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在得到郁聞州的答案之后,連連道謝,不好意思再打擾郁聞州,在前方的路口就下車了。
車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剛才郁聞州和葉歡的對話,鄒讓都聽見了。
“老板,您真要幫葉小姐嗎?我怕您太勞累了。”鄒助理是真的擔心他的,雖然表面上看郁聞州和以前沒什麼區別,衰竭是從里面開始往外腐壞的。
鄒讓是真的心疼,也舍不得他的老板勞。
郁聞州想起家里頭還有個十來歲的孩子,“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沒什麼區別,況且葉歡,我賞識的。”
就這樣,郁聞州算是當起了葉歡的半個老師,周末葉歡到郁家老宅時,見到郁聞州正在教導一個十來歲的男孩。
不記得郁家還有這麼小的孩子,郁聞州的孩子是不可能的,應該也不是郁紹庭的。
看出的疑,郁聞州的手輕輕拍了拍男孩的腦袋,“他和你差不多。”
葉歡反應了一會兒也就明白了,想起當初在會所門口,郁聞州說他活的時間不長了,這個孩子可能是他培養的郁家的繼承人。
關于郁家的事,不便多問什麼,本來就是為了找郁聞州取經,多多學習的,至于其他事,不該問也不該多聽。
郁聞州倒是喜歡這種分寸,只是在他看過葉歡的方案后,給提出幾個建議,看到微微出神的樣子。
“我不喜歡不專注的人,也不喜歡對我有什麼想法的人,幫你,是因為之前利用了你,也是看在葉老爺子的面子上,你聽得懂嗎?”
葉歡知道自己過線了,剛才只是郁聞州提出的那幾個建議都是一針見的,人多都有點慕強的心態,這種心態會演變傾慕,再之后也許會變質,變其他的。
其實傾慕和喜歡之間的界限很模糊。
但郁聞州已經提醒了,連忙道歉,“對不起郁,我只是……”
郁聞州淡淡地說“你不用跟我道歉,保持自己的初心就好,記住自己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就行。”
葉歡在郁聞州的幫助下改良了經營方案,如醍醐灌頂一般,在國外學了這麼多年,好像都不如聽郁聞州講一個下午。
這才深刻會到什麼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尤其是被郁聞州嚴厲地問道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麼時,忍不住面紅耳赤,覺得很丟人,分明在學校時績好的。
但和郁聞州比起來,又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郁聞州說的都是華,準剖析了葉家生意上的問題。
傍晚葉歡走了,男孩仰著頭問郁聞州“叔父,那個姐姐好像很怕你。”
郁聞州笑得有些冷淡“怕才好,怕就不會生出其他的想法。”
“不過叔父你好厲害,我看到那個姐姐一臉教的樣子,真的學習到了很多。”
郁聞州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男孩又說“叔父,我以前在外面聽過一句話,聽到別人說,你和梁非城是既生郁何生梁,三國里,其實我更喜歡周瑜,現實里我也覺得你比梁非城強。”
郁聞州低頭看著這個眼神清澈明亮的孩子,了他的腦袋。
可是他大概是忘了,他恐怕比周瑜好不了多,周瑜活到三十幾歲病逝了,那他呢?
不過他終究不是周瑜,喬南也不是他的小喬。
時間在悄無聲息地流走,漸漸臨近讓人張的日子了。
最近郁聞州有些焦躁,其實從他的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不過幾個和他走得親近的朋友還是能看得出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事而了心神。
因為已經很久,不對,幾乎是從來沒見過郁聞州如此不安和煩躁的一面。
“怎麼,聞州,出來玩也不開心?”朋友推了一杯酒給他。
郁聞州靠在沙發背上,拿著手機打游戲,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承認自己不開心。
不過他不說,朋友也不好再多問,只是往他手機屏幕看了一眼,見郁聞州玩的游戲還是消消樂。
朋友笑道“真是想不到你都這個年紀了還玩這個,我都看你玩多年了。”
誰不知道郁聞州手底下有一個很火的游戲公司,公司創辦的手游風靡全國,主要策劃還是他,舉辦了數不清的電子競技比賽。
可誰又能想到,郁聞州自己卻在玩消消樂,倒也不是瞧不起,游戲本無高貴之分,只是有些意外。
郁聞州對這個的解釋是——
“我念舊,這游戲年復一年,沒完沒了的,我倒是想看看最后是什麼樣的,算我強迫癥吧。”
這會兒他又通關了,將手機丟在一邊,拿起酒杯,將杯里的酒一口飲盡。
景榮看了一眼,眉心微微一跳,倒也沒說什麼。
只是在離開空城的時候,兩人同乘電梯,景榮問了他一句“怎麼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很明顯嗎?”郁聞州沒什麼興致。
景榮點了點頭,“臉上倒是不明顯,但我太了解你了,一舉一都和平時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郁聞州低聲道“快生了,聽說生孩子對人來說是走一趟鬼門關。”
景榮愣了一下,隨后就覺得一切都解釋的清楚了。
以郁聞州現在的家,也就只有喬南的事才會讓他這般煩躁不安了。
時間真快,喬南居然都快當母親了。
他拍了拍郁聞州的肩膀,“梁非城會將保護得很好,你擔心什麼,況且你擔心有用嗎?你又不能替生。”
郁聞州嗤笑“如果能替生,我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是梁老三的孩子,憑什麼。”
景榮“……我也就是打個比方,你倒也不用這麼認真嚴謹。”
……
第二天晚上,郁聞州在書房的沙發里看雜志時,房門被人推了進來,家里沒有這麼沒有規矩的人,任何人進來包括郁顯禮都必須先敲門。
他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卻看見鄒讓著氣,著急說“老板,南苑那邊出了很多車輛,好像是南苑那位要生了。”
郁聞州猛地站起來,手邊的茶杯掉落在地,應聲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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