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安舒是不太相信的,因為據聽二哥的意思,齊庭鈺不是那種人。
而且,安氏出事后,也因為木楊的婚事,跟二哥討論過。二哥說了,齊庭鈺不是那種人,而且他看得出來,安家出了這件事,齊庭鈺對木楊,只會更好不會更差。
所以,現在突然鬧出這種風波來,一時間還是有些接不了的。
“行了,你先下去吧。”安舒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安木楊撥打過去。
只是那頭,手機顯示關機。又連著打了大概三次,都是顯示關機。
安舒沒辦法,只能將電話打給薛蓉。電話才打通,就聽到那頭薛蓉在哭,旁邊好似葉雪在勸著。
“舒,你說木楊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婚事,說取消就取消,這麼大的事,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主意怎麼就這麼大呢。”薛蓉是真的著急,本來是覺得就算丈夫獄了,就算安氏破產倒閉了,但是只有木楊嫁去了齊家,那麼,們母的未來,就是一片敞亮的。
可是誰知道,突然的,毫無預兆的,就發生了這種事。
“這麼說,婚禮取消,是木楊的意思?”安舒背往椅背上靠了靠,輕輕呼出口氣來,如果是木楊的主意,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薛蓉傷心:“舒,你再勸勸吧。這麼大的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向來跟你關系好,你勸勸,肯定會聽的。”
“算了,二嬸,木楊做出這個決定,肯定是經過深思慮的。畢竟,婚姻這麼大的事。”安舒想到昨天在醫院里的事,此番有些后悔起來,早知道會鬧出這麼大的事來,便不應該跟大嫂在醫院那種公開場合下提陸從安。
木楊這麼堅定地選擇取消婚禮,肯定是因為知道陸從安現在依舊單。覺得陸從安心里裝著的那個人是大嫂,覺得大嫂已經嫁人了,所以陸從安跟大嫂不會有希,所以便抱了希。
薛蓉哭得不能自已:“你說現在怎麼是好?咱們安家,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要錢沒錢,要家業沒家業,以后木楊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薛蓉越想越覺得日子到頭了,沒得指了,便索放棄一切形象,嚎啕大哭起來。
“二嬸,你先別哭,木楊現在人呢?”安舒還是試圖安,“我去找說說話,雖然知道想勸可能沒用,但是說說話,也好用一些。”
“剛剛出去了。”薛蓉說,“打手機打不通,關機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安舒說:“你先別哭,我去找。”
掛了電話后,安舒拎著包,直接去了齊氏集團辦公大廈樓下。樓下圍堵著一群記者,安舒走近了才發現,被圍在中間的不是別人,正是安木楊。
安木楊知道齊氏樓下會有記者蹲點,所以,是主過來的。也是主在記者朋友們跟前,澄清了一切。
取消婚禮的事,與齊庭鈺沒有毫關系,是主提出來的。縱然安木楊事先已經打好了腹稿,也想過很多應對之策,但是面對一群記者的一再質問,還是應付不來。
“木楊!”安舒走了過去,直接拉著安木楊就走。
記者們就黏在安木楊邊,不肯離開,尖銳的話題一個個拋來。
“安小姐,你說你因為子不好,不想拖累齊總,那麼之前為什麼答應舉辦婚禮?”
“安小姐,請問,因為你子不好便取消婚禮,這件事,是你提出來的還是齊總?安氏破產倒閉了,您的父親又坐了牢,本來嫁來齊家是有好日子過的,現在突然婚禮不舉辦了,將來你們打算怎麼過?”
安舒將安木楊擋在后說:“安家雖然倒閉,但是誰說不能東山再起?再說,木楊該怎麼過,這是的事,今天就到這里結束吧,而且這件事,也沒什麼報道的價值,別拍了。”
“霍夫人,安小姐是您的姐姐,這件事,您持什麼態度?”
“我聽說,霍氏跟齊氏,剛剛簽訂了合同,是有關生意上的往來。那現在霍總跟小齊總連襟做不了,是不是這合同也得廢?”
“公歸公,不能跟私事混為一談。”安舒拉著安木楊坐進車里,這才松了口氣。
系好安全帶,安舒輕輕踩油門,車子緩緩行駛起來。見安木楊不說
話,轉過頭來看。
“木楊,你真的做好決定了?”
安木楊看了一眼,輕輕“嗯”了聲,想了想,又道:“我喜歡陸從安,便是追他再困難,我也喜歡他。其實我也沒有多想什麼,只要我還是單,只要他還在那里,我就是有希的。”
“果然是因為陸從安。”安舒說,“昨天在醫院,我跟大嫂說的話,你是不是聽到了?”
“聽到了。”安木楊沒有否認。
安舒說:“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去南城找他嗎?木楊,陸從安心里能裝得下大嫂二十年,他就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你這樣做,我怕你會到傷害。”
“到傷害我也愿意。”安木楊不在乎這些,“我前面近三十年,都是活得中規中矩,我的一切,都被媽媽安排得好好的,甚至,什麼時候該吃藥,什麼時候該睡覺,什麼時候該畫畫什麼時候該彈琴,都被安排好了。每天過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日子。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從小就很羨慕你可以自由自在的。”
“不瞞你說,我曾經喜歡過霍二哥。”自嘲地笑了下,“我很自卑,我悄悄喜歡不敢說。我怕說了后,連朋友都沒得做。每次他來家里,我都會站在樓梯口看他。甚至很多時候都在想,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好的男人,偏偏是你的未婚夫。明明我才是安家長,和霍二哥訂婚的……為什麼不是我。”
“又會天天做夢想著,如果是我的話,他會像對你那樣對我好嗎?我時間很多,我很閑,所以,當你們出去玩兒出去約會的時候,我每天都是一遍遍的在想這些事。”
“呵呵~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很可怕,很無聊……是不是?”
“我已經失去了霍二哥,現在有一個陸從安放在我面前,我想好好抓住。我喜歡那樣的男人,喜歡渾充滿正義的男人。他們肩負著很重的責任,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我到自豪。”
安舒安安靜靜聽說了很多,等說完了,才說:“你這樣做,二嬸會很心疼你的。”
“木楊,你打算跟二嬸說實話嗎?找你之前,我給打了電話,電話里,哭得很傷心。一會兒回去,你好好安安。”
“我明白。”安木楊點點頭,“舒,今天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不是應該的?”安舒扯了下角,卻是沒笑得多開心,“木楊,既然你想努力追求自己的真,我支持你。只是,如果到頭來,你了傷害,一定要說。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說,你都是不信的,但是我還是要說,陸從安真的不適合你。他這個人,我聽二哥說過,他比二哥還要執拗。”
“他喜歡大嫂,只對大嫂好,對于別的人,很可能會非常冷漠。如果他到時候態度堅決,或者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你得了嗎?”
“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我既然做了這個選擇,我什麼都不怕。舒,你放心吧,我會知道怎麼做的。”
安舒沒再說話,只是沉默著開車。車子到了別墅門口,說:“我就不進去了。”
安木楊下車,等到走進家門后,安舒才開車離開。
薛蓉見兒回來了,飛撲過去一把將人抱住:“木楊,怎麼樣?你最后到底是怎麼決定的?庭鈺呢……他那邊怎麼說?”
“沒怎麼說,婚禮取消,已經決定了。”安木楊扶著自己媽媽坐下,“媽,我想任一回,你就別再管我了。”
“你告訴媽媽,到底因為什麼?”
葉雪也著急地問:“是啊,木楊,本來都是定好的事了,到底為什麼?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了,總得有一個靠譜的理由。”
“我的不是齊庭鈺,是別人。所以,我不想嫁給齊庭鈺。”安木楊坐著,還算是冷靜。
“什麼?”薛蓉氣得頭疼,大口大口氣,“還是那個陸從安的……是不是?木楊,你腦子壞掉啦?媽媽跟你說過多次了,陸從安那種人,本不適合你,你既然都已經答應訂婚了,為什麼這個節骨眼上,還要反悔?”薛蓉越想越著急,急得直拍脯,“他跟你,不合適,庭鈺才是適合做你丈夫的人。你不嫁庭鈺,為了那種人,放棄這麼好的一樁婚事,將來,你肯定是要后悔的。”
“媽,你別生氣。事已經這樣了,您再氣,也改變不了什麼。”
薛蓉卻說:“不行,我得去找庭鈺。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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