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梭,日子一晃幾天而過。
溫蕊看了謝硯卿發給的項鏈的有關資料,他們公司此次主打的主題是怦然心,他希加一些國風的元素打造出一款別出心裁的項鏈。
聽起來簡單的,但實際作起來并沒有那麼容易,加上溫蕊不久就要開學了,為了避免事堆積在一起不好理,溫蕊便把畫室的工作辭去了,一心一意待在家里設計項鏈。
一上午都在畫室里琢磨新意,畫來畫去的總覺得不太滿意,廢了好幾張A4紙。
“叮鈴”一聲,門鈴響了。
溫蕊了懶腰,出去開門。
“大伯父,你怎麼來了?”溫蕊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門外的溫永年。
“那個,小蕊,大伯父來看看你,順便接你中午去我們家吃飯。”溫永年笑得一臉慈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麼疼溫蕊呢!
溫蕊看了眼溫永年手里提的大包小包一大堆,明眸不經意間微閃,隨后淡淡一笑:“大伯父客氣了,有什麼事先進來說吧!”
溫永年臉上的笑容更甚,連忙點頭,跟著溫蕊進來了。
“小蕊,需要換鞋嗎?”
“不用了,您直接進來就行。”溫蕊說著,給溫永年倒了一杯茶。
“那行,小蕊快別忙活了,過來坐。”溫永年笑著,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了茶幾上。
“大伯父有事直說就行,您不會就是特意給我送這些東西來了吧?”溫蕊淡淡撇了一眼那大大小小的盒子,坐到了溫永年對面。
溫永年臉上的笑僵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如常:“看你這孩子話說的,大伯父關心侄,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說完還嘆了口氣,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沉痛的說:“哎,大哥大嫂去了,留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大伯父看了實在是心酸啊,原本想接你過去一起住,只是……只是沒想到你這孩子竟對我們如此生疏。”
溫永年說的聲并茂,他假裝抹了抹眼角,余撇向溫蕊,見溫蕊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繼續一個人唱獨角戲:“哎,都是大伯父的錯,是我對你不夠關心,我真是對不起天上的大哥大嫂啊,百年之后更是無面對父親。”
溫蕊聽溫永年一直提起死去的父母,瞬間就勾起了不好的回憶,手指握,清麗的臉上滿是淡漠,清冷著嗓子開口:“大伯父到底想說什麼?”
溫永年見溫蕊不戲,尷尬的咳了一聲,坐直了子繼續道:“小蕊啊,是這樣的,大伯父想你一個孩子家家的自己住,多不安全啊,而且也沒有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所以就想接你去跟我們一起住,你跟依依兩姐妹,也能培養培養。”
他剛說完,便一臉期待的看著溫蕊,不過溫永年心里還是很有把握的,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會不想過上前擁后簇的千金小姐日子?
溫蕊見這大伯父越說越離譜,心下已然猜到他是為什麼而來了,心里輕笑一聲,這大伯父還當真能忍?
“大伯父,不麻煩您了,我一個人住習慣了,自己住倒也清靜。”溫蕊腰背的很直,雙手叉在一起放在膝蓋上。
“你這孩子,別總是這麼逞強,跟大伯父還客氣什麼,大哥大嫂不在了,我們一家就是你最親的親人啊!”
親人?溫蕊心里冷笑,他大伯父還真是能演,怪不得溫依依天天都在演戲,基因如此,能演得不好嗎?
當時父母去世了,自己年齡小又未經過事,整個人都慌無措,還是師兄連夜趕回來幫辦喪事的,大伯父一家可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葬禮那天,大伯父臉上更是未見一悲傷,天天都私下里拜訪各個大東,又是請客吃飯又是送禮的,他當真以為自己瞎了不?
溫永年見溫蕊還是沒什麼反應,心里略微有點著急了,這小丫頭片子難不猜到自己的來意了,所以才一直端著不上鉤?
不,不可能,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懂什麼?溫永年心里氣急,但又想到溫蕊手里溫氏的份,暗自咬牙,角扯出一笑意:“小蕊啊,你要是實在不想一個人住,大伯父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別墅,傭人什麼的都給你安排好,保證讓你住的舒心。”
溫蕊實在不想聽溫永年廢話了,直接了當的開口:“大伯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您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不必在這里多費口舌了。”
溫永年一噎,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刀槍不,本想先把騙到溫宅,再圖謀份的事,現在看來是不了。
他握拳咳了一聲,緩緩開口:“小蕊啊,其實是這樣的,公司最近部有點,因為我的份不是最多的,那些老家伙們都不服氣,長久下去,大伯父怕對公司不利啊!”
“公司是你爺爺一手打拼出來的,又是你父親多年來的心,你肯定也不想看到溫氏毀在我的手里,所以……所以你看能不能……?”
“能不能把我的份賣給你?”溫蕊輕笑,臉上的表云淡風輕。
溫永年一聽,臉上強裝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下去了,這小妮子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他明明是想讓把份無償轉讓給他,他怎麼可能會花這冤枉錢?
“大伯父怎麼不說話了?爺爺原本給了我百分之五的份,再加上繼承了父母百分之二十五的份,現在我手里一共有百分之三十的份,大伯父可以算算,按市場價應該能賣多錢?”溫蕊臉上越發鎮定了,語氣不輕不重。
“還是說……大伯父原來就不想買,想讓我無償送給你?”
溫永年臉上一喜,覺得溫蕊終于上道了,正打算開口回應時,誰知道溫蕊又輕飄飄來了句:“應該是我會錯意了,畢竟大伯父高風亮節,怎麼會無端占我這點小便宜,傳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伯父一家欺我一個孤呢?”
說完還特意加了一句:“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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