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如意與晉王用完早飯,阿葉就上前道:“王爺,娘娘,四月來了。”
顧如意點頭:“讓四月進來吧。”
四月臉上帶著面紗,聽到顧如意讓進去,就低著頭走了進去。
顧如意看著四月臉上的面紗,又看見面紗外面出的紅疤痕,也微微吃驚。
四月低著頭,輕輕道:“王爺,娘娘,阿葉姐姐說讓我過來上藥,四月已經將藥膏帶來了。”
顧如意看了邊的晉王一眼,點點頭:“就在這里上吧。”
顧如意的話落下,四月就將藥膏放在了阿葉的手里,自己則緩緩的摘掉了面紗。
四月的面紗摘下,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四月往日白凈的臉上此刻竟然布了好幾條紅的痕,看過去都是目驚心。
晉王皺著眉,似乎也覺得這樣的四月看著有些不適,就對著顧如意道:“我先走了。”
晉王話一說完,看也沒看四月一眼,就往外面走去。
顧如意看到晉王這樣的態度,心里頭一笑,臉上還是帶著關切地對著四月道:“木先生說臉上的傷多久才能好?”
四月搖搖頭:“木先生也沒說到底什麼時候,只讓我按時上藥。”
阿葉開始為四月的臉上敷藥,在一邊補充道:“木先生還說傷口有些深,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留疤,說至也要四五日再看看。”
顧如意嘆氣:“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對著四月道:“你臉上的傷要,這些天先不用來伺候,等臉上的傷疤好些了再來吧。”
又對邊的翠濃道:“你現在去給管家說,讓管家找幾個人把廚房的那幾只貓給扔出去。”
“免得到時候再把人給抓傷了,這可不是小事。”
翠濃應了一聲,連忙出去辦了。
告退了顧如意,四
月回到房里,才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藥包。
這幾天一直想著怎麼躲避晉王,險些忘記了吃藥的事。
四月的手不自覺的上自己的肚子,上次在醫館里,大夫說才一個多月,打掉正是正時候,要是再等就不一定能打掉了。
四月拿不定主意,一狠心還是決定拿去煎藥來喝了。
現在的份肯定是不能要這個孩子的,或許當時顧容珩只是生氣瞞著有孩子的事。
他那天那樣生氣,如果他不想把孩子打掉,怎麼會又將藥包放在的手上。
四月不相信顧容珩連他有孕的事都知道,不會不知道開的藥方。
四月將藥材,還是去廚房借了一個爐子來,自己在房間里煎藥。
藥熬了半天,四月坐在藥爐前有些無聊的坐著。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把從來常州的這段時間的事想了一遍,又幽幽嘆了口氣。
從懷里拿出顧懷玉走前給的紅瑪瑙,四月提起來看了又看,腦海中浮現出顧懷玉的臉來。
有些想念顧府了。
藥爐開始咕嚕嚕的冒著氣泡,四月回了神,連忙開始手忙腳的倒藥。
坐在桌前,四月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黑藥,遲遲放不下決心去喝。
不過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拖下去了,的反應越來越厲害,四月害怕再拖下去,要是被王府里的人發現,就完了。
四月也沒有再多想,還是慢慢將它喝完了。
聽說喝了這個
藥,肚子會很疼,四月過去在床上躺著,想著要是待會疼起來,或許能稍微好點。
只是四月一直躺到了夜里,肚子也沒什麼疼痛的覺,反而又想要吐。
晚間阿葉來看四月,一進屋就聞到藥味,不由皺著眉問道:“你喝什麼藥了?”
四月淡定道:“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出去開的藥方。”
阿葉沒再說什麼,而是又看向四月的臉:“你的臉現在還疼麼?”
四月點點頭:“還是有點疼,不過木先生那藥還是管用的,現在只是一下才會有些刺痛。”
阿葉點頭,看向四月道:“你也真是能對自己下手,我瞧著你的臉都有些嚇人。”
“我看今日晉王再也沒有提你了,估計真的對你死心了。”
四月今天也照了鏡子,確實看著有些嚇人,點點頭:“但愿吧。”
阿葉走后,四月等了一晚也沒等到自己的肚子有大夫說的反應,反而第二天一早還吐得更厲害些。
所幸四月的臉有些嚇人,顧如意就讓院子里的一個小丫頭給送飯了,所以四月的反應也沒人瞧見。
這天早上四月難的厲害,頭也暈的厲害,昏昏沉沉間飯也沒怎麼吃就去躺著。
想著要不要再出去開一副藥。
另一邊潭州總督府,顧容珩坐在主位上,翻看著旁邊按察使遞過來的文書。
站在一邊的林參政適時的拍著馬屁:“還是多虧了顧大人過來主持大局,不然我們這兒都一團了。”
顧容珩看了林參政一眼,笑了下,把手中的文書扔到桌上:“林大人也不必客氣,我這過來不過是個過場,右布政使之死,你們早就將文書準備好了,是讓我拿著這個文書
,直接去向皇帝復命不?”
林參政一聽,臉微微一變,又立馬拱手道:“我們也只是想讓顧大人多休息一二,不用為這些瑣事勞。”
顧容珩笑了笑:“在來潭州的路上,我就已經先派人來打探民風了,倒事先了解了些東西。”
看著邊幾位員微微變了的臉,顧容珩繼續淡淡道:“我在潭州呆著的這幾日,第一日便去翻了賬本。”
說著顧容珩看向了林參政:“林大人或許以為我只是走走過場,卻不知幾箱的賬目,我帶來的人都一一核對,竟發現數百錯賬,賬。”
顧容珩又將目看向在場的參議,監察副使,拍了拍手,只見房間外兩名侍衛正拖著一名渾是的男子,扔在了地上。
眾人往那男子上看過去,發現竟是按察使司的一名副使。
又聽見顧容珩冷冷的聲音:“右布政使肖大人之死確有蹊蹺,一個江湖莽夫,怎麼闖得進守衛森嚴的肖府,殺死一個朝廷二品大臣!“
“眼前這不過是一個正四品副使,府中私庫竟藏有白銀一百余萬兩,當鋪十二座,良田數十頃!”
一本本賬目仍在地上,在場的員都汗流浹背的發抖的跪了下去。
顧容珩站在他們面前,低著頭看著那些發抖的冷冷道:“肖大人到底怎麼死的,你們還不愿承認?”
霎時間求饒聲傳來,顧容珩只冷冷一撇,了兩名隨行的錄事過去記錄,自己才走到了外面。
門口長林早等著,見了顧容珩連忙把信遞了過去:“常州快馬送過來的。”
顧容珩簡單嗯了一聲,拆開信看了起來。
顧容珩的臉自始自終都很冷淡,只是看到最后臉直接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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