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釗的臉上出現一強烈的不可置信。
沒有什麼比眼前這一幕帶來的沖擊更大。
他的心臟仿佛出現了一個空,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中流失,一點點棄他而去,而他,再也抓不住。
顧言溪繞開石化的沈釗往前走去,里還忍不住罵罵咧咧:“什麼玩意?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喜歡上這種男人,傅硯辭你當初怎麼也不拉著我……”
語氣里全都是對當初識人不清的懊悔和對沈釗的不屑。
傅硯辭:“……”
沈釗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他看著顧言溪跟傅硯辭一前一后地上了不遠的一輛車,臉愈發地難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自己誠心十足想要回頭的時候,那個站在原地的人,早就不在了。
顧言溪之前明明那麼喜歡他,喜歡了他那麼久。
現在又怎麼能說要跟傅硯辭訂婚就跟傅硯辭訂婚呢?
他一臉挫敗,不甘心地轉準備上車。
沒想到的是,傅硯辭的那輛車突然又折返回來了。
沈釗心中一喜。
是不是顧言溪后悔剛才對他說的那些話了?他就知道。
想到這里,沈釗立刻停止了上車的作。
沒想到,那輛車在他面前停下以后,路邊突然走出一個傅南依。
只見傅南依抿著,慘兮兮地上了車。
顧言溪質問的聲音從車窗傳出:
“傅硯辭,你怎麼回事?你怎麼忘了傅南依?”
“……”
黑賓利再一次揚長而去。
——
次日。
四中一班。
“誒,你們聽說了嗎?后天顧家就要跟傅家訂婚了,我爸都收到請柬了。”
“聽說這一次的訂婚宴,傅家準備大辦,將邀請京城所有舉足輕重的家族以及各行各業的英。”
“你們說,為什麼顧家不把顧婉嫁給傅硯辭,而是把顧言溪嫁給傅硯辭?”
“這還用問嗎?顧家疼顧言溪唄,整個京城只有一個傅硯辭,像他這樣的男人獨一無二,當然是心疼哪個兒,就把哪個兒嫁去傅家唄。”
“這就是從小養在邊和突然找回來的區別。”
“……”
顧婉聽著生們的議論聲,指尖一點點攥,臉也愈發難看。
康乃心聞言,氣沖沖地對著那幾個生吼道:“閉!誰讓你們背后議論這些的?”
徐倩也冷呵道:“你們不會說話就別說!嘰嘰喳喳煩死了!”
顧婉抿了抿,溫溫道:“康乃心,徐倩,你們不用這樣,我不在意的。”
“你不在意可是我們在意!”康乃心憤憤不平道,“我們心疼你啊,婉婉,顧家到底把你當什麼了?”
“婉婉,你要是在顧家住得不開心就來我家住,雖然沒顧家的別墅寬敞,但是絕對不會讓你委屈。”
“是啊,婉婉,你這麼好,怎麼還有人覺得你不好?”
顧婉著們,淚意盈眶,“謝謝你們,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死而無憾了。”
康乃心和徐倩見這個樣子,更覺得可憐了。
在們這樣的家庭,對一個孩子的偏就是對另一個孩子的扼殺。
顧家的人,分明就是在殺人誅心!
可憐的顧婉,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只要越來越乖,用心對待顧家的人,就一定能和顧言溪一樣得到關。
可偏心的父母,本就是不知悔改的。
他們永遠都不會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懺悔,尤其是顧言溪沒從中挑撥婉婉和家人的關系。
康乃心眼珠子轉了轉,沉沉道:“顧婉,不行,我得幫你!”
不能看著善良的婉婉就這麼盡委屈!
顧婉心中一喜,面上卻是一點為難,“康乃心,還是算了吧,我不想你們牽扯到這件事里面,不想你們到傷害,更不想言言到傷害。”
“婉婉,這一次,你就聽我們的吧,不要再想著你跟顧言溪的姐妹了,你得拿出你做姐姐的威嚴來,這樣才不敢欺負到你頭上來!”
徐倩點頭表示認可,“婉婉,你什麼都不用做,事給我跟康乃心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康乃心直勾勾地看著徐倩,“倩倩,你是不是有了計劃?快跟我說說!”
徐倩著下,“你知道自從運會結束以后,邵洲就一直在盯著顧言溪嗎?”
“啊?為什麼啊?”
“邵洲跟顧言溪玩骰子,被顧言溪扇了好幾掌,當著兄弟和的面把臉都丟了,他這麼小心眼的家伙,怎麼可能輕易善罷甘休呢?”
康乃心眼前一亮,“邵洲也想對付顧言溪?”
“沒錯,我從朋友那里聽說,他找了個國家級的散打冠軍,準備對顧言溪下手。”
“啊?這麼嚴重?”康乃心皺眉,“對付顧言溪,需要用國家級的散打冠軍嗎?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你傻啊?對付顧言溪一個人,當然用不著,但是顧言川呢?顧言川打拳可是很厲害的,又天天在顧言溪邊充當保護,不找國家級的散打冠軍,怎麼能輕易撂倒顧言川?”
“也是。”
徐倩眸中掠過一道,“所以,借刀殺人,這不就有了?”
這段時間邵洲之所以一直沒下手,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因為顧言溪不是在教室,就是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很去一些犄角旮旯。
“所以,我們要給邵洲他們制造機會。”
“顧言川不是每次放學都是開車送顧言溪回家嗎?明天放學后顧言溪要參與大掃除,會比平常晚一個小時,我們找人把顧言川的車胎扎破,停車點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家修車店,顧言川肯定會去修車店拿工補胎,去修車店有一條必經的巷子,那里人流量不大……”
“這樣真的行嗎?”
“不行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唄,先試試。”
“……”
康乃心笑著拍拍顧婉的肩膀,“如果邵洲請的真是國家級散打冠軍,那下手肯定不會輕,到時候顧言溪被打得面目全非地吊著一口氣,還怎麼參加訂婚宴?到時候,訂婚宴要麼取消,要麼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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