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白很欣賞錦瑟的直言不諱,從另一方面也能看得出來,錦瑟是真的當楚陌是朋友,才會對他說這些話。
是為了楚陌著想。
當然也從一方面知道原來他真的太不夠了解楚陌了。
這個認知再次狠狠地痛擊了黎東白的心臟。
他又想到之前懷疑楚陌的第一次是裝出來的,還用很惡劣的話影去做過修復手。
想起這件事,他就覺得自己太不是個東西!
想狠狠地扇自己一掌!
錦瑟見他沉默,還以為是自己把話說重了,畢竟像他們這樣的豪門公子哥,怎麼可能得到別人指手畫腳。
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下,“抱歉黎公子,我說的可能直接了一點,不過您也知道,您的花邊新聞不。”
換句話說,黎東白在外面的風評并不好,緋聞太多,多到令人頭痛。
那些破腦袋想進黎家大門、做黎家兒媳婦的人,要麼就是看上黎東白的皮相和家世,要麼就是不在乎黎東白的那些花邊新聞。
豪門權貴養出來的名媛千金,對這些事早就見怪不怪了,婚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但有了黎家這麼雄厚的背景就不一樣了。
黎東白蹙眉。
他的花邊新聞是不,只是這兩年來幾乎沒有了,最近的一次還是他在空城門口,將楚陌強行拉上車的那一次。
而且他以前的花邊新聞完全是因為……
不過他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至是對錦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既然錦瑟堅定地說自己不知道楚陌為什麼不想談也不想結婚的原因,也沒有什麼再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
黎東白和錦瑟相繼走出咖啡廳。
br> “我約你出來見面的事,希你不要告訴楚陌,我怕生氣。”
錦瑟點了點頭。
不過心里驚訝的是黎公子居然會怕楚陌生氣。
一個男人對一個人有了小心翼翼的心思,大多是真的心了。
上了車,從車窗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也同樣上車的黎東白。
……
黎東白上了車,系上安全帶,腦海里回想起在咖啡廳的聊天片段,也沒有得到什麼特別有用的信息。
他剛要開車回黎園,丟在副駕駛座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黎若。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轉了個彎將車子開出咖啡廳的停車場,手撈過手機,開了免提。
“黎若,有什麼事嗎?”
“東白,我想問你晚上有空嗎?”
“晚上沒什麼事,怎麼了?”黎東白將手機放在前方的架子上。
“之前我在國的離婚司多虧你幫我請了律師我才能勝訴,回來這麼久一直想請你吃飯,都找不到機會,如果你今晚沒有安排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吃飯。
黎東白微微蹙眉,他幫黎若真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然而他還沒開口,電話那頭的黎若生怕他會拒絕似的,又接著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打算開一家畫室,你對燕京
城的地段比較了解,我也想聽聽你的建議,可以嗎?”
黎東答應道“好。”
晚上吃飯的地點在燕京城最著名的楓葉湖畔的私房菜館。
這里的位置很難訂的,而且還是靠窗的包間。
夜幕降臨,出去是湖畔的夜景,奐,古箏的聲音將整個氛圍烘托得十分雅致。
黎若坐在黎東白的對面,微笑著說“我拜托了以前的同學幫我訂的包間,不然的話我都訂不到沒想到這里的生意這麼好,我離開前好像還沒有這家店。”
黎東白給倒了一杯茶,“這兩三年剛出來的店,以后可以報我的名字,我是這里的老主顧。”
黎若驚訝地微微張,接過茶杯,“那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對了,你在電話里說想開畫室?”黎東白問。
點了點頭,將茶杯放下,說“你也知道我沒什麼特長,也沒什麼本事,只會畫畫。”
“你再這麼謙虛,我就要以為你在凡爾賽了,”黎東白調侃道,“在國外能辦幾次個人畫展的才,說自己沒有特長,你要是走在大街上會被人打的知道嗎?”
黎若撲哧笑了一下,眼神明亮清澈,下一秒,看著窗外湖畔的景,眼神有些黯淡下來,“我試著重新拿起畫筆,可還是做不到。現在只想靜下來,教教小朋友們畫畫。”
“總歸是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黎東白以茶代酒,黎若和他了個杯。
“地段的話,我現在有幾個選擇,不過明天讓我的助理做一份詳細的調查,
之后再給你答復。”
黎若點了點頭,“謝謝你東白,真是麻煩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過我選的地段都是好地段,價錢可能會有點高。”黎東白之所以會這麼說,他也知道叔叔和嬸嬸更疼黎沐沐,黎若其實并沒有什麼錢。
以前的黎若,沒有人看得出來是黎家的大小姐。
聽說之前在國被丈夫限制了自由,本沒有機會賺錢,就連畫展也是幾年前辦的了。
“錢不是問題,我離婚拿到了一筆可觀的補償,足夠了。”黎若微笑。
“那就好。”黎東白點頭,也不想再多問什麼。
黎東白夾菜時,聽黎若語氣有些惆悵地說“沒想到自己還有重新開始的一天,在國被的時候,我還在想,會不會這一輩子都沒有自由了。”
會不會死在那棟房子里。
“話說,他為什麼你?”關于后來結婚司,黎東白就沒過問了。
之所以會幫黎若,也是因為之前黎若在深夜里給他打了求救電話。
在電話那頭泣不聲,悲痛絕。
遠隔重洋,雖然他們的關系早就破裂了,可黎若是他曾經真心想要呵護的孩,又是他的堂妹,他不可能完全坐以待斃。
但也僅限于幫找律師,至于后面的事還有司,他都沒再過問。
黎若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低下頭,眼底閃過一郁和悲痛。
片刻后,彎了彎,表現得十分淡定和灑,“不說了,是一些很俗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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