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個風寒發熱的癥狀,但是余清窈還在擔心他會不會如上一世那樣病得很重。
憂心忡忡打量李策睡著的面孔, 心知他病的如此突然, 肯定不是單單了寒那麼簡單, 只怕還是因為下午那事,就轉頭問福安道:“……殿下是看了那封家書才如此的吧。”
人都知冷暖,他又不是一個任之人,怎麼由著自己在外面涼生病。
福安瞥了一眼,下午的時候余清窈就在一邊坐著,聽到了不話,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
“唉!殿下雖然口里從來不說,可是到底還是很在意娘娘的,這次娘娘竟寫下了如此誅心的話,殿下心里一定很不好。”福吉不是福安,上了許多顧忌,因而就接了余清窈的話頭,抱怨起來。
余清窈借著機會,又追問道:“齊王和殿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福安公公之前說的誤會又是什麼?”
福安怕福吉的又會控制不住,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不得已只能自己出聲道:“殿下與齊王是一母同胞兄弟,并無嫌隙,只是一些自行揣測主子心思的下臣擅自行,讓太后娘娘誤會了去。”
說罷,福安眉頭,臉上一片深沉。
“不但娘娘寫信來,甚至朝堂之上也有人借用此事攻訐殿下,若不是如今兵部尚書之事的風頭更盛,只怕這件事定會牽扯到殿下上。”
支持楚王的黨羽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好廢太子再無翻之力。
先祖有訓,李氏皇族不可兄弟鬩墻,自相殘殺。
若是秦王坐實刺殺齊王一事,不說復起無,那圣眷也再別奢。
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目的秦王殿下,低了聲音道:這件事還請王妃不要在殿下面前再提起。”
雖然福安沒有把事展開詳說,但僅僅幾句已經讓余清窈知道了其中利害,連忙保證:“我是不會說的。”
知道既幫不上忙,多說只會讓人再生煩憂,只盼李策一直都好好的,并不想再給他帶來麻煩。
而且福安的這句話讓想起了上一世陳閣老會自戕于太極殿上一事,興許就是在為李策爭取什麼。
福吉拿著擰得半干的帕子走上前,“藥效尚沒那麼快生效,殿下燒得有些高了,需要先降溫。”
余清窈見狀,朝他手:“讓我來吧。”
進殿后一直都是福安、福吉忙前忙后,練地照顧李策,只能站在一旁,什麼忙也沒幫上,這會也想盡一點力,幫點小忙。
“這怎麼……”福吉正要拒絕。
“那就有勞王妃娘娘了,這銅盆里倒的都是溫好的酒,用熱酒,幫助殿下散熱排汗,晚點等藥起了效,只要汗能發出來,這病就好了一半了。”
福安想起春桃在外面拽著他的袖子,反復給他代,要給王妃機會,雖然他不覺這樣的機會能有什麼用,但是怕春桃又要嘮叨個沒完,就打斷了福吉的話,朝余清窈行了一禮,把這個‘機會’讓了出去。
福吉被搶了話,正納悶地站著不,福安用一胳膊肘撞得他回過神,他才‘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忙不迭把手里的帕子恭敬地遞給余清窈,“那有勞王妃了,就臉、脖子、兩腋、下腹……”
余清窈手著酒浸過的帕子,頓時僵在原地,正茫然抬起眼還沒開口,但福安手快,已經一把將福吉扯了出去。
全然不留任何轉圜的余地。
“王妃辛苦了,奴婢們就在門外侯著,若殿下有任何不妥,還請傳喚。”福安把門關上前還心地留了一句。
余清窈原以為最多是幫李策臉,可是福吉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令的臉都跟著一點一點熱了起來。
隨著門扇合攏,遠燭火被帶起來的風吹彎了腰,不屈不撓地搖擺了幾下,才穩當當地繼續亮著。
余清窈坐在室的床尾邊上,側過眼向床頭。
李策剛喝了藥,安靜地仰臥在枕當中,兩手置于腹前,就連病著他還都能睡得這般規規矩矩,顯得教養極好。
此時他玉白的臉頰都燒得發紅,連帶那總是輕揚起淺弧的也變得通紅飽滿,仿佛沾染上了兒家的口脂一樣鮮艷。
這個想法甫一冒出來,余清窈便輕輕抿,自覺挪開了視線。
往床頭挪過去了些,把帕子往李策額頭上笨拙地輕按了幾下,吸在綿布里的酒被了出來,在他額頭上留下一道潤的水跡,更顯得他的皮猶如含著水的玉,白璧無瑕。
慢慢往下,當酒浸潤到眉心的時候,李策的眼睫便了,仿佛隨時會睜開一般。
余清窈嚇了一跳,呼吸都屏住了,更是停住了所有作,放在他額頭上的手更不敢抬起。
好在只有一小會,李策呼吸平緩下去,又恢復了昏睡的樣子。
余清窈不敢再慢條斯理地移,加快了手里的作,先把他的臉細致地了一遍,甚至連耳后都照顧到了,酒揮發會帶走一些溫度,使得他看上去好像沒有燒那般厲害。
可見這是有用的。
備鼓舞的余清窈連忙又去銅盆里擰了條新帕子,回來他的脖頸。
李策的頸修長,線條流暢,唯有中央靠上的地方有一凸起。
余清窈也知道一些男的征存有差別,此與子生得不同之也曾好奇過,只是周圍沒有什麼信得過的長輩,更于問人,此時無人注意,李策又陷昏睡當中,正好讓’假公濟私‘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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