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直直地打在傅硯辭那張冷白的臉上,襯得五格外的出挑。
男人低沉溫的嗓音像是一記溫熱的風吹過耳畔……
顧言溪打開二維碼圖案,把手機遞了過去。
傅硯辭似乎生怕下一秒就會反悔似的,作迅速地添加了。
顧言溪點了同意,順便看了一眼傅硯辭的昵稱——pioneer。
“好了,加上了。”
傅硯辭著手機的手心冒汗。
他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應該都是真的吧?
他現在不僅有了親自給言言拍攝的照片,還有了言言的聯系方式。
傅硯辭心像是有水在涌。
表面上卻穩的一批,十分淡定。
顧言川雙手抱臂靠在車窗邊,目警惕地斜視著傅硯辭,一整個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小妹,好了,聯系方式也加了,該跟三哥回去吃飯了。”他開口提醒。
呵!
他盯著呢!
今天小妹休想上傅家的車!
顧言溪也沒打算上傅硯辭的車,跟傅硯辭打了招呼,就鉆進了顧言川的那輛蘭博基尼。
蘭博基尼揚長而去。
傅硯辭垂眸,盯著空白的聊天頁面,控制不住地低低笑了一聲。
關皓:“……”
對面的另一輛車上,沈釗過車窗死死地盯著這輛停留已久的賓利。
一旁的徐邵詫異道:“那不是跟顧言溪有婚約的傅家小子嗎?顧言溪剛才怎麼在跟他說話?而且我瞧著他們聊得很開心……”
沈釗神變了變,冷嗤道:“他又在糾纏言言!”
他可是看清楚了,剛才傅硯辭居然找顧言溪要了聯系方式,加上了的好友!
真是賊心不死!
說完,沈釗猛地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向了那輛賓利。
傅家是有權有勢沒錯,可他才不忌憚!
沈釗在剛才顧言溪站過的地方駐足,過開著的車窗看向傅硯辭,聲音有點冷,“傅總,剛才我沒看錯的話,你是不是擅自加了言言的聯系方式?”
話語之中,帶了幾分警告意味。
傅硯辭將視線從空白的聊天頁面上收回,移到了沈釗的臉上。
沈釗還是第一次跟傅硯辭這麼近距離的對視,恍惚間竟被他眼神間不由自主散發的強勢和冷厲給震懾了一下。
這個家伙,怎麼是一個眼神氣場都這麼強大?
傅硯辭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沈釗對著傅硯辭那雙黑沉斂著寒意的眸子,腦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他恍惚了片刻后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麻煩傅總把言言的聯系方式刪了。”
加了聯系方式以后免不了會聊天。
本來傅硯辭對他的威脅就已經夠大了。
他不能再讓言言跟傅硯辭有更親的聯系。
傅硯辭聞言,角冷冷地勾起,嚨里溢出一聲諷笑,“沈釗,跟我說這話,你還沒資格。”
對方不屑的目,說話時莫名居高臨下的口吻,讓沈釗心中涌起一怒意。
他怎麼就沒資格了?
傅硯辭輕慢地睨了沈釗一眼后,將視線移開。
下一秒,車窗便開始緩緩升起。
沈釗見狀,趕出手拍了一下車窗,大聲強調道:“傅總,麻煩你主刪了言言的聯系方式。”
傅硯辭眼神一凜。
車窗升到一半停下了。
關皓迅速地推開車門,拿著一鐵從駕駛座的位置下來。
他神間著一冷狠,單手解開黑西裝最上面的紐扣,走過去,一子干脆利落地敲在沈釗那只拍了車窗的右手上關節上。
“啊——”
沈釗因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疼得整只手發抖。
關皓面無表地看著他,“傅總的車窗,不是你想拍就拍的,這一次,只是一個小教訓。”
沈釗死死地瞪了關皓一眼,又面沉地看向傅硯辭,“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法律了?”
傅硯辭眼眸一瞇,眉眼間掠起一陣寒意。
他慢條斯理地打開錢包,從那二十多張銀行卡中出一張,夾在指尖,然后目中無人地把銀行卡甩在了沈釗的臉上。
“給你的賠償。”
沈釗:“!”
下一秒,又聽見那道聲音漫不經心道:“多的,拿去看腦子。”
沈釗看著那張掉在地上的銀行卡,愣住了。
辱他?
他怎麼敢的?
“傅硯辭,你憑什麼不肯刪言言的聯系方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別有用心!”
傅硯辭眸寒涼,“你跟言言是什麼關系?以什麼份對我說這話?”
“我……”沈釗噎了一下,轉而反問道,“那你呢?你跟言言又是什麼關系?”
傅硯辭偏了偏頭,低笑,“我跟言言,是已經親過關系。”
沈釗一懵,腦子嗡了一下,霎時一片空白。
宛若晴天霹靂,打得他措手不及。
黑賓利在他完全失焦的視線中離開。
沈釗呆站在原地。
這不可能。
親過的關系?
他至今連言言的手都沒有過,傅硯辭又怎麼可能親過顧言溪呢?
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背著他做了這麼親的事?
——
夜如水,月溫。
這本該尋常的一天,因為顧言溪的那句“我親自來找你,要你的新聯系方式”,而不同尋常起來。
傅硯辭時不時捧起手機看一眼,盯兩下屏幕。
回家的路上也是,吃飯的時候也是,甚至……睡覺前也是。
可是直到晚上十一點,聊天框依舊毫無靜。
顧言溪并沒有給他發消息。
他克制不住地出手,點進輸欄,指尖在上面打了三個字“睡了嗎?”
又刪除。
再次輸“你加我聯系方式是有話跟我說嗎?”
又刪除。
反反復復,不知疲倦。
突然,一則消息躍了他的視線——
【睡了嗎?】
傅硯辭手上的作一僵,目一凝。
思索了三分鐘,他冷淡地發過去兩個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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