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蘭一路追著我到榮域樓下。
“絮絮,你別生氣啊,”拉住我的手,張道,“這件事說到底是阿姨的錯,怪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停下腳步,好奇地看向沈華蘭,只見眼神閃躲,出了一副心虛的模樣。
直覺告訴我肯定是有事瞞著我。
沈華蘭察覺到了我審視的目,嘆了口氣,說,“林西西來醫院的時候,我訓斥了幾句,說沒你聰明,一不小心說了,就說到新聞稿的事了。”
“然后呢?”
“然后寒之就給我打電話,本來我是想著這麼一件好事兒,他總不至于來找你茬吧……”沈華蘭說到這里愧地低下頭,說,“你不知道,他不允許我跟你提周家,一字一語都不行,所以當他問我你為什麼提這個建議時,我……”
看來是沒跟周寒之說實話。
等等,沈華蘭的意思是,周寒之特意提醒過不允許跟我提周家的事?
心口一慌,我蜷了蜷手指,故作鎮定道“阿姨,周總這是擔心我做什麼對您不利的事嗎?”
“也不是,”沈華蘭聽到我的提問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寒之一向不喜歡我跟外人提周家的事,不是針對你。”
看來周寒之只是擔心沈華蘭口無遮攔,也并非是有意防著我。
“但是絮絮你放心啊,這三百萬的捐贈款阿姨肯定替你妥善理,”沈華蘭握我的手,語氣堅定地說,“今天你委屈了。”
我看著讓我委屈的罪魁禍首,一句“日后見面”卡在了嗓子眼。
還是等捐贈款到賬了再說吧。
至
于周寒之,原本我們已撕破臉皮,所以也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費盡心思修修補補了,維持現有的和平就可以。
整理好緒后,我便馬不停蹄地回了公司。
剛進門,就被吳凌攔了下來。
“鐺鐺鐺,三方聚首,簽約盛典即將啟幕,”將一張鎏金邀請函遞到我面前,眼中閃爍著狡黠的芒,“沒想到榮域還講究。”
“三方簽約儀式?”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吳凌,接過手中的邀請函,迅速掃了一眼后,“預祝校企合作圓滿功”幾個字便映了我的眼簾。
主辦方,榮域資本,儀式開始時間,明晚七點。
地點定在了維也納酒莊。
真是要排面有排面,要格調有格調。
但為什麼呢?榮域和南大的合作,可是說是我們連哄帶騙開始的,周寒之從里到外嫌棄的不行,連三百萬的捐贈款都推推搡搡了那麼久,現在為何還大張旗鼓地辦起了簽約儀式?
“哇,還有際舞環節,”吳凌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思,滋滋道“看來姑今晚要提前下班,好好去挑一件戰袍才行。”
“打住,”我提醒,“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提前知曉。”
于是我把京港晚報上的烏龍事件說了出來。
吳凌一聽也懵了“不是,捐贈款還沒到賬,周寒之這是要玩哪一出啊?”
我思忖片刻,說,“既然是三方簽約,校方肯定也收到了邀請函,我打電話給嚴冬問問。”
沒一會,嚴冬的線便接通了,聽我提到邀請函一事,嚴冬略帶驚訝道“南絮你不知道嗎?是寒之以是榮域的名義給母校捐了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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