來,正是旅途勞頓,若能有朵解語花于夜里相伴,定然舒心。
只是六殿下是什麼人,尋常的子如何看得上,郡守大人便命我去尋些合適之人來。要說我也是咱們馬家鎮出來的,這樣飛上枝頭的大好事,自然得想著自己人,這不,我就想起你來了。”
華欣冷眼瞧著他,道:“既是‘大好事’,怎的帶了這麼多兵馬,是怕我跑了不?”
那師爺面上微窘,道:“這……哦,這為首的是郡守大人家的大公子,我這不是得讓人家瞧瞧你的模樣嘛。”
華欣靜默了半晌,冷笑一聲,道:“那我有什麼好?”
劉師爺笑著上前,道:“這好還用說?這事若了,你便是一輩子風了,若是你伺候得好,六殿下沒準還會帶你回去,將來你就是皇子的人了,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不說,我聽聞六殿下素有天下第一人之稱,你跟了他,還會虧了不。”
“呵……那若是我了,他卻沒瞧上我呢?又若是,他睡了我又不要我呢?”
劉師爺面上一陣尷尬,沒想到華欣一個子說話這樣直白,停頓了半晌,才道:“那自也是不了你的好的,郡守大人說了,即便事不,也會奉上銀兩與你的。”
華欣點了點頭,角帶著幾分鄙夷,輕蔑的笑了。
“事若不,我的名聲也毀了,這整個郡里都會知曉,我自薦枕席不,遭人嫌棄。而事若了,六皇子是什麼人,他如何能看得上我?多半便是扔到了腦后,而為被皇子寵幸過的人,我自然是不會被允許婚嫁的,你說,郡守會如何置我呢?是送到尼姑庵?還是直接殺了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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