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容馳給黎東白發了一條微信消息好了沒有?
過了大半天,黎東白都沒有回他,他拿著手機思忖了幾秒,退出聊天界面,打開有喬南和楚陌的那個群聊。
在群里黎東白冒好點了沒有?
過了一分鐘,黎東白回復難。
就知道會是這樣,果然一猜就中,容馳都有點佩服自己和黎東白的默契了。
容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單獨給他發消息不回,故意等著他在群里他才肯回。
不就是想讓楚陌看到消息嗎?
至于這樣嗎?簡直是明到了極點!
容馳無語地嘆氣,私聊他裝死還是真的?
黎東白還是沒回他,但是群聊里有他的消息。
黎東白又發了一行字別管我了,應該休息幾天就會好。
容馳私聊他……
演,繼續演。
老洋房里,黎東白躺在床上翻了個,倒也不是他演,這冒來勢洶洶,是難的,除了有點咳嗽和鼻塞之外,沒有什麼典型的癥狀。
容馳說了,應該不是什麼流,只是他自己在國幫姑姑忙前忙后,疲憊加上著涼了。
他拿著手機,打開微信,點開置頂的聊天窗口,點進對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楚陌本沒有發朋友圈的習慣,這樣,他連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煩躁地翻了個坐起來,好想。
應該看到群里的消息了吧?
不過他知道自己想太多了,楚陌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特地來看他。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走下一步的時候,梁非城在群里他南南有孕,我不能隨便去看你,有什麼想吃的
嗎?我人給你送去。
“老三啊老三,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黎東白發了躺在床上流淚的表不用了,吃什麼都沒味道。
家里太安靜了,我想默默了。
梁非城回了一串省略號。
過了一會兒,群里一個全黑的頭像發了一條消息我給你送過去。
黎東白恍惚了一下,隨后激地從床上一躍而起!
這一幕恰巧被給他熬了點可口的粥的傭人阿姨看到,愣在門口,“……爺?”
黎東白抬頭看了阿姨一眼,緩緩躺下,扶額,‘虛弱’地說“拿走吧阿姨,我不想吃。”
阿姨懷疑剛才自己看錯了,爺看上去明明這麼不舒服,怎麼可能從床上一個鯉魚打地坐起來呢?
把粥放下,走過去,了黎東白的額頭,“不燙啊,哪里還不舒服?”
這冒還真是厲害,把原本強壯的爺都給病倒了。
黎東白抓了抓阿姨蓋過來的被子,啞聲說“哪都不舒服。”
“那我去請醫生過來給你看看。”阿姨一看這況不好,說著轉就要出去打電話請醫生。
黎東白連忙攔住“別忙活了,我睡會兒。還有,黎園那邊要是來電話,就說我已經好了。”
等阿姨出去了,黎東白又看了一眼楚陌發在群里的那條消息,角彎了一下,在群里回復了一句——
真是太麻煩你了。
叮咚!
叮咚!
進了兩條微信消息。
他從群聊里退出來一看,分別是容馳和梁非城發過來的消息。
梁非城之前瞭臺破損不是黎家出資修葺的嗎?怎麼沒拿你的臉皮去補呢?
容馳作為你的兄弟,我覺得好丟臉。
黎東白笑著回了兩句一模一樣的話過獎,過獎。
他又點開群里的消息,看著楚陌之前發來的那條消息,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不知道出發了沒有。
不過他也不好問,顯得太刻意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自己開車嗎?默默有沒有很配合?
黎東白想著躺在床上等來,但是沒想到等著等著居然睡著了。
……
燕京城這個國慶節并沒有人們預期的好天氣,三天兩頭的下雨,讓本來準備出門的人都取消了計劃。
不大不小的雨開始下了起來,雨水將這棟紅磚的房子浸染得更加深沉,遠遠看著,復古之愈發的濃厚。
一輛黑的轎車沿著兩邊種滿法國梧桐樹的街道緩緩地開過來。
楚陌在門外按了按門鈴,過了一會兒上次見到的那個阿姨出來開門。
一見到楚陌,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得合不攏,“是楚小姐啊,快,快請進。”
爺要是知道楚小姐來看他,不知道要多高興呢?
沒準心一好,病就好了。
真是太好了。
阿姨將楚陌領進屋,給拿了一雙拖鞋,笑著說“您費心了,還來看爺。”
楚陌張口想說點什麼,但又閉上了,牽了牽狗繩,彎腰將拉布拉多脖子上的圈解下來,將狗繩遞給阿姨。
阿姨看到好幾天不見的拉布拉多,蹲下來,了它的狗頭,“幾天不見,好像胖了一點,楚小姐把它照顧得真好。”
楚陌微微笑了笑。
是這狗太能吃了。
楚陌解開外套風,外面下了點雨,車里沒傘,走進來,風了一點。
“麻煩幫我掛一下,有點雨水。”
掉風后,里面穿著的是剪裁勻稱,做工細的旗袍,墨綠和酒紅撞,十分挑人的。
領口的盤扣綴著一朵絨的玫瑰花。
阿姨接過的風,打量著的段,滿眼的驚艷之。
“楚小姐,您坐會兒,我去泡杯茶。”
楚陌出聲攔住“不忙活,我坐一會兒就要走了。”
阿姨心里一咯噔,“這麼急嗎?那爺他……您坐會兒,我上樓爺。”
……
黎東白也不知道怎麼就驚醒過來了,他睡得不踏實,心里一直惦記著楚陌要來,剛要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只聽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
很輕的靜,要不是他醒著,肯定聽不到。
他以為是阿姨進來給他送水。
他抬手,小臂橫在額頭上,啞聲道“阿姨,楚小姐來了嗎?”
短暫的安靜后,一道略顯磁,在他聽來格外人的嗓音傳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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