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運常年沉睡,若不是今日陣法的威力過大,再加上他覺到自己在急速的虛弱,也斷斷不會被驚醒,甚至惱怒至極的一招將毫無防備的柳臻頏直接打飛了出去。
很見到人的他對的話格外興趣,嘶啞的嗓音輕笑了下,難得好脾氣:“你想要糾正什麼?”
“小蛟不丑。”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黑白分明的杏眸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重復:“我說小蛟不丑,它是開了智的,聽得懂你說話,你不能說它是條丑蛇。”
被點名的小蛟委委屈屈都快將自己擰麻花了,在柳臻頏向它時用尾了大地,似乎是贊同,卻又礙于國運的威力,不敢放肆。
雖說黑影沒有五,更無法做出表,可還是能到他的錯愕:“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不然呢?”柳臻頏反問,嗓音很輕:“否則我還能主挑釁不?”
話音落的下一秒,飛而上,毫無預兆的直接出手。
指尖,指決幾度變化,頓時四周席卷出一陣風,伴隨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鬼哭狼嚎,如弦的利箭般朝著國運直過去。
沒辦法,對方是一國之運,通的元氣和龍氣本就不是輕易能及的,所以只能出其不意……
果然,國運本就沒想到柳臻頏會突然出手,鋪天蓋地的煞之氣如影隨形,將他團團包裹,迫使他散發元氣進行抵抗。
金和黑的織,哪怕是在白日里,也如同炸開的煙花般,燦爛中暗藏著詭異,所及之,花草枯死,樹木凋零,由綠逐漸退化為黑。
而柳臻頏就趁著這個時間,站在蛇頭之上,被小蛟高高的托舉到半空中,指尖印,跟往日不同的是,跳躍在手中的卻是煞之氣。
元氣的確是煞之氣的天敵,但同樣的,相生相克,若是煞之氣源源不斷,濃郁到一定境地,也自然能將元氣活活耗死在其中,只是……
柳臻頏不清楚,自己有沒有這個命拖到那種地步。
四道,八道,十六道,三十二道……
虛空制符,一道道的煞之氣以眼可見的黑霧,死死的纏繞在國運之上,扭曲猙獰的進行加固。
可哪怕如此,國運被困在其中,看起來依舊游刃有余,甚至還有功夫分心跟說話:“我剛剛倒是小覷了你,明明一功德,甚至里面還摻雜了幾分國運,卻還敢調四周煞,竟也不遭反噬,有趣,還真是有趣,若是你再長幾年,說不定就真能和我一較高下了,可現在……”
“砰”的一聲。
纏繞在他四周的煞直接被破,元氣四泄,金芒直沖天地,掀起的氣浪猛烈又強勢的將柳臻頏和小蛟掀飛,重重的撞在枯樹之上,一口直接噴了出去。
黑影也沒有給任何反應的機會,龍氣如同水般朝傾瀉而來,試圖直接將絞殺在其中。
柳臻頏下意識舉臂抵擋,但下一秒……
又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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