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眼睛一亮，驚喜的將布袋接過來，賀懷翎剛才一走過來，就聞出來了，賀懷翎買了酸梅。

最近越來越喜歡吃酸的，偏偏在所以有酸味的食里，最喜歡京城最北那間熙果鋪的酸梅，從東宮去那里來回要一個時辰，賀懷翎下朝之后，經常騎馬過去，買回來給吃。

忍不住笑了笑，輕嗅了一下酸梅的香味，將酸梅遞到柳絮如面前，“小姨母快嘗嘗，這家鋪子的酸梅特別好吃。”

柳絮如聞到那酸味就不了了，趕搖了搖頭，略微有些嫌棄道：“我可不吃。”

熙果鋪里的東西是出名的味道極端，酸的特別酸，甜的特別甜，辣的又特別辣，可吃不了這個，看著都覺得酸的流口水，更何況吃下肚子里。

九鶯鶯見不肯吃，只好將酸梅收回來，自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個放進里，開心的嚼了嚼，仿佛一點酸味也沒有一樣，吃的甜滋滋的。

柳絮如在旁邊看的嘖嘖稱奇，覺得自己的牙都快酸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賀懷翎道：“吃也不能讓多吃，免得傷了胃。”

賀懷翎嗯了一聲，“放心，我有分寸。”

九鶯鶯郁悶的鼓了一下，趕趁他們說話的功夫，多拿了幾個酸梅放進里，飛快的吃進肚子。

‘極有分寸’的賀懷翎微微掃了一眼，假裝沒看見，還側幫擋了一下。

柳絮如：“……”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惡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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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九鶯鶯穿著的在原地轉了一圈, 紗輕揚，腰肢窈窕，抬頭漫笑道：“能看出來嗎？”

賀懷翎的目在纖細的腰上轉了一圈, 走過去從后抱住，低笑道：“我也不知道，我需要親手量一下才知道。”

他的胳膊圈住九鶯鶯的腰，手在九鶯鶯的腰上比劃了幾下, “還是很細, 應該看不出來。”

九鶯鶯腰肢本就比一般子還要細，如今小腹雖然稍微隆起，但是穿著寬松的宮，一點也看不出來, 還顯得材更加婀娜多姿。

賀懷翎‘測量’結束了, 手臂卻依舊摟著九鶯鶯不肯撒手，將人松松的抱在懷里, 不舍得放開。

九鶯鶯莞爾，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拍了一下他的手道：“快到吉時了, 我們該出發了。”

賀懷翎這才不不愿的松開手, 往九鶯鶯上披了一件白絨斗篷, 牽著九鶯鶯的手走了出去。

兩人乘坐馬車來到永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夜幕四合, 永王府門前掛著兩盞昏暗的紅燈籠，再無其他, 看不出毫喜慶的氣氛，不知的人一定看不出來里面正在辦婚宴。

兩人一起走進去，秦淑蓉已經到了, 跟賀懷瑾借著這個機會不知道在屋談了多久，得知賀懷翎和九鶯鶯到了，才匆匆忙忙的趕出來。

賀懷瑾穿著一新郎服，但是這件新郎服明顯是匆忙趕制的，雖然合，但是針法糙，他穿的并不認真，就連頭頂的新郎帽也是胡的戴在頭上。

他看到九鶯鶯腳步微微一滯，心忍不住有些復雜。

九鶯鶯最近每日好湯好水的喝著，雖然懷有孕，但是臉頰看起來紅濤濤，像水桃一樣又水靈，一雙大眼睛明亮而溫，像兩道彎彎的月牙，簡簡單單往那一站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

賀懷瑾的眼神落在微彎的畔上，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和九鶯鶯的關系有朝一日竟然會變這樣。

今夜，他是別人的新郎，而九鶯鶯牽著的夫君笑容滿面的來做他的賓客。

他的心里忍不住酸，這種酸讓他眼眶發紅，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他以前曾經設想過，他登上皇位，迎娶九紅豆的時候，九鶯鶯一定會大喊大鬧，哭天搶地的想要挽回他的心，甚至會不顧一切的哀求他。

那個時候他會想辦法安九鶯鶯，畢竟九鶯鶯一直都很好哄騙，他相信就算他娶九紅豆為皇后，將九鶯鶯貶做普通妃嬪，九鶯鶯還是會對他死心塌地，跟后宮所有妃嬪一樣，等待他的寵幸。

可是他沒想到，如今九鶯鶯淡然的來參加他的婚宴，沒有哭也沒有鬧，甚至還帶來了禮，神平淡，沒有毫傷和憤怒。

他怔愣許久，才恍然垂下眸子。

……

月亮高懸，九紅豆在夜中被一頂二人抬的彩轎抬進了永王府。

妾室既不能坐八抬大轎，也不能坐紅轎，只能坐這樣二人抬的彩轎進門，甚至不能走正門，只能從側門進來。

后的嫁妝寥寥無幾，想也知道，現在九府是那個側室當家，本就不可能給多嫁妝，這些可能已是能爭取到的極限。

九紅豆上倒是穿著名貴的冠霞帔，九鶯鶯知道這是早就準備好的，這件嫁針法細，配著金銀線，在燭下看起來熠熠發，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九紅豆親手所制，只等著嫁給賀懷瑾這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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