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確定自己聽清楚了, 黑眸有一瞬的迷惘,接著猛烈的浪涌狂沖在他心上,使得麻痹枯竭的心臟灌進,一一激著他這軀,讓他手腳生麻,第一次會到什麼不知所措。
“都怨你,就是你這混賬太監讓我變得不對勁。”霧玥攥著自己那被謝鶩行嘗過的細指,“你了我的手還不夠……現在還我的耳朵。”
鏡中的兩人還保持著極度曖\.昧的姿勢,忿惱摻著恥不斷充斥著霧玥脆弱的神經,想抬手掩住眼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逃避的把眼眸閉攏。
“……你還讓我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巍巍小嗓子漫著無盡的委屈,淚珠順著臉畔無聲淌落,冷被融去,進心口,直讓謝鶩行心慌了起來,一下松開口中被他反復折磨的。
本就紅腫的耳垂被\\.的不樣子,被銀針扎穿的小眼兒里沒有再出,周圍的皮下卻沁著一個個點。
謝鶩行抿住,眼底盡是懊悔不舍,抬起長指沿著耳垂的廓過,極輕的也引得霧玥敏\.瑟。
黑眸微瞇,殘留在口中還沒有散去的味,秾甜催\.。
適才因為憤怒而在里暴戾的竄\.念,再次在眸中跳起,戾氣散去,卻沒有,反而愈加狂熱瘋癲。
小公主的話是不是代表,\.著的不止他一人。
謝鶩行咬破自己的壁,滾出的珠迅速擴散在口中,彼此匯在一起的極致妙,刺激著他軀殼那頭原始暴躁的。
目及霧玥淚水斑駁的臉龐,又猛然清醒。
滾!
謝鶩行蠻橫的將其下,嗓音仍控不住有些抖,“公主疼嗎?”
怎麼可能不疼,麻木消去后,尖銳的痛就升了起來,他還那樣咬,似乎要吞了。
謝鶩行凝著霧玥蘊紅的眼,“公主方才說得都是真的嗎?”
憤直沖上腦袋,霧玥眼簾一抖,霍然起,推著謝鶩行就將他往屋外趕,“你出去!”
細條條的手臂哪有什麼力氣,謝鶩行此刻早就舍不得再對做什麼,就這麼由著把自己往外推。
門哐的被推開,合意一扭頭就看到掌印從屋里被推了出來,接著又是砰的一聲巨響,門板重重被摔上。
合意被嚇得眼皮子跟著一跳,心涼更是了半截。
見掌印朝自己看來,合意頭皮都在發麻。
方才掌印沉著臉過來,他就知道不妙,現在還被公主趕出來,只怕這回又要鬧得不可開。
“去打盆清水來,再找寺里拿些金瘡藥。”
聽到謝鶩行的吩咐,合意不敢耽擱連忙去打水取藥。
等合意拿了東西回來,謝鶩行仍巋然站在門外,似乎一步不曾過。
合意走上前,“掌印,取來了。”
謝鶩行輕叩響門,“公主。”
屋沒有聲響,謝鶩行又道:“公主耳上的傷要理,讓奴才進去,給公主上藥。”
良久,才聽到里頭傳出甕聲甕氣的細語,“不要你。”
“那奴才讓心檀過來。”
合意看到謝鶩行的示意,忙又轉去找心檀。
“公主,奴才很高興。”謝鶩行垂眸低聲輕言,淺淺彎,“從沒有那麼高興過。”
一門之隔,霧玥兩手捂著燒燙的臉頰,冷靜下來,才開始懊悔,怎麼就全都說出來了。
而方才那些話加起來的意思,豈不就是在對謝鶩行說,自己心悅他。
強烈的意讓心臟跳,接著又像做錯事一樣無所適從,眼里全是掙扎,怎麼能喜歡他。
心檀很快從后頭罩房走了過來,像謝鶩行屈膝行禮,“見過掌印。”
謝鶩行道:“去將公主耳上的傷理一下。”
“耳朵?”心檀納悶公主怎麼會弄傷耳朵。
一旁的合意早就滿腹疑問,只是不敢問罷了。
“是穿的耳孔。”
聽謝騖行這麼說,心檀道:“那該拿耳墜帶著才是,否則孔眼會重新長上。”
“就是不留。”謝鶩行淡淡道。
心檀更加困,“那豈不是白扎了。”
“公主若是問起,你就說,本無需這些俗點綴,公主在奴才眼里已經是最。”
謝鶩行的聲音不輕不響,剛好夠落到霧玥耳中。
這邊還在拼命給自己的一切荒唐行徑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謝鶩行低啞深款的一句話又讓心旌的潰不軍。
心檀推開門進來,“奴婢來給公主上藥。”
霧玥過門看著眼門口的人,又快速錯開眼,頓頓點頭。
心檀走進仔細瞧了公主的耳朵,才發現腫的厲害,還沁著一點點點,其實就是小傷,可霧玥皮尤其的,故而就顯得嚴重。
心檀拿帕子打替霧玥拭,布料出的疼痛讓霧玥忍不住氣。
心檀趕忙放輕作,等清潔好,拿起金瘡藥要往上灑的時候,又沒忍住問了一句,“那奴婢可就上藥了?”
霧玥看了眼那對被忘在桌上的耳鐺,又上自己另一只耳朵,咬著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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