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說出來,他做了好幾次瀲滟恥的夢。
夢里躺在床上抵死反抗,他卻輕而易舉地把雙手牢牢扣在頭頂。
纖細的手腕被他掐住了紅印,哭著苦苦哀求他。
可掙扎得越厲害,曼妙姿在他下扭得越是態橫生。
他熏心,哪里還有半點理智,暴地撕開上層層布料,強了。
跡在被單上暈開,那一瞬,臉慘白如紙,眼中的淚無聲淌下。
生無可。
而他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不知饜足地在上索取,不厭其煩的要。
醒來,宴清風覺得自己過于禽,怎麼做出這樣的夢,以至于好一會兒不敢正視那位為忙前忙后的姑娘。
他是畜生嗎,人家救他,他想著強暴人家。
這樣想著,他誠心誠意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后用一輩子報答你。”
這陣子,這句話他說了好多遍。
“不用,”卓明月好疲憊,道“你快點把養好。”
看了眼他腦袋后的那塊包,還大,倒是看著有好轉。
等他能行自如,就跑,把他留在這個山里,再叮囑他恢復記憶前別跑就是了。
等他想起來一切,已經從此天高海闊,再不相見了。
宴清風知道不喜歡他靠得很近,離遠點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被男人欺負過?”
卓明月看他一眼。
“是啊。”
果然如此,怪不得對男人這樣排斥。
宴清風了拳頭,“等我傷好了,去打死他。”
卓明月笑了。
“真的?”
這麼多天來,頭一次笑。
宴清風看癡了眼。
不笑的時候冷艷無邊,一笑好似雪山中的梅
花開了,漫山遍野,都是醉人的芳菲。
他信誓旦旦地向表決心。
“真的,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打他個半死不活。”
卓明月笑出了眼淚來。
“好啊,這是你答應我的,你記住了。”
只把他這句當哄人的甜言語,并沒有當真,只是覺得可笑。
卻沒想到,很久之后他真的兌現了這個承諾。
……
宴清風的腳可以稍微走走,他就趁卓明月不在的時候出山去走走,想著弄點好吃的回來,讓高興高興。
這座山有些荒,走了好些路沒看見一顆果樹。
他便繞回去,想著剛剛在口附近瞥見一條河,去抓兩條魚吃也不錯。
瘸著走到那,他整個人忽然定住。
清可見底的河水中,一個子淌在其中,把如瀑青去前,出潔脊背。
雪白在日下如玉脂一般。
素手撥水拂在肩頭,水流順著脊背而下,再與河水融為一。
看這背影,宛若一塊生的璞玉,宴清風間滾,重重吞咽了一下。
緩緩才想起來非禮勿視。
他扭了扭僵的脖頸,心有不舍地低下頭,看到眼前三步的樹下有一堆服。
很悉。
果然是!
河里的姑娘有起的趨勢,宴清風趕躲在了一邊的高叢后。
這天氣不夠暖,水里呆久了冷,卓明月匆匆起了。
在岸邊穿服時莫名有被注視的覺。
卓明月抱服,環視四周,啥也沒看到,便覺是自己多心了。
回到山里,沒看見人。
卓明月不免心有煩躁,代了他多次,不要跑,他到底還是跑。
果然按他的本,不會真正聽誰的話。
……
宴清風漫無目的在山里溜達,也不敢走遠,就繞著山附近走走。
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香艷場景,揮之不去。
有一沖從骨子里囂著迸發而出。
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呢?
怎麼能看洗澡換服,怎麼能對起邪念?
他不知道怎麼回去面對那個子。
茫然抬頭間,看見了一棵枇杷樹,上頭枇杷生得正好。
樹有點高,但是山里難得找到果樹,試試看吧。
他的一使勁就疼,倒還是他能夠忍的疼痛。
刑似的爬到了上頭,采了一兜枇杷,下樹時卻怎麼也使不上勁了,從上頭猛地摔下來。
卓明月到找人,聽見巨大一聲悶響,趕跑過去看。
是摔得四仰八叉的宴清風。
他背部著地,頭上本就有包,這下子又一猛擊,估計傷也被拉扯到了。
卓明月查看他的傷勢,沖他大吼。
“你到底想干嘛?”
宴清風躺在地上,從懷里拿出兩個枇杷向。
“你……要不要吃枇杷?”
摔下來時,他雙臂抱著懷里的枇杷,沒讓它們摔在地上。
看著他無辜還著幾分期待的眼神,卓明月崩潰又無奈,一掌把他手里的
枇杷打飛。
煩了這個男人偏要逞能摘什麼枇杷,又給惹了麻煩。
“我讓你在里呆著不要跑,為什麼不聽?”
宴清風理虧,一副做錯事的表。
“我錯了,你別生氣……”
他知道不喜歡被自己到,只敢用手指住一點點袖口,討好似地晃了晃。
卓明月是第一次聽到他說“我錯了”。
恍惚想起先前許多次低聲下氣求他,哭著哀求他,說自己錯了再也不敢了,求他放過,卻沒有一次被他放過。
那些被刻意制在記憶深的痛覺,又在頃刻間從肺腑涌上頭。
沉著臉轉就走。
宴清風心慌的厲害。
明明知道是個善良的人,不會真正拋下自己不管,可在轉的那一瞬,他的心仿佛墜無底深淵。
明明還沒有走很遠,他卻覺得已經遠到不可及。
“我都聽你的,你別走!”
那道影沒有毫停頓的意思。
宴清風緩了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到山前,他沒有勇氣進去,怕人不在。
蹉跎了好一會兒,他進去,看到抱膝在火堆前發呆。
懸著的心如果踏實下來。
他不靠太近,站在口對說“我再也不會跑了,別生氣了。”
卓明月掀起眼簾,沒有任何溫度的目看了他一眼。
“被困在這山里很不好是不是?”
宴清風搖頭,“沒有沒有。”
他沒有覺得難熬,只是每天從離開山開始,就期待著回來。
抱著這樣的期待日復一日,并沒有覺得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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