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薑暖竹微微歪頭,撞許鶴儀黝黑沉靜的眼底。
薑暖竹好奇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也是和你小時候一樣……”許鶴儀沉著開口:“在某個特殊的日子。”
薑暖竹眉眼笑意燦然,“這麽好的夜晚星,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確實印象很深刻。”
兩人靠在一起,仰頭看著星空。
夏風送暖,蓮香清冽,小舟蓮叢,著醉人的味道。
圍繞著湖轉了小半圈,回來時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
聞荊和柳煙歸幾個人在大廳打起了麻將。
三麵微風從水麵掠過,舒適慵懶,麻將聲清脆撞。
“回來了?”聞荊先看到兩人,手臂隨意一搭,對許鶴儀道:“要來試試嗎?”
許鶴儀看了眼薑暖竹,“會嗎?”
薑暖竹搖了搖頭。
許鶴儀還沒開口,徐舟野咬著煙道:“不會沒事,不是有老許嗎?”
他眼底含著戲謔的笑。
宋令儀道:“正好,嫂子你來替我吧。我和語然要回去了,家裏老爺子在催了。”
稀裏糊塗的,薑暖竹就被推上了桌。
對麵是柳煙歸,笑的有幾分放不羈:“嫂子,待會我給你使眼,你記得給我喂牌!”
薑暖竹正生疏的著牌,聞言抬頭茫然道:“什麽是喂牌?”
柳煙歸要說話,許鶴儀手搭在薑暖竹椅子旁,幫著理牌,嗓音沉穩:“不用理他。”
“好的。”薑暖竹聲應道。
柳煙歸故意裝委屈:“大哥,你也太狠了吧?平常打牌,十次有九次是你贏,總得讓嫂子輸我一回?”
許鶴儀眼眸微抬,氣度沉穩,“平常讓你贏,今天不行。”
柳煙歸頓時收斂表,笑的有幾分漾:“我懂!”
立馬丟出一張牌。
許鶴儀給了柳煙歸一個懂事的眼神,俯在薑暖竹耳邊,“。”
“?”薑暖竹跟著喊出來,學著別人把牌撿過來。
連續了兩次牌,薑暖竹稀裏糊塗的胡了。
其他人往這邊送籌碼。
徐舟野拿下邊的煙,在煙灰缸上彈了兩下,“宋令儀剛走,又來一對秀恩的,這是非要我們這些單狗傷心又傷錢。”
聞荊大概是覺得拘束,剛剛打牌就解了袖扣把袖子給挽起來,一雙手臂遒勁,“小事。反正我今天準備了這麽多籌碼,都是用來輸的。”
新的一正好開始,薑暖竹不知道打哪個牌。
悄悄看了許鶴儀一眼,許鶴儀稔的幫出一張牌丟出去,不急不緩回聞荊的話。
“放心,老婆本給你留著。”
許鶴儀的手臂下意識落在薑暖竹腰間,在耳畔低聲著指點。
“待會進牌了就打這個。”
薑暖竹把牌擺好,認真點頭,“我知道。”
徐舟野嗤笑一聲,“老婆本?影子還沒有的事,他還不如輸給嫂子呢。”
聞荊瞪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有一樣?”
聞荊開始揭徐舟野的短:“聽說你前段時間學柳煙歸追人,給一小姑娘砸錢砸禮,排場可大了,結果反倒把人嚇跑了?”
徐舟野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誰說我把人嚇跑了?!”
聞荊優哉遊哉丟出一張牌,“那你追到了?”
徐舟野頓時不說話了。
他用力把手上的煙給按滅了,擺出一副要認真打牌的模樣。
柳煙歸默默舉手:“那個……我胡了。大家拿錢吧。”
薑暖竹一邊吃瓜一邊遞籌碼,一不小心就遞多了。
柳煙歸笑的燦爛:“嫂子,這麽多,你是準備把我哥的家當都送給我?”
薑暖竹溫聲調侃:“多了不用拿回來,你留著攢老婆本吧。”
柳煙歸臉一垮,委屈道:“嫂子,你故意紮我心。”
許鶴儀淡定護妻:“你嫂子說的不是事實?”
“事實才紮心。”
一時間,其他幾個人也忍不住笑了。
說說笑笑間,又玩了一個小時牌才回去。
有許鶴儀當軍師,薑暖竹贏了不。
大方散財,請大家吃夜宵。
其他幾個推辭。
聞荊爽朗道:“怎麽能讓嫂子請?要請也是我這個東道主請。”
許鶴儀淡聲道:“你請晚餐,你嫂子請夜宵,不衝突。別推辭了,記我賬上就行了。”
徐舟野倒是沒廢話了,“也行,機會難得。”
柳煙歸湊熱鬧:“可得好好宰我哥一頓!”
薑暖竹和許鶴儀並肩而站,角笑意好似被月化。
兩人都喝了酒,聞荊安排了代駕開車送他們回去。
薑暖竹一上車就有些累了,懶懶的靠在許鶴儀懷裏,笑的很溫,“今天玩的很盡興。”
“喜歡?”許鶴儀與十指相扣,微微垂眸,角著寵溺:“下次聚會也一起。”
“嗯。”
薑暖竹忽然想起:“我明天要出個差,大概要一周才能回來,城那邊的舞室要開集訓了,還有考核培訓的事。”
許鶴儀被酒染過的嗓子十分低磁:“這次換我在家等你?”
薑暖竹眉眼彎彎笑著:“這次也換我給你帶禮?”
許鶴儀抱住薑暖竹,在眉心留下一輕吻。
“我更想你心裏時刻惦記著我。”
許鶴儀說話時總是十分淡定沉穩,落薑暖竹耳中,總像是五彩焰火忽然覆滿天空,有種難以言喻的怦然心。
“會的。”薑暖竹聲調溫慵懶,“到時候我晚上和你打電話。”
許鶴儀強調:“視頻!”
薑暖竹忍笑:“好,視頻。你記得把糯米和米糕帶上。”
“看了糯米和米糕,你還會看我嗎?”
不知道是酒香太醉人了,還是晚風太溫了。
薑暖竹竟然從許鶴儀上覺出黏膩纏人?
可這兩個詞,和沉穩從容的許鶴儀完全掛不上鉤。
“肯定會的。”
回到家裏,薑暖竹上有些疲憊,就想先去樓上洗澡。
剛走兩步,就被許鶴儀摟住腰,耳垂上一陣溫熱。
“我要去洗澡……”
許鶴儀嗓音低啞:“一起?”
薑暖竹有些猶豫。
雖然之前有過一次,但許鶴儀在浴室的時候特別兇,似乎要把骨子裏抑的全都釋放。
薑暖竹:“我明天還要去出差……”
許鶴儀聲音愈啞:“明天你就要出差了,我們可能一周見不到了……”
以前沒邁出那一步時,出差也就出差,就當是換個地方辦公。
可這會一想到要和薑暖竹分開一周,許鶴儀心底就蔓延著淡淡的不舍。
甚至偶爾會有種衝,想跟著一起去出差。
“我盡量克製點。”
許鶴儀故意低嗓音,聲音落在薑暖竹耳朵,像是麻麻的棉花糖落在心尖,又又甜。
薑暖竹不爭氣的心了,“那……最多隻能兩次。”
還沒等到許鶴儀的回複,薑暖竹就被橫抱著上樓。
勾住許鶴儀的脖子,過樓梯看到樓下客廳花瓶裏的蓮花。
那是許鶴儀剛剛放進去的,上麵還沾染著湖水。
想要要分別一周,薑暖竹心裏也有不舍慢慢滋生,忽然就止不住想和許鶴儀親近。
心尖忽然一,主勾吻上了許鶴儀的結。
沿著凸起,緩緩往上,輕咬了一口。
許鶴儀子僵在原地。
薑暖竹鮮這樣主,隻輕輕一個吻,就能掌控他的和靈魂。
浴室水聲嘩啦,門被反鎖。
鏡子前反出一片白膩的,又很快被水霧遮擋。
滴滴答答的水悄聲流淌,約有幾聲穿鏡麵,起被打的窗簾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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