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本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聽到有人提到顧容珩的名字,可邊的開夏提起,也只能無奈的嘆息。
開夏這話確是為著的,卻不知道這些奴婢的嫉妒之心。
平日里主子對哪個奴才稍好些,背地里都會被排,更何況現在這種份,無疑是將推向了眾矢之地。
果然那些丫頭聽完開夏的,神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了如常。
無聲的嘆息著,四月看著面前玉白盤子中的蝦仁,看了良久,還是夾起來放口中,不出意外的,依舊是咸腥難以下咽的味道。
早上便沒吃好,肚子早了,這些菜如何能吃的下去。
這是在提醒,這樣的份,是不配用這些菜麼。
草草吃了幾口,四月擱了筷子起:“你們收下吧,我吃不下。”
安書看四月起,連忙開口道:“長林大哥吩咐了,送來的參湯,務必要讓我們看著四月姑娘喝完。”
四月的眼神這才看向面前的小盅。
是顧容珩吩咐的麼,四月默默想著,手指了,端起了面前的小盅。
這時長林站在外面,見四月正用飯,就問了一句:“四月姑娘,這些飯菜可還合胃口?”
四月放下了小盅,對著長林輕輕道:“長林大哥,可以進來說話嗎?”
長林微愣,連忙走了進來,站在離四月不遠不近的距離,朝著四月問道:“四月姑娘有什麼吩咐?”
到上的目,四月輕輕垂了眼眸:“長林大哥,四月以前沒有吃過這些菜,還吃不習慣,可以讓廚房晚上送些清淡的素菜麼。”
長林一愣,有些猶豫,這些菜式都是按照顧容珩的吩咐來的,上次大夫說四月虛還懷有孕,正需要補,他又怎麼敢擅自改了菜式。
四月看長林不說話,知道自己或許是在為難他,就道:“長林大哥要是為難,我就自己同大公子說吧。”
這自然是最好的,即便四月不這樣說,長林也會這樣提醒,他點點頭:“謝四月姑娘恤。”
接著長林又問:“四月姑娘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四月看著面前的小盅,輕輕道:“這人參湯我也喝不習慣,我可以不喝麼?”
長林這次連忙說道:“既然四月姑娘喝不慣,那就不喝就是,改明兒我讓廚房重新找個方子做,能讓四月姑娘滿意最好。”
四月搖搖頭,看向長林:“往后我也不喝了。”
“我喝不慣這些東西。”
長林愣了一下,隨即道:“那既這樣,我讓人將這些先撤下去,四月姑娘再去小睡一會吧,等晚間我讓廚房做幾個清淡開胃的小菜過來。”
四月默默點頭,起往室走。
待四月一走,長林皺著眉走到桌前,看著安書正準備收拾桌子上的菜,提起一只手攔住:“慢著。”
安書頓了下,還是收回手退到邊上,不知道長林要做什麼。
只見長林低頭認真看了看桌上的菜肴,低頭又聞了聞,香俱在,只是
一盤菜,四月竟然也未怎麼過,再怎麼吃不慣,也不至于每盤菜都沒怎麼。
他又端起那小盅參湯聞了聞,沒有什麼特別的,帶著人參淡淡的藥味,也沒有太濃,更不至于喝不下一口湯。
早上他去廚房看時,也是這般,飯菜未幾口,現在又是這樣,讓他不得不懷疑這飯菜有些問題了。
長林常伺候顧容珩,觀察微那是再仔細不過,一點細微的地方都能察覺,安書在旁邊看著,心中漸漸忐忑起來。
走到長林的邊,強笑著道:“長林大哥,這飯菜怎麼了?”
長林看了一眼,皺眉沒有說話。
他從懷里拿出一副銀筷,他常跟著顧容珩,驗菜便是必須的,待他一一都驗過沒有問題后,他才夾起了一塊蝦仁。
安書在旁看的心驚,連忙攔著長林道:“長林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難道你覺得廚房的菜有問題?”
長林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將蝦仁放了口中。
一咸腥味立馬散開,長林將蝦仁吐出來,心中暗驚,也不知剛才四月是如何吃下的。
他又端起參湯喝了一口,只一口,就險些讓長林吐了出來,也不知里面加了些什麼,竟如此難喝。
著心里的震驚,長林的臉一變,看向安書,語氣嚴厲:“這是怎麼回事?”
長林又看看幾道簾子后面的四月,怕這邊靜大吵到了四月,又低聲呵斥:“趕收拾好了出來。”
梨花軒的院子外,長林看向站在離他最近的安書上,冷聲問道:“這是誰讓你們做的?”
幾個丫頭對視一眼,知道瞞不住了,哭道:“不是奴婢們要這樣做的,是正院的嬤嬤過來吩咐,說這些東西四月姑娘不配用,讓我們讓吃不下去。”
長林眼神冰冷:“哪個嬤嬤?”
安書看了旁邊,遲遲不敢說。
長林氣的冷笑:“你們現在不說,等大公子回來了,到時候帶你們去正院一對峙,那時候可就更嚴重了。”
安書被嚇壞了,連忙跪了下去,旁邊兩個丫頭也跟著一起跪下。
安書哭道:“我們真不知道是哪個嬤嬤,那嬤嬤臉上看著面生,只說是大夫人讓來的。”說著安書哭的更厲害:“我們都是奴婢,大夫人的吩咐不敢不從,還請長林大哥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大公子,放過奴婢們這一次吧,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不敢?”長林冷哼:“我怕你們是忘了自己是誰院子里的丫頭了。”
“你們幾個不護著自己的主子,或是將這事告知給大公子,反而是助紂為,在旁邊看笑話。”
“我可饒不了你們,一切等大公子回來再看如何置!”
一片哭聲起來,三個丫頭這才知道事的嚴重,們伺候顧容珩多年,深知顧容珩的脾,雖不多管院子里的事,可一旦出了事,在他那里是半分余地也沒有的。
長林冷眼看著地上哭泣的丫頭,來了院門口的小廝:“把這幾個奴婢給我押去柴房去,等大公子回來再看如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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