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猛地睜開雙眼。
一時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的經歷。
可是好像承過什麼撕心裂肺的痛,不知道從何而來。
他支著胳膊坐起來,呼吸沉重,臉呈現不正常的慘白。
這應該不是夢。
這是言言的過去。
可是他……作為一個本該在大火里死掉的人,為什麼會看到言言的過去呢?
明明是不該有他參與的一幕幕,卻如此,反復地在腦海里重現。
到底是為什麼?
傅硯辭著前方,神凝重。
……
顧家別墅。
推門進去,顧言溪一眼便看見自家沙發上多出了一個人。
季汐。
就那麼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穿著黑的修長,豎著高馬尾,面容冷冷清清,玩世不恭地翹著二郎。
眼見顧言溪進來,微微瞇了瞇眸子。
一旁還坐在溫淑儀,在看見顧言溪的下一秒就驚喜地喊道:“言言回來了……快,寶貝,過來給媽媽抱一下。”
顧言溪遲疑了一下,“媽……”
溫淑儀一只手搭在季汐的肩膀上介紹,“言言,汐汐也是剛剛到的,說是來看你的,你還記得吧?就是你暑假去佳海市的時候認識的,季家大小姐,你還跟一起在你淑檸姨家一起住過呢!”
顧言溪怎麼會不記得?
只是剛從醫院出來,來到自家就看見許久未見的人,有點詫異罷了。
季汐將疊的放下,緩緩地起走到顧言溪跟前,目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半晌,用顧言溪所悉的口吻說出一句話:
“言,你為什麼要想不開把自己整得這麼丑?”
顧言溪:“……”
微微眨了眨眼睛,“丑……嗎?”
“嗯……”季汐著,說,“我還是習慣你以前的樣子。”
顧言溪轉臉看了溫淑儀一眼,擰了一下眉,“媽,外界還不知道我還活著的消息吧?”
溫淑儀儀態良好地喝著茶,“還沒有對外公布呢……”
話說到一半,猛地看向季汐,“所以,汐汐,你是怎麼知道我家言言回來了?”
季汐笑了一下,“雖然你們沒有對外宣揚,但是小道消息早已經滿天飛了。”
“畢竟顧家錢多勢大,一舉一都被關注著,這些日子你們顧家人天天往醫院跑,這麼反常的事,總有些風聲走出去。”
“只不過,那些人似乎還沒有抓到關鍵,只是說顧家跟一個顧簡一的畫家切罷了,懷疑顧簡一,是你們顧家……流落在外的私、生、。”
季汐說到私生的時候尾音上揚,帶了些好笑的意味。
顧霖松一聽就炸了,“這都什麼七八糟的,這些人無聊的,一天天,竟會胡說八道!”
顧言珩眼中閃過一凜冽,“爸,您不必生氣,我會讓那些人閉的。”
顧言溪不在意這些七八糟的事,跟季汐并肩走至沙發上坐下。
“打理龍梟會的覺怎麼樣?”
“忙碌的。”季汐攤攤手。
“季汐,抱歉。”顧言溪誠懇地看著道,“我讓你擔心了。”
“倒也沒有很擔心。”季汐說,“雖然大家都覺得你死了,但我覺得事不是那樣簡單,你這樣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死了呢?我聽到哨聲發現傅南依的時候,就懷疑聲音是你發出來的……”
季汐說到這里,沉了一下,“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你會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我派人照顧傅南依比照顧我爹媽還上心,就是盼著你這個好姐妹能醒過來,我好問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等到醒,直到我的耐心耗盡……”
顧言溪不自覺攥了手心,“其實那天……”
“言,我來之前,你的未婚夫已經告訴我了,今天來這里,只是想看看你。”季汐笑著說道,“看見你恢復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謝謝你,季汐,不管怎麼樣,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既然謝我,那就不要再做這些危險的事了,好好當你的千金小姐吧,我想,你這次給顧叔叔和溫阿姨帶來的驚嚇,還沒有你過去最不可理喻的那幾年多。”
顧言溪點了點頭,“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季汐看了一眼腕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不等顧言溪說什麼,溫淑儀率先出聲:“這麼晚了,汐汐你要不在這里留宿吧,我讓人安排好客房。”
“不了,謝謝阿姨。”
季汐起,笑著對溫淑儀道,“今天晚上我還有任務。”
聽這麼說,溫淑儀也不再留,“這樣啊……那你去忙吧,謝謝你這麼遠來看言言。”
季汐習慣地搭了搭顧言溪的肩膀,“言,下次再見。”
“嗯,再見。”
……
在家一周的休養讓顧言溪神狀態恢復良好,傷口的狀況也比出院的時候好了很多。
站在臥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心良好。
外面下了小雨,看著雨滴沖刷窗戶的一幕,襯著遠的山水景,突然生出了畫畫的興致。
有了想法,立刻行起來,起走向了臥室對面的畫室。
畫室帶一個寬敞的臺。
坐在地上,拿著畫筆,干脆利落地在空白紙上描摹起來,一邊畫著畫一邊哼著曲,一副怡然自樂的模樣。
傅硯辭找到畫室門口就看見了坐在地上的。
他不自覺地停下腳步,倚在門口遙遙看。
溫和的燈打在的上,背影拔,著筆的手纖細白皙,。
傅硯辭覺得顧言溪畫畫的時候很不一樣,整個人散發著不一樣的芒。
就好像,才應該是那個在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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