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淩晨,江市公安局裏裏外外依舊亮著燈。
喬川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文件夾,吃了一口早就涼掉的盒飯,把文件夾裏掉出來的照片夾到了麵前的白板上。
已經快六個月了,丁大業被害的案子依舊沒有任何進展。雖然說由於各種客觀因素,這種殺人案無法及時破獲比較常見,但他想不明白的不是這一點。無法解釋的不僅僅隻是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的現場,還有滴水不的嫌疑人。
這個嫌疑人並不是指易渺,的嫌疑已經排除了。
圍繞在這個案子周圍最有嫌疑的人,他明明知道,卻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的實質證據。想到這裏,喬川點了一支煙,看向白板上的照片。
“喬隊,趕回家吧,”對麵站起一個人來,打了個哈欠,“我看您還是暫時別跟這個案子了,連局長都說給您其他的案子了。荀家那點事咱們一時半會兒是查不明白的,我看那位易小姐才公開了,這時候咱們再去掃興怕是有點……”
喬川麵無表地瞥了他一眼,後者自覺失言,趕低下頭去。
公開?
他眉一皺,忽然想起什麽:“你昨天說住院了,怎麽回事?”
“的嫌疑掃清以後,咱們就沒跟過了。昨天小何整理資料,在係統裏查份信息的時候看到的住院信息了,不過是什麽原因,我們也沒關心,”那人尷尬地笑了一聲,“喬隊,您怎麽想?”
喬川沒說話,他點了一下煙灰:“去買點水果。”
“啊?”
“去看看怎麽了,”喬川笑了一下,“去看看在易渺麵前,他是怎麽表現的。”
易渺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雖然荀庭在邊上守著,但因為頻繁的噩夢,總是睡一會兒便醒了。怕再做些七八糟的夢,最後一次嚇醒時索不睡了,窩在荀庭懷裏聽他說些早年在山上的事。
喬川敲門的時候,正換服。
喬川提著兩袋水果走進來,臉上帶著一點笑容。
易渺看見他的臉稍微吃了一驚,自從上一次和喬川解釋完以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周圍。好像和那件案子的關係完全斷了,連一點聯係都沒留下。
背對著荀庭,沒有看到後人臉上消失的笑意。
“喬警?”易渺看他穿著便,“又有什麽事找我?先坐吧”
倒也不是抱怨,隻是覺得意外。
喬川放好手中的水果,坐到一邊的凳子上。他瞥到易渺的肚子,立刻明白了什麽。
他笑了一下,目在荀庭上稍作停留,然後看向易渺有些蒼白的臉:“昨天我們警隊的人看到易小姐進了醫院,畢竟之前也認識了,我來探探病,順便來了解一下其他的事。”
喬川這樣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可能隻是來探病。
易渺心知肚明,不過也沒說破。
慢慢坐到床邊,手了一下荀庭的手心,微微一笑:“謝謝喬警關心了,您想問什麽?”
“還是丁大業的案子,這個案子上麵催得,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想來繼續問一下,看你能不能想起其他的細節,”喬川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養老院周圍幾條主路的監控我們都看了,發現其中有一輛好像是荀先生的車,我想荀先生那天路過那附近,有沒有注意到什麽特別的事?”
喬川的話讓易渺一愣,荀庭之前從未提起過他那天到過養老院附近。
不過現在想想的確也是,當初喬川第一次來要協助辦案的時候,荀庭曾問那天晚上去了哪裏。他的語氣是知道去過那附近的,那這樣說,他知道的途徑隻有兩個——他也在附近或者他派人跟蹤了。
當時沒有細想這件事,因為以荀庭的份,不會大幹戈讓自己牽扯進一件普通的兇殺案裏。
“喬警都說是路過,我當然不會注意到什麽,”荀庭語氣淡淡,勾住易渺的手,“喬警可以去問其他經過的車輛。”
喬川看著荀庭的臉,似乎是想從那張幾乎沒有表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他的目移到他們握的手上,荀庭站起來給易渺倒水,向玻璃杯裏加了一點蜂。
從荀庭上自然挖不出什麽,不過好在,現在讓他知道了其他的突破口。
喬川也淡淡一笑:“也是,荀先生平時工作很忙,也沒有時間注意這些事。不過我聽說荀先生之前被牽扯進一場大案,好在調查清楚了。說起那個案子,我還有點印象,死了那麽多人,荀先生還是全而退,實在是了不起。”
荀庭倒水的作一頓,拿著勺子的手驀然停住。
易渺看不見他的表,本就蒼白的臉更加難看了一點,想起那張全是跡的照片,忍住嚨裏上湧的惡心:“喬警,我不太舒服,今天請您先回去吧。”
“那我就不打擾了,”喬川見狀站起來,語氣依舊很輕鬆,仿佛剛才隻是在隨意聊天,“易小姐,保重。”
喬川剛剛關好門,易渺便忍不住嘔吐的衝。咳了一聲,荀庭轉輕拍著的後背,將溫水遞到邊。勉強喝了一口,幹嘔的覺才止住,隻是沒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抬起頭來,隻見他輕輕放下了杯子。玻璃杯到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驚了一下。荀庭回過頭來,臉上依舊帶著笑,可他眼底沒有笑意,讓生出幾分陌生來。
“渺渺。”
回過神,應了一聲,他彎下腰看著的眼睛。
“我師傅一直想見你,出院以後,我帶你換一個城市養胎怎麽樣?”荀庭語氣很淡,覺得有些不對勁,然後聽到他斬釘截鐵的聲音,“我們離開這裏。”
怔了一秒,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病房的門便被“砰”的一聲撞開。易溯站在門口,沉的臉上帶著一點冷笑,他進病房就把煙掐了,冷厲的目掃過荀庭:“你做夢。”
易渺就怕見到這種場麵,扶著腰站起來要過去攔住易溯,被荀庭輕輕按著坐下來。搖頭,去拉荀庭的手。易溯臉上有這種表並不多見,心底生出幾分害怕,看著他慢慢走到兩人麵前。
易溯的表很奇怪。易渺向下看著他手指上被煙頭燙出的紅痕,呼吸都快停了一秒。他眼睛有點紅,攥的手掌像是在極力克製什麽,卻還是忍無可忍一般一把揪起荀庭的領。
“認識這麽多年,我第一次知道你為了很多事,連自己的妹妹都可以利用。葉彤認識是嗎?”易溯手背上出青筋,臉鐵青,“我問最後一遍,陳玥現在在哪兒?”
嫁入豪門之后,為了維持人設,付千姿不得不走起了笑不露齒的淑女路線。她早睡早起,素面朝天,滴酒不沾,輕聲細語。一身的戲,完美地瞞過了紀寒程和家中保姆一干人等。當然,日子過得也很是無聊。終于等到紀寒程出差。當晚,付千姿迫不及待地化了個蹦迪妝,穿著小吊帶,背上新款Gucci限量包,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出了別墅大門。不遠處光線散漫的路燈下,有個男人靠在車前抽煙,兩條長腿漫不經心地交疊。付千姿沒細看,經過他身邊時,手腕忽然被一把拽住。男人咬著煙,視線在她妝容精致的臉上停留半秒,笑容淡淡勾起嘴角,“去哪兒啊,老婆。”
有一個寫推理小說的大作家當男朋友,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你得罪他的時候,他會蔑視你:「你這樣的人在我的小說裡只會以si者的形態出現。」 你狠狠得罪他的時候,他會威脅你:「信不信下個si者就用你的名字?」 但當你恰巧是這位大作家的編輯時,那以上這些都不用,他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拖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