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舟,我想要離婚,和你是否失憶沒有任何關系。”
“我只是不想再耗下去了。”
“你說的對的,或許我從未真正了解過你。”
“我承認我很你,我也承認我放不下你,但有些事,不是真的就可以。”
“你以后好自為之吧,我希你可以盡快把離婚協議書簽了。”
傅清舟俊眉輕蹙,下意識看向陳弋。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怎麼回事,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
陳弋此刻也是一臉懵。
他認為解開盛楠心結的一切因素就是讓傅清舟恢復記憶,所以他給傅清舟出了個主意,先讓他假裝自己恢復了記憶,然后再慢慢嘗試,看會不會真的想起來。
畢竟他知道,傅清舟是真的不想和盛楠離婚。
沒想到盛楠居然不買賬。
陳弋嚴重懷疑是不是盛楠看出什麼了,不然為什麼會表現的這麼平淡。
盛楠打開買回來的包子遞給笙笙
“快吃吧。”
“還是熱的呢。”
笙笙接過包子,靠在床頭開心的啃著。
盛楠看著他,眼神都溫了不。
“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就夠了。”
“等笙笙出院了我們就去民政局領離婚證,離婚協議書我希你可以盡快簽了。”
傅清舟表執拗而冷漠,“盛楠,你知道的,我不想離婚。”
盛楠頭也不抬的答
“那又如何?”
“你不離婚,我想離婚。”
“傅清舟,不要我。”
“我現在是看在笙笙的面子上不想計較那麼多,你非要我把這些事擺在明面上對薄公堂嗎?”
盛楠抑著怒氣,聲音無比冷漠。
傅清舟看著的背影,許久,才轉離開。
就在他走到門口時,盛楠突然道
“等等。”
傅清舟欣喜的回過頭
“盛楠。”
盛楠將手邊的離婚協議書遞過去,“簽了吧。”
傅清舟“……”
他神復雜的看著盛楠。
眼神依舊是那個眼神,只是里面多了許多盛楠看不懂的東西。
但那又如何呢?
這一切,難道不是他造的嗎?
傅清舟俊臉上染了一層薄怒,他垂在側的手死死的握著,開口時咬牙切齒的
“是不是我真的簽字了,你就開心了?”
盛楠毫不猶豫“是。”
“所以你快簽字吧。”
傅清舟薄勾著冷笑,“好,如你所愿!”
話落,他賭氣般的接過離婚協議書,在盛楠的旁邊寫下了他的大名。
盛楠看著那個有些陌生的字,角嘲諷的勾了勾。
“傅清舟,演技很爛,下次不要再演了。”
傅清舟“?”
他不解的看向盛楠。
盛楠拿著簽署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冷淡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陳弋上
“陳弋,你以為給他出裝作恢復記憶的招數,就能留住我嗎?”
陳弋愧的低下了頭,“抱歉,太太。”
“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和總裁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
“總裁之所以接那個離婚案子,是因為他潛意識覺得,這
樣做你會開心。”
“你們都在為對方考慮,他也是。”
“他不過是走了你以前的路罷了。”
盛楠表沒有任何容,仿佛陳弋說的事和完全不相干
“所以呢?他為了我好我就要大度的原諒他嗎?”
“陳弋,如果我這次不離婚,下次他再接類似的案子的話,那麼死的那個人,就是我了。”
陳弋神微愣。
“太太,您……”
“陳弋,當初在南都的懸崖上,當時我們有多慘,有多狼狽,你應該這輩子都忘不掉吧。”
“我不想那樣的歷史再重演了,與其有一天我們要生死相隔,倒不如直接分開來的痛快。”
傅清舟站在門口,眼神不解的看著。
“盛楠,我不明白,現在的我和過去的我,有什麼不一樣嗎?”
盛楠抬頭,漂亮的眼睛里滿是傅清舟讀不懂的緒。
深深的看著他,仿佛是在看他,又仿佛是在通過他看另一個人。
“你知道你和他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傅清舟俊眉蹙,期待的下一句話。
“就拿剛才來說,如果傅清舟真的恢復記憶了,他醒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到樓下來找買早飯的我,然后主給我一個擁抱。”
“而不是你這樣,在病房等我回來。”
“你和他完全是割裂開的兩個人,在他的世界里面,盛楠大過一切,在你的世界里面,一切大過盛楠。”
“傅清舟,我原諒你了,我也不怪你了,但是我們,真的只能到這里了。”
“我很抱歉。”
話落,淚水決堤而下。
盛楠慢
慢蹲下去,抱著自己的肩膀,哭的撕心裂肺。
從今天開始,就把傅清舟這個人,連同他的名字一起,從自己的心里徹底剜除。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也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但是盛楠不怕。
傅清舟最后被陳弋拉出病房時,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目的。
他眼前浮現的都是盛楠最后那句話。
是真的要割舍掉他了。
心臟的位置再次傳來疼痛,傅清舟扶著電梯壁站立,臉無比蒼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盛楠一直都在醫院里陪著笙笙,傅峰和萬青偶爾會來醫院里看他們,但兩人的臉也很不好。
因為,傅清舟病倒了。
自從那天從醫院回去,他就發起了高燒。
連續三天三夜高燒不退。
現在高燒退了,但是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整個人瘦了一圈。
每次萬青勸說他吃東西時,他總說自己看見吃的東西就惡心。
那似乎是一種心理反應。
程星澤去看過他,給他做過心理測試。
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傅清舟以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
笙笙出院的那天,他難得來醫院接他們。
往常神采奕奕的男人此刻居然無比萎靡,他看向盛楠時,眼底染上明顯的痛。
這副樣子,倒和沒有失去記憶時很像。
只可惜盛楠知道,這終歸不是的傅清舟。
陳弋開車,盛楠和傅清舟陪著笙笙坐在副駕駛。
看著傅清舟蒼白的臉,笙笙沒忍住問道
“爸爸,你也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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