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問是不是對他有意見。姜貍說沒有沒有, 連忙假裝很忙溜走。
刑堂里會沒收很多的書,姜貍有一次發現了書架的, 開始公然在徒弟的眼皮子底下翻書看。
這些書應有盡有,什麼元嬰仙子上我,霸道妖尊強制,數量最多的還是各種/倫的書,在其中最多的就是師徒。
姜貍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嘆道:
“在話本里當師尊,真危險啊。”
徒弟:“……”
姜貍把書塞回去的時候,后的徒弟冷不丁來了一句:
“師尊,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姜貍:?
偶爾,姜貍會翻到兩本特別好看的,但是容又不太好意思在徒弟眼皮子底下看,于是姜貍打算夾帶私貨回仙山。
走的時候,徒弟突然住了,“姜貍。”
姜貍袖子里揣著本書,左看右看裝作沒有聽見。
他大步走了過來,出手,直接從師尊的袖子里準地抓出了一本。
徒弟看了一眼圖文并茂的頁,漂亮的眉微微一挑。
他突然問:“師尊,你喜歡這樣的?”
姜貍:“……”
姜貍狡辯:“不喜歡,怎麼會喜歡,就是好奇,你不也好奇過麼。”
他點頭:“我記住了。”
姜貍:“……”
不是,你記住了什麼?你說清楚,你記住這個干嘛?
姜貍覺得徒弟上班后變了太多。不僅一肚子壞水,還十分之兇神惡煞。可見上班對一個人的摧殘是從到心的。
偶爾,姜貍也會變貓在附近溜達散步,找個屋頂盤著居高臨下,聽到弟子們的對話。
弟子們都在議論大師兄。
如今的玉浮生已經不是“人歡迎的小師弟”了,除了鈴和鈴鐺之外,所有的弟子都要恭恭敬敬地上一聲大師兄。
大師兄平常都沒有什麼很明顯的緒,看上去很有點生人勿近,但是因為長得很好看,站在那里像是一幅畫一樣,所以不算是嚇人。
——但是進過刑堂的弟子就不會那麼想了。大師兄平平淡淡的時候還好,代表事很容易就過去了,大師兄微微一笑就代表著要橫著出去了。
姜貍聽他們七八舌地給徒弟增加人設,一開始還在頻頻點頭。
直到聽見:
“大師兄那里有個鍋,是拿來煮人的。”
姜貍:“……”
謝謝,那不是給煮茶的麼?
他們說:大師兄還喜歡吃甜食,看來吃得越甜,人就越狠。
他們說:大師兄那還有油鹽醬醋、烤架烤盤,路過刑堂的時候經常會聽見慘,然后就會有烤的香味傳出來。
食人魔形象躍然紙上。
姜貍立馬心虛地爬走。
……
這一年天衍宗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鈴和尤云的故事還在上演。就是鈴多了一個外號,因為尤云喜歡把鈴的名字寫O,于是鈴就悲慘地喪失了本名,變了“圈師兄”。
刑堂多了一位新的煞神。玉浮生是很適合這個地方的,畢竟虎族本就有某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上煞氣足夠人。當俊的青年微微含笑看著人的時候,實在是鬼見愁。
他辦事效率很高,看起來像是個工作狂,但每天都會掐點回家。
如果去問他,他就會說:“喂貓。”
偶爾,大師兄的肩膀上會爬上一只貓。
偶爾,會有人看見大師兄幫那只貓端茶送水。
知道的明白那是大師兄的師尊,不知道的都以為這位鬼見愁其實是個貓奴。
慢慢的,弟子們開始試著去塞點東西賄賂玉浮生。
小魚干、柿餅,就像是流水一樣地上供過來。
玉浮生從來不收。但是某一天,他看見了一只很漂亮的鏤空小球,上面雕了一只活靈活現的貍花貓。
他摘下了自己上戴了很久的那枚玉佩。
——問那位弟子能不能換。
于是,雖然食人魔傳聞越來越廣,大家好像也不是很怕他了。
……
年的玉浮生如今已經能夠很好地控制鬼氣了,那些暴的、邪惡的鬼氣在他的指尖就像是聽話的小兔子。
從前,勾曳還試圖挑唆、控制玉浮生。但是在他徹底掌控了那些鬼氣后,勾曳就不再冷嘲熱諷了,它甚至還開始恭恭敬敬地他“主人”了。
這種變化是很微妙。
天衍宗是很有鬼氣的,只有后山的那一片墓地中有一些,偶爾,玉浮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墓地,置于鬼氣和黑暗的死亡之地。
這件事他誰也沒有告訴。他的心思越來越縝,將一切線索都抹得干干凈凈。
但是這一年冬季快要結束的時候,姜貍還是發現了徒弟。
因為想要瞞住朝夕相的親人,是件很困難的事。
姜貍這天夜里找到了空曠的墓地深。
那些森森的鬼氣,全都朝著徒弟一個人涌過去,在他的周形了一個黑的漩渦,場面十分之詭異。
姜貍站在不遠看了一會兒。
并不生氣,只是空前地認識到了一個事實:
虎崽是真的羽翼滿了。
他畢竟,前世就是那個掌控了妖界,讓人提到名字就聞風喪膽的玉浮生。白虎當做貓養,養了十幾年也不會真的變貓。該出爪牙的時候還是會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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