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頭疼地看著再次昏睡過去的黎東白,還是廢了不力氣才把手回來。
就算沒有溫計,也知道他現在是高燒,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可他現在本去不了醫院。
真是……會給找麻煩。
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群,沒有容馳的聯系方式,兩人唯一的橋梁就是這個群。
不過就在打算容馳的時候,又把信息給刪了,隨后從黎東白的兜口袋里找到他的手機。
屏幕解鎖需要碼,不知道黎東白的碼,但好在還可以指紋解鎖。
抓起黎東白的手,第一反應是用拇指,然而屏幕晃了一下,解鎖失敗。
楚陌皺了皺眉頭,又試了一下食指,還是失敗,最終用黎東白的小指才解開。
解開屏幕,順利在通訊錄里找到容馳的電話,打了過去。
今天還是國慶假期,容馳沒在醫院當班,正在給兒子泡,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單手拿著瓶,掏出手機,一看是黎東白打來的電話。
他笑了一下接起來,“怎麼,又想你的菜了?”
楚陌“……”
“我是楚陌。”
容馳愣了一下,將耳邊的手機拿下來一看,來電顯示的確是黎東白啊,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面不改地問“楚陌,怎麼是你?東白呢?”
楚陌看了一眼沙發上,臉頰坨紅,被用一條薄毯蓋住的黎東白,“他發燒了,走不,在空城我的房間。”
楚陌三言兩語將重要的信息傳遞給容馳。
但是這信息量太龐大了,容馳震驚“他回來了?”
好家伙,回國了,連好兄弟都沒有知會一聲,就直接去找楚陌了,而且還發
燒了?
真是……
容馳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提問的時刻,“好,我馬上來,那東白暫時麻煩你照顧了。”
見容馳匆忙就要出門,驚鴻忙問道“去哪啊?”
容馳一邊換鞋一邊說“去給老白看病。”
“你別這樣說他啊,相思不是病。”
容馳一笑“別說,他可能就是因為相思才病的。”
半個多小時后,楚陌的房門敲響,前去開門,門外站著提著醫藥箱穿著家居服的容馳,看得出來,他出門很急,都來不及換服。
“東白怎麼樣?”容馳問。
楚陌將門打開些,讓開一條道“高燒,進來吧。”
容馳皺眉,點了點頭,一邊往里走,一邊嘀咕“平時好的,怎麼就發燒了。”
“好像有點咳嗽,應該是冒了。”楚陌關上房門,走進去。
容馳看著躺在沙發上,昏睡過去的黎東白,掃了一眼他臉頰的紅暈,又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沒有醒來。
看來不是裝的。
楚陌靜靜地看著容馳拍黎東白的臉,那力道還真是不輕。
量了溫之后,容馳吸了一口氣,都三十九度二了。
他左右看了看,楚陌問他找什麼。
“架子,可以掛吊瓶的。”
楚陌點了點頭,轉去臥室,將架子
上的服拿下來丟在床上,隨后拿起架子到客廳放在沙發旁。
容馳已經在配藥了,“還差一種藥,我等會兒人送過來,先掛這一瓶。”
給黎東白扎了針之后,容馳看著他上薄薄的毯子,對楚陌說“輸后可能會出汗,毯子有點薄了,怕他又著涼了。”
楚陌回臥室,將被子拿出來蓋在黎東白的上,小心避開他的手背。
三十幾分鐘以后,容馳醫院的護士送來另一只種藥。
容馳一邊配藥一邊說“真是麻煩你了楚陌,東白現在可能只能在這里待著,要等他醒來才能離開。”
“沒什麼,狗我都收留了,不差他一個。”楚陌淡淡地說。
這話聽著,容馳怎麼覺得怪怪的呢?
他心里笑了一下,要是老白醒來聽見楚陌拿他和狗相提并論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驚鴻也有點著涼了,我可能要回去照顧孩子,東白就麻煩你了。”
楚陌微微蹙眉,“嚴重嗎?”
容馳給了一個微笑“不嚴重,只是有點嗓子疼,但是我們家驚鴻氣,離不開我的,所以我配完藥就要回去了,等那瓶藥掛完,你再將這兩瓶換上去,對了,你會拔針嗎?”
楚陌撇了一眼黎東白白皙的手臂上那枚銀針,“不是拔出來就行嗎?”
這很難嗎?
容馳中一哽“……對。”
老白恐怕要點苦頭了。
不過這對老白來說是甜的痛苦,他指不定心里怎麼樂呢?
他特地將點滴的速度調到很慢,這樣就要掛很久了。
br> ……
楚陌好,很頭疼腦熱,有也是熬一熬就過去了,從來沒掛過點滴,不知道一般的速度是怎麼樣的。
看著時間都快過去一個小時了,第一瓶藥還剩下三分之一。
還有兩瓶,不知道要掛到什麼時候。
不過毫沒有不耐煩,坐在另一個單人沙發里,抱著膝蓋,打開電視。
隨便地按著遙控,沒想要看什麼,只是沒事做,隨便按,最后按到了電影,看到有個名字《這個殺手不太冷》的影片。
點進去,看了起來。
下了雨的秋天,天很快就黑了下來,楚陌全程冷漠臉看完電影,中間給黎東白換了藥,等影片結束,才意識到天都有點黑。
起開燈,黎東白最后一瓶藥已經只剩下一點點了。
等完晚餐,藥水幾乎已經見底了。
楚陌走過去,彎腰抓起黎東白的手,撕開枕頭上的醫用膠帶,作快準狠地將針頭往外一拔——
一道流濺了出來,楚陌皺了皺眉頭,將容馳留下來的醫用棉球在針孔上按了兩下,松開,又往外滲。
這怎麼還止不住了?
又用力地按了兩下。
就在這時,聽見黎東白吸了一口氣,“疼。”
楚陌對上他睜開的,像蒙上一層霧靄的眼眸,問道“疼?”
黎東白愣了一下,腦子快速轉了一下,也能猜出事的大概。
看著手里拿著的已經染滿的棉球,心里了一聲,忍著痛,十分淡定地說“一點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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