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是聽到了剛剛的話的。
方洪業和祁懿康等人到了燕辭云話里的不快,面上哪還敢有半點笑意,各自埋頭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
祁懿卻沒把燕辭云的不滿當回事,笑呵呵的道:“哦,什麼也沒說,夸你來著。”
說著,眼見著燕辭云繃起了一張臉,祁懿怕他炸,連忙道:“哦,對了,我先去方便下,殿下你坐吧。”
一邊說,一邊扔下了一眾人笑著跑路了。
出了門庭,祁懿抬頭了天,因著是晚宴,這會兒天已然見了黑。
“懿哥哥。”
祁懿循聲去,來人一黃的裳,頭上梳著兩個垂掛髻,上面戴著幾支鑲著珍珠的金釵,正是許久未見的瓊月公主。
說來瓊月公主如今也有十四歲了,大抵是皇后覺著這個年歲不應再胡鬧了,便不準再糾纏著祁懿了。瓊月來見云殿的次數越來越,整個人也眼見著不似從前的活潑了。
祁懿其實有些費解,瓊月糾纏不過是因著唐詩韻的關系,如今唐詩韻和文迦的事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也不明白瓊月為什麼還是一心想往見云殿跑。
也許是這個年紀叛逆吧,越不讓做什麼就越是非要做,聽說皇后正張羅著給議親,說是先定下來,過幾年再辦,只是瓊月公主自己不肯,為著這事還和皇后大吵了一架。
作者有話說:
第110章
祁懿對著瓊月公主點點頭,道:“見過公主。”
按說方洪業和祁懿康和瓊月公主是沒什麼關系的,想來是皇后惦記著兒的婚事,這樣的場面上青年才俊多,便將推了過來。
瓊月公主這會兒已然長了一個貌,一雙大眼睛和皇后年輕時極像,子也沉穩了許多。
的面上帶了幾分猶豫,一雙小手揪著帕子,似是有事。
祁懿等了會兒不見開口,便打算先離開。
瓊月公主見要走,終于下了決心,道:“……懿哥哥,我能請你幫一個忙嗎?”說著,在袖子里翻找著,小聲道:“我現在……不方便過去,我的宮人們也被母后看著,不讓與見云殿的人接,我實在是無法,只能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想托你幫我送樣東西……給子逸。”
祁懿想了下,覺得沒什麼不妥,便爽快的答應道:“行,不過我得知道是什麼東西。”
瓊月公主雖然是沒什麼心機的,可背后畢竟是皇后,祁懿自然要防著有人借著的手送些臟東西進見云殿。
瓊月一只袖子中沒找到,又去翻另一只。
“就是個普通的宮绦,是我自己編的。奇怪,到哪去了呢?”
祁懿默默的等著,瓊月上下仔細找了好一會兒,最后急的眼圈都泛了紅,才失落的垂下了頭,放棄了尋找。
“我好像……把它弄丟了。”
祁懿見著瓊月一臉委屈,開口安道:“無妨,你回去找找,可能掉在屋里了,這東西也沒人會拿,若尋著了,隨時給我。”
與此同時,宴席上。
方洪業咬咬牙,祁懿這廝把六皇子惹了,自己卻是跑了,實在不大厚道。
朝著燕辭云笑了笑,方洪業道:“殿下,懿康正和我講西邊的風土人呢,祁小公子就湊過來了,那些話不過是玩笑,殿下別在意。”
燕辭云點了頭,緩了緩面,道:“無妨,你們繼續說。”
燕辭云平日里在外面總是喜怒不形于,瞧著頗有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方洪業自己與六皇子很是相,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是邊上的幾人與他卻無私,這會兒因著皇子的到來而明顯的張了起來。
而燕辭云一言不發,顯然心思還在剛剛離去的祁懿上。
方洪業笑了笑,為了緩解氣氛,提議道:“殿下,這幾位大人都是我在京中的好友,其中好些在文章詩詞上皆有些造詣,不如讓他們隨興賦詩一首如何?”
燕辭云點著頭,興致卻不大。
下人取了筆和紙來,幾人見著有機會在皇子面前表現,皆是聚會神,使出了看家的本領認真的寫著。
半晌,方洪業將幾人寫好的詩拿了起來,朗聲讀了,點頭道:“不錯,李大人這首詩氣勢如虹,寓意也好。”
說著,他將紙張遞到了燕辭云的面前,道:“殿下看如何?”
燕辭云瞥了一眼,道:“詩確是不錯,只是字寫的還欠火候。”
方洪業揚聲笑了下,道:“殿下所言甚是,我這位李兄一腔的才華,就是這手字寫的,天下間只怕也找不出個人能比他了。”
燕辭云卻是忽的和緩了面,角不易察覺的彎了彎,抬目看向了祁懿康。
“我瞧著,還是比懿的字好看些的,懿康你說呢?”
祁懿康也忍俊不,輕笑了下,道:“確是比懿的好些。”
方洪業不由大跌眼鏡,看了看二人,道:“人都說字如其人,祁小公子瞧著斯斯文文的一個清秀年郎……”
燕辭云眼前浮現出當年他和祁懿要聽學的手札時,看到那繚的字跡時的場景,笑著搖了搖頭。
旁邊的祁懿康和方洪業道:“我這堂弟一手字確是的很,比之李大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說起來,他小時候在祁家時,字寫的還是不錯的,和現在完全不同,似兩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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