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次到同一家茶餐廳,邵先生也是想不通亨利什麼意思,約在他中午跟沈老爺子見面的地方,難道是想時刻提醒他沈老爺子‘令人發指’的行為。
不管怎麼樣,邵先生只是優雅的吃著牛排,毫沒有主要開口求人的意思。
亨利將一塊兒牛排咽下,很好奇邵先生怎麼能如此沉得住氣,忍不住問道:“邵先生,你今天約我過來,就是為了吃牛排?”
“不然呢?”邵先生悶著頭,繼續切著盤子里的牛排,連頭都沒有抬。
亨利來興趣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怎麼,邵先生難道不是想跟我合作,才約我過來的嗎?”
“亨利先生想怎麼合作?”邵嶸謙這才抬頭,只是手里的刀叉沒有放下,神也淡淡的,并沒有亨利預想的那麼著急。
亨利有些迷之疑,好奇邵嶸謙怎麼做到這麼淡定的,畢竟,他跟沈老爺子鬧翻是事實,工廠馬上就要破產也是事實,在他的預想中,一見面,邵嶸謙便要迫不及待的追問合作的事。
“我知道那兩個關鍵人在哪里,我可以把他們給邵先生。”亨利對邵嶸謙多了幾分佩服,為著他的定力十足。
“然后呢?”邵先生收回了視線,又垂著眸子開始切盤子里的牛排。
亨利忍不住好奇道:“邵先生就真的一點兒都不著急嗎?”
“亨利先生應該比我更加著急吧。”邵嶸謙不聲,用岔子將一塊兒牛排放進了里,又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
亨利聳了聳肩膀,攤著手問:“為什麼呢?”
邵嶸謙沒急著回答,而是將里的牛咽了,又喝了一口紅酒,才慢條斯理的回答:“我損失的,無非是幾家工廠,世界這麼大,我不見得非要在歐洲市場上做,而亨利先生要的是萬里江山,這是你全部的事業,所以,我們兩個人,誰會更著急一些呢?”
亨利聽了邵嶸謙的話,忍不住輕笑出了聲音,以此來掩飾被看穿的尷尬:“看樣子,我們是志同道合的朋友,為了這個,邵先生,我敬你一杯。”
亨利說著話端起了紅酒杯,邵先生也拿起酒杯跟亨利了一下。
“接下來,只要邵先生你召開新聞發布會,那兩個重要的當事人現場指認是沈老爺子讓他們做的這一切,到時候再多請一些煽風點火,只要引起了民眾的憤怒,沈老爺子就會被迫下臺,到時候我主政說了算,邵先生的工廠自然安然無恙。”亨利知道自己拿不住邵嶸謙,便主將計劃和盤托出。
邵先生早在亨利第一次找上他的時候,就猜到了他的計劃,只不過,邵先生覺得亨利的計劃不會這麼簡單,畢竟大費周章一次,難道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發布會。
“嗯,我可以配合,只是,僅僅是這樣,怕是不太保險。”邵先生這才放下了刀叉,表有些凝重。
亨利表示疑:“哪里不保險?”
看著亨利真摯的眼神兒,邵先生覺得他真的不像是在演戲,所以,他是真的沒有其他的計劃了麼?
這樣的智商邵先生表示難以置信,好歹也是政壇斗爭,不能這麼弱智吧?
怪不得有人說,世界上的人,只有東方人是說兩套話的,肚子里一套,上一套。
“如果的影響力不夠,被沈老爺子下去,又或者那兩個人的說辭存在,那這個計劃就會功虧一簣,更何況,那兩個人雖然是當事人,可他們為什麼會站出來指認自己的主子,這一點是不是會令人懷疑。”邵先生剝繭的分析。
亨利立刻搖頭:“nonono,邵先生,這些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你擔心的況肯定不會發生,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就一定會功。”
“既然這樣,那就請亨利先生把那兩個人給我。”邵嶸謙說道。
亨利又立刻擺手:“這個也用不著,那兩個人在我手里安全的很,邵先生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召開新聞發布會,剩下的事給我就好。”
很顯然,亨利是在防著他。
邵嶸謙直接起,大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亨利趕忙追了過去,攔住了邵先生的去路:“邵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亨利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邵嶸謙說完,就要繞過亨利繼續走。
可亨利橫了一步,又攔住了他的去路:“邵先生,那你什麼意思?”
邵嶸謙明白,亨利做了這麼久的局,不會輕易放棄,趁機便提出了條件:“那兩個人給我,否則的話,恕我不能配合。”
亨利有些遲疑,畢竟,整個事的關鍵就在于那兩個人,把那兩個關鍵人給邵嶸謙,就等于把自己的王牌給了別人。
“看樣子,亨利先生信不過我,既然這樣,我看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邵嶸謙說完,又要繞過亨利。
亨利再次攔住邵嶸謙,松了口:“好,那兩個人就給邵先生看管,只不過,這件事不能被沈老爺子知道,否則,我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這個自然。”邵嶸謙信誓旦旦。
亨利似乎有些后悔了,遲疑了片刻才又說:“為了以防事有變,明天就召開新聞發布會,今天晚上十二點,我把人給你。”
“我去哪里領人?”邵嶸謙問。
“到時候我會跟你的助理聯系。”亨利說道。
邵嶸謙微微點頭:“好。”
邵先生沒有多逗留,快步離開了茶餐廳,等著晚上亨利跟聯系。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事不會進展的很順利,畢竟,亨利那個人疑心重。
果然,一直到了晚上十二點,席遇都沒有接到亨利的電話,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電話都沒有響,席特助還特意確認自己的手機沒有問題。
“想空手套白狼,呵!”邵先生冷笑了一聲,自然,他也沒有安排發布會的事。
一直等到中午,亨利見邵先生這邊沒有靜,才撥了電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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