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云瞥了眼的手指,道:“你都送到我邊了,我看的,就想嘗嘗看好不好吃。”
呦,可真巧,咱倆想到一塊去了。
想到那一口小白牙,祁懿也不知道這小孩是不是真心要下狠手,帶了些可憐,猶豫著道:“殿下,我還得陪你去聽學呢,要是真讓你咬了,就沒法寫字了。”
“誰讓你先招惹我。”
祁懿偏開目,小聲嘀咕道:“明明是你先躺到我的院子里來的……”
燕辭云從躺椅上坐起來,盯著看了會兒,許是躺了會兒有些,手將手上的茶杯奪了過來,掀了蓋子輕嗅了下,品出是加了蜂的羅漢果,低頭便不客氣的飲了幾口。
祁懿哭笑不得,發現這個小孩待人極其的兩極化,似乎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極數的自己人,全都是外人,而他待這極數的自己人,卻是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
一下子拒人于午里,一下子又親無間。
“這椅子是我的,這院子是我見云殿里的,我到這來有什麼不對嗎?”
行吧,人在屋檐下。
作者有話說:
哈哈,我們可的小皇子才是主角,鑒定完畢~
第16章
燕辭云飲過了羅漢果茶,將空了一半的茶杯還給祁懿,手從懷中取出一方月白的帕子,作優雅的拭了拭。
祁懿盯著那玉白細手上的帕子,總覺得好似在哪見過。
在回憶中搜索了下,眼睛差點立了起來,瞪著那方月白的帕子,道:“殿下,這、這帕子怎麼還在?我以為你扔了的……”
燕辭云將帕子復又仔細的收回去,不甚在意的道:“為什麼要扔,這可是上好的綢,今年的貢品里最好的,扔了豈不是可惜。”
“可、可是……”這不是之前中毒時,他喂喝水時用來幫的那一方嗎?
燕辭云有些不耐的道:“我既說了,將你視為兄弟,自是真心的。自家兄弟,我不嫌棄你,帕子嘛,自然是洗洗接著用的。”
雖說是洗過的,可兩人用了同一方帕子,祁懿還是覺有些別扭。
不過轉念一想,燕辭云自小病弱,沒有朋友和玩伴,幾個兄弟也不親近,如今忽的有了友人,特別上心些也是正常。
推了邊上的石椅過來,祁懿在紫木椅邊上落了座,道:“殿下過來可是有事?”
燕辭云靠在躺椅上,靜了會兒,認真的看向了祁懿,道:“確是有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祁懿點頭,道:“你說。”
“我午前聽崔嬤嬤說,母妃準備去求父皇準出宮往吳州的王母廟去祭拜,我不想去,你能否與大舅舅修書一封,讓他幫著勸勸母妃?”
“這個王母廟我好像也聽宮人們提起過,說是保佑孩無病無災最是靈驗。”
燕辭云微垂了目,低聲道:“我也聽到了這樣的說法,母妃自然也聽到了,所以想求父皇準親去廟中祭拜……可是,宮中忽的傳起這樣的說法,我總覺有幾分可疑,我不放心母妃獨自出宮,我不想去。”
可憐天下父母心,寧貴妃為了病弱的子,別說是出宮祭拜,怕是要獻出自己的壽來換取孩子的健康,都是愿意的。
若是信了,燕辭云一個孩子只怕是攔不住的。
祁懿低頭思慮了片刻,道:“你放心,你我都能想到的事,我父親自然也會想到,依著他的子,應也是不會贊貴妃這般做的,許早已經準備進宮勸諫。更何況貴妃雖子心切,卻也不是魯莽沖之人,若真的決定要走這一趟,定是有所準備的。”
燕辭云面帶憂,微點了頭,道:“但愿如此。”
兩個孩子在夏日的暖風中坐了會兒,小青進來稟報,說是皇帝邊的桓掌印來了。
燕辭云疑道:“桓亦如?通傳口諭這般小事,平日里他已然不親自做了,今日怎的竟是他親來?”
小青搖頭道:“小人也不知,掌印大人說,他是來尋我家公子的。”
燕辭云與祁懿對視一眼,前者眉間漸漸浮起了幾戒備,自躺椅上起了,向祁懿道:“正好我在,我與你一同見他。”
祁懿對桓亦如這樣反常的舉也有些不安,想到上回中毒傷之時,他頗為挑釁的言語,還有那一雙長眸中淡淡的惡意,這個男人如罌粟般有著麗外表,而里卻是致命的毒與惡,令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栗,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小青出去引了人進來,桓亦如生得尤為高大,一紫宮裝,一頭黑發似濃重的墨,與他過于蒼白的面形了鮮明的對比。
前世看漫畫的時候,每當反派出場,整個畫面都跟著沉了,祁懿覺著桓亦如便是這種自帶了沉特效的人,仿佛空氣都隨著他的到來而帶上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見了燕辭云也在,桓亦如面上帶著恭敬,行過了禮,才朝向了祁懿,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丞相大人剛了宮,前陣子大人負責查嘉州刺史與下屬貪污賄一案,陛下對大人的辦事能力十分滿意,特將嘉州刺史一案中沒收的財送了幾樣與大人,還言要祁小公子也去挑一樣。臣奉了陛下之命,來請小公子與臣一同往庫中挑選。”
祁懿正要上前謝恩,邊上的燕辭云卻是手攔下了,朝著桓亦如道:“掌印大人,我也隨您一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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