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我知你一時難以接我說的這些,但你若肯沉下心思細細思量,聰慧如你,定能想明白我說的不過都是事實而已。什麼家族,什麼友人,祁懿,他們現在需要你,便待你如親人般,待得將來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在他們眼中,便是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難堪,你真的要任由自己淪落到那般田地嗎?”
怪不得桓亦如今天晚上有些怪怪的,正經的不像話,一點也不似平時的模樣,原來是要……離間和祁家,策反?
祁懿這一刻著實有些服氣,桓亦如這麼長篇大論下來,如果不是個子,只怕不被洗腦功,心中也要起個疙瘩的,日后祁家人但凡做了什麼忽略的事,讓以大局為重犧牲些個,又或是族里哪個人不小心落出了幾分對不能做個男人的輕視,便會令憶起桓亦如的這段話,不斷的印證著這些話,漸漸搖的心。
畢竟世人對于異類總是下意識的排斥的,便是在前世,許多數群弱勢群,也在或多或的承著歧視與排,更何況是如今這個封建□□的社會,可以想象,如果一個男子不能人道,一輩子似個年般,時還好,年紀大一些,說好聽的是雌雄莫辨,不好聽便是不男不,桓亦如所說的為世人所不容,也并不是夸張之辭。
如果真是一個因著中毒而有損發育的年,桓亦如這番話也許真的會奏效。
輕嘆一聲,祁懿抬目對視上他,這一次沒有從前的畏懼與厭惡,用著平淡的口吻道:“掌印大人,你說的或許都對。然而我并不在意這些,你便當我是無藥可救死心眼的家族至上主義者,為了家庭利益犧牲我一人,我心甘愿。”
桓亦如眼中閃過幾縷訝異,瞇了瞇眸,沉聲道:“祁懿,依我對你的了解,你可不是你口中那樣無私奉獻之人。”
這世上確實有許多人將集主義奉為圭臬,認為一己的得失與榮辱在集利益前都是可以犧牲的,然而祁懿卻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一心為祁家,便應如祁經年、祁懿康般為了祁家的利益拼盡全力才是,斷不會做了這麼些年的閑散之人。
他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來找說這一番話。祁丞相這樣滿心只有振興家族爭權奪勢的人,竟生出了祁懿這樣一個不權勢不貪富貴的兒子,也許他可以利用格上的弱點而緩緩說服。
明明方才的表,也確實是了的。
作者有話說:
男二號策反失敗哈哈
掌印還是個很重要的人的
題外話,最近作者邊好多朋友都冒了,小可們注意保暖呀
第74章
祁懿輕笑了下,云淡風輕的道:“所以我說,你便當作是這樣,至于真實的理由是如何,對你我也無可奉告。你這番話我認同是有幾分道理的,只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所以你也不必再白費力氣了,我是真的不可能背棄祁家的。”
在此番與見面前,桓亦如已然想好了許多應對之辭,在他的預想中,祁懿有可能會死腦筋反對他的話,抗拒他所說的這些不幸,甚至有可能會發怒,而他也想好了要如何繼續勸服于,全沒想到實際會是如今這般,祁懿半句反駁也沒有,竟直接認同了他的話,然而卻全不在意,只說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
眼見著祁懿抬手一揖,腳步微,桓亦如在后跟上兩步,又道:“祁懿,你必須承認,你還年輕,為人事經驗定有不足,對許多事的認知也不免如其他的年輕人一般停留在表面。你為何不將理由說與我聽,若你所言確實有理,我便是知曉了也不能如何,如若你所思所想尚有所欠缺,我的言論你也可參考一二,你向來有自己的判斷,若你不覺得我所說有理,便是任我如何言說也是枉然,你只管做你的便是,如今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祁懿形微頓,側頭道:“我都說了對你無可奉告,言盡于此。”
桓亦如面漸漸冷了下去,那端在面上的溫和也迅速的破裂了。
“祁懿,你不要后悔。”
祁懿卻并無半點猶豫,復又抬步漸漸行了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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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金碧輝煌的皇宮在經歷了第一場雪后,銀裝素裹的多了幾分雅致。
按著原文中的進程,西邊的戰事大抵要持續一年多,一年后大業朝得勝而歸,一眾將領功名就。
而三皇子卻是在出征后的兩月,回了京中。
戰場上刀劍無眼,三皇子燕辭雖有一武藝,卻到底缺乏領兵作戰的經驗,在一小型戰事里被敵人圍困,損兵折將后雖是最終了險,還是于肩上中了一箭。
按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一場小型戰事里輸了也沒什麼,然而壞就壞在了這一箭上。
這箭傷并未傷及要害,只是傷的極深,滿心抱負正大展拳腳證明自己的三皇子不肯聽醫囑臥塌靜養,強撐著上陣前線,到底加重了病勢,連日的發起燒來,軍醫拼盡了全力醫治,傷勢雖是好了一些,可畢竟條件有限,傷口始終不見愈合,于是京中的一旨調令,任是三皇子如何不愿,依舊不得不回了京城。
祁懿跟著燕辭云去招殿探他的時候,三皇子已經養了一月,可以行自如,只是尚需調養。
西境邊上多是未經開發過的原始森林,野外環境里病毒細菌繁多,想來三皇子的箭傷便是染了什麼厲害的菌類,偏他又不甚上心,只當是如從前在京中舞刀弄槍時的傷一般輕視,于是愈發嚴重,以至于不得不回京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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