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琢磨了一下,轉臉問皇帝,“你的意思呢?”
皇帝抬眼道,“孫兒也請皇祖母示下。”
太皇太后怕皇帝嫌給錦書的位份低,回頭心里又不舒服,忙道,“按著祖制,皇帝親封也要從貴人往上晉,咱們這回算是逾越了。不過也沒什麼,錦書是皇族后裔,出自然高貴些,就是封了嬪也不為過,只是再往高就不合適了。依我說,咱們位份是嬪,吃穿用度就照妃的規制來,年例三百兩,妝蟒織金、吃食油蠟都和四妃齊平,這樣不至于落人口實,自己也用,皇帝道好不好?”
“全憑皇祖母做主。”皇帝里應著,去看錦書的臉,眼里平靜無波,像是和沒有半點關系似的。皇帝不由泄氣,手指在肘墊的繡花紋路上,低頭看襕袖上一圈圈的燙金凸繡,心里空落落的,人也萎靡起來。
太皇太后看在眼里也只有嘆息,這兩個冤家聚了頭,往后還有太平日子可過嗎?全靠老天爺保佑了!
拍了拍錦書的手,和煦道,“封號就上‘謹’吧,取個諧音,也你以后謹言慎行,盡著心的伺候你主子。”
錦書還是那淡淡的樣兒,下地蹲了個福,道,“謝老祖宗,奴才聽老祖宗的,一定不負老祖宗的厚。”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又要心皇帝翻牌子的事兒了。如今他得嘗所愿,難免對其他妃嬪冷落,雨均沾是最好不過的,倘或有了偏頗,鬧得后/宮不太平,那得多生出多事端來啊!
“皇帝榮寵是好事,不過切不能太貪了。”太皇太后對錦書道,“我知道你素來懂事,皇帝萬一有個使兒的時候,你要多勸諫著點。伺候他的人多,一團和氣最要了。”
錦書應個是,暗道這點倒不必太皇太后擔心思的,本來就沒打算侍寢,敬事房銀盤里的牌子上都不會有的名號,更沒有獨占榮寵這一說了。
太皇太后當起了和事佬,故意笑道,“這樣方好,你姑爸嫁了先帝爺,你如今也跟了皇帝,這樣倒沒了輩分兒,你和皇帝原就是一輩上的人,算來算去都是合適的。往后兩家化干戈為玉帛,再添上個小子丫頭的,就齊全了。”
錦書勉強笑了笑,“老祖宗說得極是。奴才求老祖宗一樁事,老祖宗這兒敬煙上還短著人,下頭接手的規矩一時學不,又要老祖宗生氣。奴才這麼撒手走了,榮姑姑一個人要掌事兒,要上夜,還要敬煙,怕是忙不過來。奴才想,老祖宗要是不嫌奴才呆蠢,奴才還在慈寧宮里伺候老祖宗,等這回選秀完了,挑出拔尖兒的來,奴才再回毓慶宮去,求老祖宗恩準。”
太皇太后不由看皇帝,他眼里的愁苦更甚,好好的爺們兒弄了這副模樣,這個做祖母的心里生疼。在錦書頭上輕,“好孩子,我知道這原是你的孝順,可眼下你才晉位,和你主子多團聚才是正經。你不回自己宮里,單在我這兒伺候,我怎麼能落忍呢?何況你主子那里也短人呀,尚上不也要人伺候嗎?”
錦書并不去看他,只道,“尚監還有幾位當散差的諳達,換到前也是使得的。老祖宗這兒不一樣,敬煙是和火神爺打道的,萬一有個閃失,傷著了老祖宗,奴才要愧疚死了。況且萬歲爺最有孝心,自然也是答應奴才這麼做的。”
說話向來滴水不,明擺著皇帝要是不答應,就是對太皇太后不孝,他還能怎麼說?橫豎打落了牙齒和吞,多熬可只有自己知道罷了。在老祖宗跟前呆著,他還能借著請安看一眼,要是回了毓慶宮,那里偏了些,又不待見他,要見也不易。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這命運,真真是讓人莫可奈何!
風吹檻窗上的竹簾,卷軸兩端的細穗子紛紛揚揚的飄起來。皇帝就在邊上端坐著,半遮的日影映照著他的萬壽篆文團花褂,綬帶上的日月祥紋灼灼生彩。他面目平和,瞥了錦書一眼,道,“謹嬪說得有理,孫兒也是這樣想。我們夫妻來日方長,有的是聚的時候。孫兒政務繁忙,有在老祖宗邊,也算替孫兒盡了孝道。”
殿眾人皆一滯,皇帝和個位份低微的嬪妾稱夫妻,那是于理不合的。不論圣眷多隆厚,皇后以外,就算是皇貴妃,也不能和皇帝稱夫妻。連皇后在皇帝面前都要自稱“奴才”,何況是妃嬪!皇帝這樣說把皇后置于何地呢?
塔嬤嬤和太皇太后面面相覷,又去看錦書的反應,站起來蹲肅,“奴才不敢。”
皇帝的角微沉,別開臉去瞧月窗前鳥架子上的鸚鵡。那鳥兒腳上扣著纖細的鎖鏈,抓著鎏金的桿子上下翻騰,自得其樂。太皇太后這鸚哥養得有時候了,習慣了束縛的日子,忘了天有多廣闊,也忘了外頭的山水繾倦,這方窗臺就是它的全部,不也照樣活得有滋有味嗎?
皇帝只有自我安,這樣的人是不的,就像鷹,逮著了得熬上幾宿,熬了戾氣和抱負,往后就好了,就愿意乖乖立在人肩頭言聽計從了。
太皇太后無奈的嘆息,“皇帝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姑且就借錦丫頭幾天,等下頭的人調理好了,再把還給你。”
皇帝笑了笑,“皇祖母言重了,您把留下是咱們的造化,您再這麼說,倒孫兒慚愧了。”
聽聽這話里話外的,一口一個“夫妻”,一口一個“咱們”,當真是好得沒了邊兒。皇帝掏心挖肺的,這頭卻不怎麼領兒,照舊是一副半冷不熱的臉子,太皇太后也覺得不好,于是岔開了話題道,“我聽說太子往湖廣查軍餉的事兒去了?這一路道兒遠,你可派了軍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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