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主說起太子時眼里的敬慕和憧憬,看了又如何會不心疼。
尤其看著公主一日賽一日的長,出落得婷婷裊裊,自己卻一日日在老去,做不到永遠陪著公主,若也死了,公主一人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在這冷宮里孤寂的過完一生。
眼下也不失為一個轉機,若是公主真的能得太子一二分的看護,在將來為擇一個良人,逃離這皇宮。
蘭嬤嬤枯槁的手攥紗線,眼里的神更是復雜至極。
“嬤嬤。”霧玥小心翼翼地搖蘭嬤嬤的手臂,一低頭,看到手指都被紗線繞的充了,焦急道:“嬤嬤我不說了。”
蘭嬤嬤回過神,扯掉手里的線,慈的看著霧玥輕笑搖頭,“嬤嬤是在想,公主說得也不無道理。”
見霧玥仍是一臉惴惴,眼下還有急出的意,蘭嬤嬤疼惜的給掉淚水,語重心長道:“只是雖說殿下他待人寬厚,但我們也絕不能因此就自持有了依仗。”
“嗯。”霧玥把頭點地用力。
蘭嬤嬤心上寬,想了想又道:“還有,公主對待除去我與云妃之外的人,都要存有戒心。”
這回霧玥只把頭點到一半,“謝鶩行呢?”
說然上沒說別的,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明晃晃寫著對謝鶩行的信任。
蘭嬤嬤難得沉默了一會兒,也聽說了,今日謝鶩行本有機會去太子邊伺候,卻被他拒絕了,只求留在公主邊。
不因公主勢微而看輕,也不貪圖前程攀附太子,是個知恩圖報的。
蘭嬤嬤點點頭,“他對公主倒也算衷心。”
第018章
辰時剛過,早朝退散,文武百自金鑾殿前退出,來喜跟著蕭衍往文華殿走去。
“殿下,此番四殿下竟敢當著文武百的面,打分奪殿下的職權,簡直猖狂。”來喜聲音低肅冷。
蕭衍邊如常彎著和煦的笑,眼里的霾卻駭人。
“皇兄留步。”
來喜率先轉過,朝著來人恭敬一彎腰,“見過四殿下。”
蕭衍也回過,“四弟。”
“方才在殿上的事,皇兄千萬莫怪。”蕭玨一張臉生得與蕭衍有幾分相似,聳高的眉骨眼,更顯的倨傲。
里說著莫怪,眼里可沒一點歉意。
“秋狩本該由皇兄負責,實在是做弟弟的顧慮皇兄近來事務繁多。”蕭玨巧妙地停了停,才接著說:“而且聽太醫說,皇兄不宜勞過度,這才斗膽幫皇兄分擔。”
蕭衍不甚在意的笑著點頭,“你能如此想,孤很是欣。”
蕭玨瞥了眼蕭衍按在他肩上的手,“皇兄不怪罪就好。”
“自然。”
來喜朝蕭玨欠了欠,跟上蕭衍離開。
“殿下就這樣算了?”
蕭衍不屑的哼笑,“不的狗才難弄,一個秋狩而已,他愿意攬這功就自管去。”
文華殿外值守的太監看到蕭衍過來,躬下腰行禮,“殿下。”
他往前走了兩步,又說:“早前殿下送去請季先生刻造的墨玉已經送來,擺在殿。”
蕭衍沒有說話,來喜朝他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蕭衍走進正殿,紫檀木的書桌上擺著一個碉樓致的木匣,他過去打開蓋子,里面是一方通墨的玉硯,拿起后,過硯石,才會發現此硯通明,水路清。
“殿下,可要奴才將此送去玉漱宮?”來喜問。
蕭衍挲把玩著硯臺,通膩潔的,讓他想起那日將將要到的冰。
“送去長寒殿。”
“為什麼!”
俏不滿的聲音進來,打斷了兩人。
來喜朝著站立在門邊,一襲煙紗流彩宮,裝扮華致的欠,“見過四公主。”
蕭汐寧勾揚著眼尾,十分不滿的說:“皇兄明明答應要送我的,憑什麼送給冷宮那個丫頭。”
得知皇兄答應送自己的硯臺已經雕好,迫不及待就過來了,不想門還沒進就聽皇兄說要把它送到長寒宮,怎麼能不氣。
加上這幾日也有耳聞,皇兄對長寒宮多番照拂,一個無人問津的公主,難道也值得皇兄心?
蕭汐寧更為不滿。
“皇兄是看到這硯上有裂紋,是殘品,才準備送去長寒宮。”蕭衍笑笑將手中硯臺放回盒中,示意來喜先退下。
蕭汐寧如何會信,季先生的手藝怎麼可能雕出殘品,皇兄分明是托詞。
攔下來喜,不依不饒,“哪有裂紋,讓我看看。”
“這。”來喜一臉為難。
蕭衍了眉,無奈哄道:“一個殘品有什麼好看的,皇兄再送一塊比這個好的給你。”
“就算是殘品,也不到給長寒宮那丫頭。”蕭汐寧言語滿是縱與不屑。
“汐寧。”蕭衍微沉下聲音。
蕭汐寧見蕭衍肅了面容,咬著不敢再頂撞,心中仍不忿,賭氣道:“我去告訴皇嫂,你欺負我。”
來喜看著跑開的蕭汐寧,憂心忡忡道:“四公主的子,只怕不肯善罷甘休。”
“鬧點小孩脾氣罷了。”蕭衍不以為意。
“那這硯?”
“你只管送。”
蕭衍捻著扳指,心中若有所思,蕭汐寧無非是鬧到父皇那里,或是去霧玥那里囂一番,前者他正愁父皇不過問,若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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