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穿書局,明明只需要什麼都不做,他們想要的結局,就會自己完達。
可還是來了。
竟然是來殺他的。
黎諾單手扶著額頭,低低笑出聲來。
系統有些擔心:“喂你你、你怎麼了?”
黎諾慢慢放下手,目前所未有的堅定:“幸虧我來了。”
說,“只差一天,幸好……我還是來了。”
系統聽明白了,更覺得恐慌:“你現在這麼想,那不就……”
“太欺負人了,真的太欺負人了,”黎諾咬著下,微閃淚的眼如同一般兇狠憤怒,“怎麼能這麼欺負他?!我告訴你,老子不!干!了!”
系統從來沒見過黎諾這樣,無論是遇到危險,還是覺得愧疚,每一時刻都可以保持冷靜,維持應該有的專業水準,從來沒這麼激過。
它不想刺激,用溫和的語氣,小心翼翼說道:“姐姐,我可以理解你,也可以試著理解你的心。但是也請你認真的、負責任的想一想,你能傅沉歡嗎?他是什麼?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如果在我們的世界有一個對你這樣好的男人,我會為你高興,也一定會祝福你。可是此時此刻,如果我不勸你回頭是岸,那就是在害你。”
它說的有理,黎諾也都聽進去了。
然而,手了眼中細碎的淚,笑了一下:“這些我都知道,小石,我從來沒有忘。”
“我說我要和傅沉歡在一起,不是你想象那種瘋狂的、不顧一切的只跟他廝守這一年的時,我為什麼選擇這麼悲慘短暫的?我要的在一起,是白頭偕老,是要一生那麼長的相守。”
“對于這一點,我已經有大概的想法了。”
系統只好勉強道:“你說,我聽聽。”
面對這個系統,黎諾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將所思所想的一切都和盤托出:“說實話,其實我一開始想過到底要不要拉你出來商量,本來不想跟你說實話的。但你是我的系統,我的一切以及這個世界的數據都由你來檢測,我遲早瞞不過你的,與其到后來被發現的話更麻煩,不如我現在就跟你攤牌。”
極認真,“我想過了,為了保住這個世界,傅沉歡必須死,但不是字面上的那個‘死’。我打算在這里,換一個概念,讓這個世界里的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那他不就是死了嗎?但實際上,他又用另一個份活下來。”
“只要這個世界不崩,傅沉歡‘死’在所有人的認知里。那麼主系統也檢測不出來,我的任務就完了。到時候劇一鎖,一切塵埃落定,穿書局不會再手這個世界,我們兩個人,就可以在這里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系統足足愣了一分鐘。
片刻后,系統遲疑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甚至起的大名:“黎諾,你知道你這個荒唐的想法,有多難嗎?”
“知道。”
“你想讓傅沉歡假死,瞞住所有人,所有人——這甚至也包括他自己。誠然,如果你告訴傅沉歡你需要他假死一次,以他對你的,只要你不想說,他大概不會問原因,這件事會變得很簡單。可你絕不能讓他知道,因為他正是我們的攻略目標。如果他知道你的意愿、親自策劃假死,或者他提前知道自己‘將死’,實則上‘詐死’,這意義就不一樣了。穿書局那邊可以檢測到,一旦人有了完全離劇、不合人設的想法,這就是最經典的劇崩壞,后果不堪設想。”
“是。”
“原本要真正的殺傅沉歡已經很難很難了,你現在不僅要在世人面前殺他,還要的保住他,這種難度——本就不是你我能夠完的。”
黎諾說:“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完不了。”
系統終于崩潰:“你你你,你怎麼油鹽不進呢?這絕對是異想天開……你這個想法本就是不可能的!行不通的!”
黎諾表卻很平靜。想了一會兒,進了個話題:“你之前說你專門帶任務,這是高危任務,十個里邊有三個會栽進去,那些人面對這個況都是怎麼做的?”
一說這個,系統滔滔不絕:“你問到點子上了,我告訴你,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沒有一對有好結局,因為這本就是最最荒唐的事!還能怎麼做?他們只能求我,求穿書局,想改變任務、改變目標,拼命想拯救自己的人。但最后呢?要麼任務失敗,要麼毀滅自己,你是想讓我看著你也踏上這條不歸路嗎?”
黎諾沒有立刻說話。
走到窗邊,手推開窗子,微涼的夜風拂面,吹起額前茸茸的碎發。縱使聽系統這樣說,的心并沒有很沉重。
“所以你看,求人不如求己。他們沒有做功的事,很可能是因為他們把希寄托在別人上,而沒有自己去拼一把。從一開始,我沒有求你,也沒有求穿書局,我不為難你們,我和他們不一樣。”
系統很艱難的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黎諾當然知道:“這個任務我仍然會做,我會完最終的目標,這也是我不得不走的路。但是,穿書局想讓傅沉歡死,可是我想讓他活,當我們兩者所求發生撞的時候,我想要走第三條路,完彼此的目的,這難道不可以嗎?”
“……理論上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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