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瞧著他這副怨婦般的小模樣,不由笑了笑,心中那點子尷尬便也散了去。
“你既見到了梅子逸,應該也聽說了,我們半路上見著了幾個宮,我聽們說樂師文迦宮了,就有些好奇這個傳說中可用琴聲控人喜怒的男子究竟是何模樣,過來看一眼而已,你看,這不馬上就要回去了嘛。”
“那他和你想象中一樣漂亮嗎?”
祁懿細細的回想了下,文迦本人和原文中的描寫基本一致。
“和我想的差不多。”
燕辭云半垂著目打量著腳下的青石板路,怏怏的道:“那我和他誰更好看?”
這個問題祁懿被他問過許多次,自從發現了喜人之后,他似乎尤為在意自己的值,但凡有個漂亮的出現,他都會問誰更漂亮。
從前只覺得這樣的他年可,現下里明白了他的意,才發覺他對的這種心思也許在很久以前便是有跡可循了。
祁懿笑了笑,誠實的道:“你們不是一個風格的,文迦上有一半南疆統,面貌與中原人大有不同,濃眉深目,淺發碧眼,說是漂亮,不如說是帥。不過非要論個高低的話,我還是覺得你更好看。”
燕辭云抬目凝視著,角緩緩浮了一抹笑意。
“那好吧,雖然你回來了沒有第一時間來看我,但看在你剛剛說的話的份上,便原諒你了。”
祁懿“嘁”了一聲,笑道:“誰要你原諒。”
十天的時間足夠讓許多緒都沉淀了下來,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避開了明月坊一事,如同往常一般回了見云殿。
因著許多天未見,燕辭云這日并未如往日般出宮辦事。
兩人如從前一般親近的相著,午膳后,祁懿吵著有些困,燕辭云才回了自己的主殿。
坐在窗邊,他著窗外的景,如今已然是盛夏,院子里各類植正是茂盛,微風中帶著的味道,忽而飛過一只湛藍的蝴蝶,在窗前呼扇著翅膀,最后輕輕的落在了窗框上。
燕辭云靜靜的著它,蝴蝶通都是漂亮的湛藍,只有在翅膀的邊緣是黑的花邊,卻是為它添了幾分優雅與深沉,更顯靚麗。
蝴蝶輕輕扇了下翅膀,離了窗框,漸漸的飛了高。
直到那蝴蝶翻過院墻,消失在視野中,燕辭云才收回了視線。
明明是同一個生,可是誰能將眼前這般漂亮的蝴蝶和一只丑陋的蟲子聯系到一起呢?
輕笑了下,燕辭云抬手執了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放下茶壺時,他面上的笑意已然漸漸的散了。
是啊,只要偽裝得當,誰又能猜得到眼前之人的真實模樣呢?
他忽的想到,午前在福壽宮聽到的那段對話。
作者有話說:
明天停更一天
第106章
文迦房間的大門是開著的,他行到了邊上時,屋的兩人正說著話。
文迦說,祁懿發育遲緩,依著蛇毒之理,所中之毒若損害至此,那麼人應該活不長久,可一直活的好好的,不僅看不出半點虛弱,還能跑能跳,能說能笑,也從來沒有哪個醫者說過有命之憂。
也就是說,如今瞧著像個姑娘般纖細,不應是當年中毒所致。
而文迦略作討好的意引薦南疆名醫,阿更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燕辭云對當年的事都無法釋懷。盡管祁懿并沒放在心上,可是以己度人,他也是個男子,如果要他這輩子都沒法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這樣的痛苦比讓他死了還要難,所以他一直覺得,不過是強裝出來的不在意罷了。
如果是他有此疾,有人有方法嘗試治愈他,即便只有一線希,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試一試。
可祁懿沒有,不僅斷然拒絕了,還讓文迦在人前人后都莫要再提。
這似乎并不是一個發育不全的年應有的心態
恍惚間,從前的往事凌的在腦中閃過,許多疑點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面。
似乎除了最初的兩年,一直極與他近接,即便是玩鬧時,也不似其他年般,諸如許多兄弟兒時抱在一,互相騎著打著的,更是從來沒有。
似乎除了四肢以外,一直避免著被他人到。
而與他之間僅有的幾次不得已的近距離接,也是立即便避了開來。
還有在人方面,雖是喜歡人,可這幾年燕辭云在外,見過了太多形形的男人,祁懿看人的目與他們比起來,更多偏向于欣賞,全不似這個年紀的年人一般,對異的產生好奇與向往。
再細細想下去,似乎所有事都多多的有些奇怪,比如洗澡的時候,一定會讓小青守著,比如從不讓劉醫以外的大夫給自己看病,比如對宮前的年時絕口不提,比如有人說像個姑娘,他聽著總會為不平,可自己卻是云淡風輕不以為意。
結論似乎就在眼前,燕辭云的呼吸急促著,不知不覺間,手心已是一片涼。
微著指尖,他執起那杯倒好的茶水,緩緩飲了下去。
茶水的溫度剛好,帶著一令人沉靜的芳香,窗外的灑在他半張完的容上,夏風吹過,帶起了他鬢邊幾碎發,輕的拂在他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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