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他了吧?可記得請人家吃一頓飯,當年,他也幫過你。”
向暖笑笑:“知道了。”
從療養院出來時,正好上了秦安。
“暖暖?”秦安剛下車,手裏還提著果籃,看到向暖時眼睛一亮:“你怎麽來了?”
向暖扯了扯角:“這話應該我來問吧。”
秦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昨天和阿姨說起今天要給送些水果來,正好這幾天剛回來比較閑,就想多看來看看。”
向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你怎麽會知道這個療養院的?”
“我問了陶君樂。”秦安連忙解釋:“對不起,是我私自問,我是真心想要來看一下阿姨。”
“秦安,我不想讓我媽媽知道太多關於我的事。”
“我明白,我沒有說過。”
“我也不希對別的人有過多的期待,你知道的,現在神狀態並不穩定,我不想讓人打擾。”
“可阿姨一個人在這裏,也很孤獨,暖暖,你不相信我嗎?我不會傷害的,能多一個人陪陪不是很好嗎?”
“可你不能一直陪,不是嗎?”
秦安梗了一梗,僵在那裏,良久,才艱難的開口:“你還是怪我……”
“我沒有怪你,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隻是對我媽媽的事,我一向更慎重,秦安,希你能諒我。”
向暖轉就要離去,秦安攔住了:“暖暖,你和沈宴時在一起嗎?”
麵一滯,語氣也立即生:“這和你沒關係。”
“沈宴時這個人城府極深,手段也厲害,他最近設局擺了他親哥哥一道,是個極危險的人,你不要和他牽扯太深。”
向暖抿了抿,對沈宴時的事,出來不打聽也不會去問,這是第一次知道關於他的事跡。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從始至終都隻是想為你好,那種人太危險了,為了利益什麽都能利用,什麽都能丟棄,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怕你傷害。”
秦安頓了頓,才緩聲道:“不管怎麽樣,我都希你過的好。”
向暖心頭一,這句話,七年前他也說過。
在他離開的那一天。
站在他的麵前,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第一次將他和記憶中的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年重合。
向暖讀高中的時候,就常常聽人說起秦安這個名字,他並不是他們高中的,而是隔壁省重點的。
家境優越,長得帥氣,績優異,還很會打籃球,足以為大部分生心中的男神了。
向暖那時候並不留意他,這個人太好了,得到了太多好東西,好到讓向暖都有些嫉妒,那時候在生活的一灘死水裏苦苦掙紮,見不得這麽幸運的人。
當時林城辦高中籃球賽,兩個學校對戰了一場,他們也因此有了集,後來總會湊巧遇上。
再後來,莫名其妙有人說和秦安在,因此和他再不來往了,從來都避著他。
直到有一次,晚自習之後照舊回家,一拉開門,酗酒賭博的爸爸正把媽按在地上揮拳,一邊怒吼著:“錢呢?我問你錢呢?什麽沒了?你再不拿出來老子打死你!”
衝上去要拉開那個兇狠的男人,誰知男人卻直接反手一掌把扇在了地上:“是不是藏在你這兒了?錢在哪兒?小賤人,還不拿錢出來!”
他已經瘋了,抄起凳子要往上砸。
可凳子沒有砸在上,秦安不知什麽時候衝進來了,抱住趴在上生生為扛了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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