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安舒也嚇到了,大喊一聲后,趴在臺邊去看,就見上繞著繩子的陸從安,在九樓接住了趙夢晴。
見到這樣的況,安舒才重重吐出一口氣來。然后,整個人子都了,直接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
消防員將陸從安和趙夢晴接住,另外通知了醫院里的醫生,幫趙夢晴進行了包扎。趙夢晴傷勢不嚴重,被砍了幾刀,都不是在要害,做了消毒后包扎起來,就差不多了。
“大嫂。”安舒陪在邊,還在不停拍脯,“你沒事就好,剛剛真是嚇死了。”
趙夢晴其實也嚇著了,不過,剛剛是沒有表現出來。現在再回去想想,都覺得后怕。
“多虧了陸先生,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是一堆泥了。”趙夢晴呼出一口氣來,看向站在旁邊的陸從安,致謝道,“謝謝你,陸先生。”
陸從安穿著黑T-shirt,下面是一條卡其的休閑。整個人氣質偏冷,但對趙夢晴,難得的有一些溫。
“救死扶傷,是我應該做的。”他回答得十分方。
安舒卻好奇:“陸先生怎麼在這里?”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跟從安通話,是我跟他說的。”霍江城半摟住妻子,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他問陸從安:“今天幾點的飛機?”
“早上八點半。”陸從安回了一句,目越過霍江城,落在門口的霍江壢上。
霍江壢臉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陸從安看著他,他也看著陸從安,男人的直覺……他相信,眼前這個男的,對妻子,應該是有不一樣的。
“大哥。”幾個人當中,安舒不知道陸從安的心思,見到霍江壢,高興地說,“你來了正好,陪著大嫂。”
“不用了,我不用誰陪著。”趙夢晴直接拒絕,事到現在,是不想再聽任何人的勸說,對待霍江壢的態度,也是十分強。
霍江壢卻說:“夢晴,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安舒道:“那個……我有點困了,那我跟二哥,就回去睡覺啦。”說罷,拉了拉霍江城的袖子。
霍江城看向陸從安:“還不走?”又說,“去你住的酒店吧,這次你回南城,大家各忙各的,估計我們有些日子不能再見。”
安舒跟著蹭去了陸從安住的酒店,霍江城點了吃的和酒水上來。安舒本來說困是托辭,現在見有吃的,自然不會鬧著去睡覺。當著妻子的面,霍江城直接問陸從安:“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陸從安坐在沙發上,看著霍江城道:“什麼怎麼想?”
“到了現在,還裝什麼。”霍江城彎腰,在他對面坐下,黑眸睇了眼說,“這里沒有外人,心里怎麼想的,說一說又何妨?”頓了片刻,了妻子一眼,見傻愣愣盯著自己看,他將人攬到懷里去,直接說,“放棄,還是繼續。繼續暗,還是把該說的話都說了,看看能不能博取一個機會。”
“你應該也知道,他們夫妻,現在不好。”
“你們說的……是誰?”安舒知道陸從安心里有個人,但是看形勢,怎麼覺得像是大嫂?
陸從安其實心中也有些猶豫糾結,他看得出來他們夫妻不好,但是夢晴跟了他,就會幸福嗎?他是一個軍人,他的命,不屬于自己。如果一個人連命都不屬于自己,那麼,又怎麼能夠給的人幸福……
他有他的顧慮,他想,這一點,霍江城是明白的。
若不是肩負著使命,或許老早前,他就回去找了。陸從安現在還能夠記得,梳著兩條小辮子給他糖果吃的場景。
他長這麼大,命里兩個人最重要。一個是姥姥,一個,就是。
這麼說雖然有些矯,但是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你們是在說大嫂嗎?”安舒坐不住了,見兩個男人都看著不說話,實在吃驚,“不會吧?什麼時候的事?”
“應該是二十年前吧。”霍江城說了句。
有人敲門,霍江城去開門,是酒店的服務生。
安舒道:“你喜歡大嫂那麼久了,竟然都不說,你不說,怎麼知道你的心思?你這個人好的,很正直,要是你跟大嫂真的在一起了,大嫂肯定會過得很幸福。”
又說:“或者說,要是你早點出現在面前的話,或許,跟大哥,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對了,大嫂跟大哥的事,大嫂都跟我說了。這事,的確人難過的,其實誰都沒有錯,可也的確是不容易走出那道坎兒。”
“大嫂現在,怕是真的難過。需要的東西,大哥怕是一時半會給不了。”安舒其實理解的,的事麼,最是沒有道理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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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趙夢晴去霍江壢的辦公室找他,還是說的離婚的事。
霍江壢站起來,扶著在一邊坐下。趙夢晴不讓他,子挪開了。
“夢晴,我們之間,可不可以再冷靜冷靜?離婚的事,先放在一邊,以后再說。”霍江壢著,心中有些痛苦,“你現在了傷,這幾天,好好休息。”
“我辭職了。”趙夢晴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你……辭職?”霍江壢有些不太敢相信,俊秀的臉微冷了些,“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再在這里呆著了。”說,“不過你也放心,我會很快找到工作,總之養活自己,一點問題沒有。”
“你要是不肯離婚,我們就先暫時分居。等過段時間,起訴離婚,也是一樣的。”趙夢晴說,“衛民的養權歸誰,我們都不必做他的主,他自己做決定。”
有護士敲門:“打攪了,霍主任。不過,外面有個人找趙姐。”
“誰?”趙夢晴問。
“就是昨天救下趙姐的那個人,陸先生。”
“好,我知道了。”趙夢晴也沒在說什麼,只轉離開了霍江壢的辦公室。
~
陸從安改簽了機票,延遲到晚上八點再回南城。趙夢晴出來的時候,他正站在走廊盡頭的一扇窗戶下。
“你好。”趙夢晴對他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走到他后,對著他高大的背影禮貌道了好。
陸從安轉過來,就見跟前的人對著他笑,笑得溫婉。
“有空嗎?”陸從安言簡意賅,“一起吃個早飯。”
“有空有空,當然。”趙夢晴說,“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的湯包很好吃,走吧,我帶你去。”
霍江壢站在趙夢晴后面,趙夢晴看到他,沒說什麼,帶著陸從安走了。霍江壢站在窗戶下看著外面,默了半餉,拿出電話來,將電話給霍江城打了過去。
“大哥的電話。”霍江城才起床洗漱完,正站在臥室里換裳,看到電話后,跟妻子說了一句,他轉往臺去,“怎麼了?”
霍江壢問:“那個陸從安,怎麼回事?”
霍江城道:“他去找大嫂了?”
“你知道?”霍江壢略微有些詫異。
霍江城單手抄兜口袋,立在臺上,邊著窗外花園里的景,邊說:“趙夢晴在陸從安心里,一直都是不可替代的一個位置,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他心里藏著的那個人是大嫂的。總讓他把憋在心里,也不是辦法,說出來,于大家誰都有好。”
“但是你別忘了,現在,至還是我的老婆,是衛民的媽媽。我們之間,還沒有到離婚那一步。”
霍江城沒有經歷過霍江壢所謂的創傷,他曾經也沒有過別人,所以,就算去換位思考,他也是不理解霍江壢的。
“大哥,一個人,尤其是你老婆,當跟你鬧,在你面前、或者背著你,一遍又一遍哭的時候,不管你之前有什麼理由,都不該那樣。你說你有苦衷,但是趙夢晴何嘗沒有?你以為七年前,你把好好一個孩子清白毀了,人家就不傷心不難過?還是說,你是豪門公子,是醫學翹楚,就高人一等?”
“在面前,沒有誰高于誰。”
“娶了就得哄著,寵著。既然你自己做不到,就放手,自會有人來做。”霍江城聲音四平八穩的,沒有什麼起伏,“你想療傷,可以自己療,冷暴力一個孩子,算什麼?既然不愿意娶,當初就該有點骨氣,死活不娶!”
那頭,霍江壢一直沉默。
霍江城等著他說話,等了久,也沒有等到。他想,話說到這份上,也算是差不多了。
“不多說了,在等我。”
他要掛電話,霍江壢問他:“當初……六年前,如果你跟舒結婚了,你會怎麼做?”
霍江城沒有毫猶豫:“當初,我就是為了回來的。當初我都想好了,等二十歲的時候,我們領證結婚,然后我轉業、或者直接從商,總之不會離開太遠。”
選擇雖然很難,但是他還是選擇了……
霍江城直接掛了電話,一回,就見原本趴在門邊的妻子想跑。
他長,三兩步走過去,攬過問:“都聽到了?”
“嗯~”安舒點點頭,心里很甜,卻又覺得有些愧疚二哥,只承諾說,“從現在開始,我要更加對你好。”
“那你怎麼對我好?”
安舒想了想,才吞吞吐吐地說:“給你生一個……小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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