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婚也有大半年了,按理來說婚不久也該有孕。
余清窈被問住了。
殿下和還從沒有討論過這個事。
更何況他們圓房遠比們想的要晚許多……
而且也知道了李策之前搗鼓的那個件是防止有孕,據說是比讓子喝藥還管用的東西。
“不過金陵冬日冷,是該避開些。”知緋以過來人的份,孜孜不倦地勸道:“這月子還得坐好,不然以后子損了,再懷就更辛苦了。”
媼連連點頭。
生了四個姑娘,最是清楚這婦人產子的事。
“姑娘年歲還小,再等個一兩年也不急……”媼擔憂地拉著余清窈的手,“記得要找個大夫好好調養子,孩子什麼的別聽將軍說,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懂,你這個子還是先調養好了,多聽大夫的話……”
上一回明威將軍還嚷著要什麼孫子孫,媼聽了都擔心,好在秦王殿下才沒有這麼心急。
若是姑娘此刻帶著孕回來,媼才要難過呢。
余清窈知道媼在擔心什麼,是怕自己也不好生育。
“殿下請大夫為我診過,說我子沒有什麼大病,就是氣不暢,只要多活活,就能改善許多,您今日不是也瞧見了,我是騎著馬城的!”
余清窈對于自己學會了騎馬,頗為自豪。
媼不免好奇:“姑娘以前一學騎馬就哭,將軍心疼壞了,就再沒有讓姑娘學了,殿下究竟是怎麼教會姑娘了?”
余清窈‘呃’了一聲,緩緩道:“殿下教了我一些技巧,又帶我練了許多遍……就慢慢會了……”
騎馬可是一件很講究經驗的事,可不得一遍遍練習。
媼不由夸贊道:“秦王殿下一看就是個脾氣頂好的人,不但細心,還耐心,真是個好夫婿。”
知藍奇怪得與春桃換了一下視線。
殿下的確教了王妃騎馬,可也沒有看見他經常帶著王妃練,他們何時練了?
金烏西斜,炎熱的空氣也被晚起的風吹散。
在遙城,軍民經常在一塊勞作,上下尊卑的劃分就不似金陵城那麼明顯,主仆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事也不見。
起初余清窈還擔心李策會不習慣,心里忐忑不已。
好在李策對媼幾人,也溫聲細語,沒有半點不耐。
明威將軍喝了幾盞酒,臉通紅,就開口夸道:“我這會才是真敬佩賢婿了,殿下從未上過戰場,卻也練得一手好箭法,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徐大哥的箭法,如今還要加上賢婿你的!”
“岳父謬贊了,岳父治軍之嚴,也讓我益匪淺。”李策舉起酒盞敬他,“虎賁軍能彪炳日月,離不開岳父的治軍嚴紀。”
今日去虎賁營轉了一圈,他說這番話就是真心實意的,并不是出自對于余清窈的偏。
明威將軍聽得出來這好話不是虛假意,歡喜地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不瞞賢婿說,之前我還不滿姩姩竟然嫁的人是你,你嘛,雖然出尊貴,可是名聲不太好……城府深心思復雜,姩姩心思單純,哪能玩得過你。”明威將軍搖著腦袋。
“阿耶!”
余清窈可被明威將軍這一番‘肺腑之言’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他們二人離開了一個下午去做了什麼,回來后關系好似變得更好了,竟然都可以掏心掏肺地講心底話。
李策也不生氣,順著明威將軍的話就謙遜道:“岳父說的是,小婿以前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往后一定會好好注意自己的名聲,不給岳父抹黑,也不讓姩姩牽連。”
明威將軍聽了直樂,拍著大就道:“有賢婿這句話,姩姩嫁你嫁對了!我一百個同意!”
“阿耶……”余清窈咬著下,死了。
可是明威將軍坐在對面,余清窈拉不住他,只能問旁邊的李策。
阿耶這是了什麼‘刺激’,怎麼這麼高興。
高興地都開始胡言語了!
李策見余清窈眼睛忽閃忽閃,水盈盈,笑著湊到耳邊道:“我在營地里和你阿耶帳下的騎好手比試,贏了。”
聲音從他瓣吐出,帶著酒的醉人的氣息,烘得耳廓都熱了。
余清窈轉眸凝視李策也熏得微微發紅的臉,又看了看他彎起的角和笑意滿滿的眸。
瞧得出殿下今日也很高興。
真奇怪。
一個贏了高興也罷,怎麼另一個輸了也高興?
第91章 考慮
月白風清, 酒闌人散。
連日和風麗日,夜空上沒有半片云彩,皎月高懸, 猶如銀勾,漫天的星就像是曲指彈筆,濺出的白點, 布在漆黑的天幕上。
梳洗過后的余清窈坐在妝臺前,用篦子通理著自己的長發。
后,李策合躺在的小床上,幾乎從頭頂到尾, 若是他再長高一些,好似就要放不下了。
阿耶派人給打這個小床的時候, 可沒有想過上面會躺這麼高的人。
所以現在對于李策而言, 這張又窄又短的床, 怎麼看都有些憋屈。
余清窈一直從銅鏡里觀察他,見他手背在眉眼上, 半晌沒。
席上的酒大多都是殿下和阿耶喝掉的, 但遙城的酒都是刀子下那樣的烈酒, 若是不習慣喝的人, 極容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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