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云眉眼帶笑,聲道:“阿,你當我還是小時候,任你幾話句便唬弄了。你不會去告訴母妃的,你甚至不會去告訴大舅舅。原因無他,只因著你是個聰明人,這里的利弊,你最是清楚。”
祁懿半垂了下眸,本強辯的話復又咽回了肚子里。
三皇子已然臥病在床,接下來六皇子燕辭云便是貴妃和祁家的所有指。若是貴妃得知了他與這不同尋常的,為了燕辭云的名聲著想,未必不會做出大義滅親之舉。
更何況,貴妃許多事都是聽從兄長祁丞相的,貴妃若將事向祁丞相一說,那麼便會得知,祁懿其實是一個子。
事最終也只得兩個結局,要麼,死了,要麼,他們因為顧忌著燕辭云而留下了的命。
燕辭云如今羽翼漸,許多事甚至獨斷□□,已然并非從前般盡由貴妃和祁家掌控,若有命活著,也許是被他保護起來,也可能是被祁家藏起來作為讓他聽話的質子。
而等著的結局,也無非是為燕辭云功之后的戰利品而已。
總之這輩子都要為一個男人的附屬品,在后宮里爭風吃醋的過活了。
祁懿當然不會把燕辭云和的事告訴寧貴妃,之前那番話,也確是在唬弄燕辭云。
燕辭云見著的面漸漸有些沮喪,抬手了微微擰起的眉間,溫聲道:“阿,你親親我吧,你親親我就放開你。”
“云妹,你現在真是愈發不要臉了!”
燕辭云聞言輕笑,漂亮的頭顱朝著湊了湊,兩人鼻息都纏繞在了一起,祁懿被那淡淡的酒香包圍著,紅著臉偏開了頭。
“阿,我好想你,我想時時刻刻與你在一,想把你融進骨里,我每晚夢,在夢里都會見到你,夢里的你麗,溫,嫵,我被你著不能自拔,恨不得把命都給了你。可到了白日,你又是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祁懿聽著這話,臉頰燒的更加厲害,半半惱的斥道:“你自己做這種下流的夢,還好意思說出來!”
燕辭云鼻尖在的鬢邊輕蹭著,沉溺在來自于的好氣息中,輕道:“我第一次做這種夢,還是十三歲的時候,夢里的你妖嬈魅,我既恥卻又向往,醒來時見著上的變化,恨不得鉆進地里去。待得見著你,滿心愧疚的同時,還忍不住的,我已然心如麻……偏偏你那時非要往我面前湊,我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
祁懿順著他的話回想到了當年的場景,那時他們撞上了菲娜與人私通,回去后燕辭云便做了這樣的夢,還以為他夢見的是唐詩韻,如今看來……這夢里的主角竟然是。
腦中不自覺的閃過些他夢中可能有的香艷畫面,祁懿瞬時更加窘迫赧,當真帶了些怒意的道:“燕辭云,你只顧著自己相思難擋,可曾有為我想過一一毫?如果現下易地而,若是你的摯親之人,便如梅子逸,向你說了這些話,對你做了這些事,你又作何想?”
燕辭云渾一僵,眼中的笑意漸漸的散了去,手上的力道也緩緩的流失了。
祁懿稍一掙扎便起了,翻下床連連退至門邊,一雙警惕的著他。
燕辭云靜默了片刻,緩慢的坐起了,半躬著子,一雙漂亮的含目帶著灰敗,整個人仿佛都沒了神采。
他間微,苦的笑了笑。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阿……我沒有辦法,你以為我沒試過嗎?我努力過一千次一萬次,我和自己說不要打擾你,不要為你的負擔,就這樣守在你邊就好了。然而看到你和旁人在一起,我做不到,我就是不能沒有你,我的心,我的人,全都輸的徹徹底底,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對一個人一件事產生這樣深的無力,我控制不了我的心……”
說著,他緩緩抬了目,一雙眼怔忡的向,凄一笑。
“阿,你喜歡我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行,好嗎?”
那雙祁懿再悉不過的眼眸帶著脆弱與懇求,在過往數不清的日子里,這雙眼眸都是習慣了去守護著的,心底里的。
現在他含著淚,說著這些話,這一個“不”字便含在的邊,如何也無法狠心的說出。
他是的弟弟,的朋友,是這個世界上對最好,最的人。不忍心傷他,可又沒法讓自己妥協。
“不,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只要你永遠留在我的邊,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也不會不要我……”
祁懿努力的讓自己起心腸來,許久,終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深吸了口氣,猶豫再三,終于狠下了心。
“云妹,許多事從來都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強求……累得自己一是傷。”
的眼眶也帶了幾分酸楚,扯了角努力笑了下。
“云妹你說我是聰明人,你自己又何嘗不是,許多事,你就是陷在自己的思緒里才看不清楚……這是一條不歸路,父親和貴妃娘娘對你寄予厚,你怎能辜負……”
作者有話說:
云妹:媳婦的心是鐵做的,嗚嗚
第117章
祁懿的話尚未說完,燕辭云忽的輕聲笑了出來,那含在眼中的淚,像終是再不能被抑般,一滴滴的如珍珠般灑落,順著白皙的臉頰,致的下,暈染在了他前的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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