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歲聿挑著眉，一貫的懶勁兒，“你就別送了。”

“真的假的？”紀賀然出聲。

“嗯。”

紀賀然道，“大仔呢？”

“他也不用。”

“為什麼？”紀賀然心里不爽，“明明是我跟你提的。”

歲聿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你覺得呢？”

“懂。”

紀賀然作了個抱拳狀，又沒皮地跟朝打游戲去了。

“我跟歲聿講的，你剛才聽見沒？”紀賀然道。

“什麼？”朝又補了句，“剛才在打連排沒聽。”

“歲聿說他過生日的時候，咱倆呢，空手去。”紀賀然笑出聲，“你要謝我，省得破費了。”

朝不屑道：“切，就你這樣。”

“不過真的假的？”

“真的。”

朝沖他笑笑：“你也算干了件人事。”

“滾邊去。”

***

生日前天晚上。

歲聿給朝暮打了個電話，沒什麼事，他只是想聽孩的聲音。

“喂？”

沒人出聲。

朝暮看了眼手機屏幕，這號碼沒備注也知道，尾號四個九，歲聿的。

“歲聿？”朝暮地出聲。

“嗯。”

“有什麼事嗎？”

歲聿懶洋洋地應出聲，“有事也沒事。”

“……”

朝暮頓了神，“有事就說。”

“明天你有什麼打算？”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問得朝暮有些不清頭緒。

“沒有打算。”

明天周三，上學的日子，能有什麼打算。

“嗯。”

電話兩頭都陷寂靜。

朝暮瞅兩眼桌上的時鐘，還有張理卷子要做。

“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剛說完，話筒那頭傳來歲聿富有磁的嗓音：“朝暮同學，好夢。”

溢出來的聲線好聽到讓朝暮不微怔，心跳恍然間加速幾拍。

沒聽到孩的聲音，歲聿沒掛。

片刻后，朝暮輕輕：“嗯。”

歲聿才掛斷了電話，盯著朝暮的號碼看半晌。

他的生日他只想跟一個人過。

印在心底的心上人朝暮，有就夠了。

***

距離歲聿生日倒計時零時。

校園墻轉滿了各種歲聿的照片，什麼樣的都有，站著的，坐著的，帥的，冷漠的，都不約而同地附上一句話：生日快樂。

高二三班。

歲聿還沒來，桌子上已堆滿了各種款式的禮品，極其引人注目。

紀賀然羨慕兮兮地拿了幾件禮比對看了看，“歲聿真香啊。”

一個丸子頭的生飛快的跑進三班，手里攥著紅的禮盒，著桌上覆滿的東西，有些不知所措。

“給我。”紀賀然出手。

孩猶豫幾秒，“你認識歲聿吧？”

這話功給紀賀然逗笑了。

他，認識歲聿？

從高中到現在還真沒人問過。

笑了有一會兒后，目鎖定，“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孩把禮放在紀賀然手上，沒再多說什麼，轉跑出教室。

“搞的像來送定時炸彈的。”紀賀然把玩著手中的紅禮盒，這個倒是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反正歲聿的禮一直是自己理，他看下也沒事。

紀賀然迫不及待地打開，激的臉上瞬間毫無波瀾，就這玩意啊，沒勁。

一張公車卡。

歲聿缺這玩意？他騎車好吧。

***

公車上又遇到歲聿了。

朝暮正側頭看著窗外，期間有人上車，下意識地往那人瞥了一眼。

歲聿穿著羊絨開衫外套，里配黑高領，下是黑西，人高長的往那隨意一站，再加上那張上帝賞飯吃的值，霎那間為全車人的焦點。

視線慢悠悠地朝看過來，薄似笑非笑地勾起，意味深長的不像話。

“以后你旁邊的位，爺先預定了。”

歲聿已到跟前，恣意懶散地坐在孩側。

“對了，這個給你。”

男生掏出幾顆大白兔糖放在朝暮的手心里，“今天請你吃糖。”

朝暮作勢要還給歲聿，白如雪的手到歲聿面前。

他沒接，特意加重讀音：“我生日今天。”

朝暮聽完微愣幾秒，今天是歲聿的生日啊，聲音溫：“謝謝。”

“我以為你記得呢。”

歲聿致的眉眼垂下來看，出那狂野勁兒，“看來爺推薦不到位啊。”

靠更近了些，胳膊在一起，在耳邊呢喃，還帶著說不出的哄：“不表示表示？”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朝暮抬眼，對上他自帶兒壞的眉眼，子往窗邊挪了挪。

“明知故問。”

歲聿低笑出聲，“我喜歡的，”稍有停頓，“不在眼前坐著的嗎？”

朝暮微抿著，低頭看著手心的糖。

公車穩穩地到站。

朝暮下了車往家走，大白兔糖被自己捂的快化了。

拆開糖紙，襲面而來一香，塞進里。

突然書包帶被人往后一扯，力度不輕不重，卻讓毫無意識的朝暮撞進歲聿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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